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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軍訓奇探

第十五章

早上五點,天微蒙蒙的,只有窗戶的一抹晨曦留下一束光柱,在灰白的墻上印上圓點。??

不知誰的鬧鐘鈴鈴作響,還在睡夢中的人倏的被驚醒,有些人昏沉沉的揉著眼睛坐起。也有一些人被子一蒙頭,完全不想起來。??

陳小琪半閉著眼,憑著感覺走到洗漱臺刷牙洗臉,睡過的床,被子掀開一個角,床邊隔了幾步路的另一張床上的人還在睡夢中,完全不知道有一個人悄悄地走近她。??

隨著哨聲的吹響,一些賴床的人紛紛踢開被子,著急忙慌的收拾自己。等齊圓回到自己的床位坐下穿鞋,對面的陳小琪早已收拾妥當,被子疊得整齊,背著她站在床邊整理被角。??

陳小琪看都收拾得沒什么可挑剔的,戴上軍帽去宿舍外的空地集合。??

齊圓整理完一切,剛戴上軍帽準備出去,腳步一頓,身子一扭,還是不放心的翻開床墊,瞳孔一縮,慌張的把床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昨天在床墊下藏的五百元,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齊圓看向旁邊的床位,猶豫著要不要去翻,總覺得剛才陳小琪背著她的動作很可疑,但又覺得不能隨便翻人家的床,內心十分糾結。

“齊圓,你怎么了?”經過齊圓身邊的宋噯看到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齊圓,關心的過去詢問。

齊圓的眼淚瞬時決堤,抽抽噎噎得把整件事告訴宋噯。

宋噯拍著齊圓的背讓她緩氣,遲疑道:“我好像看到陳小琪在你床邊翻了東西,不過也許是我眼花了。”

這句話壓倒了齊圓內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推開宋噯的手,起身走到陳小琪的床邊,胡亂一抓,被子連同床墊一起被掀開,泛黃的床板中央正是齊圓丟的五百塊,連綁著的繩子都是一樣的,齊圓彎腰拿起來,把頭上帽子往床上一摔,氣沖沖地跑出去。

“嘖嘖嘖,這下你可沒好果子吃嘍。”宋噯看著陳小琪床上的狼藉,笑容扭曲。

“陳小琪,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偷我的錢?”

齊圓沖到陳小琪面前,用力推了一把。

陳小琪沒有防備,腳步不穩,退了好幾步,聽到齊圓的莫名指責,疑惑開口。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齊圓氣的笑道:“還裝傻?好,那我說清楚,你為什么偷我的錢?“

“什么錢?“

“非得我撕破臉是嗎?你推不開的,我和宋噯一起在你的床墊下發現的,你還要狡辯嗎?“

“你翻了我的床?”

“那又怎樣,誰讓你偷了我的錢!”

齊圓伸手又想推陳小琪,陳小琪身子靈活的一偏,齊圓落了個空,還差點摔著。

“我不清楚你的錢為什么出現在我的床下,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偷你的錢,還有,你私自翻我的床,請你跟我道歉。“

陳小琪口吻清晰,邏輯明了,絲毫不像小偷心虛不應話。

“你偷了我的錢還要我道歉?你做夢吧!我要向老師舉報你!”

齊圓噼里啪啦說了一通,拉著宋噯氣急敗壞的離開空地。

陳小琪皺眉低語:“都說了不是我,死揪著有意思嗎?“

周圍的同學還有別班的齊齊看著陳小琪,眼神滿是質疑和鄙夷,竊竊私語。

蔡元繹和宮祖剛到空地,大老遠就聽到有人吵架,兩個女生帶著怒意從身邊快步走過。

“怎么了這是?有人吵架?”

蔡元繹對旁邊的男生詢問,還帶著八卦的笑容。男生大致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后叮囑蔡元繹跟陳小琪離遠點。

蔡元繹笑容漸收,沒有答話,擔心的看向人群中的陳小琪,周邊人離她遠遠的,好像她是病毒似的。

宮祖在旁邊完全能聽到蔡元繹和男生的對話,他也看向陳小琪,眼神中充滿自信和一絲擔憂。

接下來陳小琪被叫去調查,待陳小琪離開后學生們討論得更大聲,蔡元繹拳頭收緊,臉上肌肉因憤怒收緊,但也知道這時開口可能回給陳小琪帶來煩惱,壓著氣不開口。

“你們怎么這么多話!同學之間應該多點相信,不要人云亦云。“

李教官粗著嗓子,一番話讓說話的人閉口不語。

“宮祖,我是不會聽他們的鬼話的,你怎么看?“

待解散在原地休息后,蔡元繹一把把宮祖拉到旁邊的大樹下,焦急的走來走去。

宮祖沉吟不語,在蔡元繹眼中成了不相信陳小琪的模樣,生氣道:“宮祖,你是小琪的同桌,她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你竟然懷疑她!“

“那兩個女生應該是說小琪偷錢的人。“

蔡元繹腦袋一卡,好一會才知道宮祖是什么意思,猜測道:“你的意思說那兩個人故意誣陷小琪?”

宮祖搖頭道:“說被偷的人不一定,但作證的人應該是在誣陷了。“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我們得有證據。“

“得先找小蕾才能進行下一步。”

“找我干嘛?”

黃小蕾出現在兩人面前,一臉嚴肅,看來也聽說此事了。

宮祖招手讓兩人靠近,細細的把計劃和盤托出,兩人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頭。

三個人散開后互相點頭,悄悄離開隊伍。

陳小琪回到隊列中時,情緒低落,為什么要這么對她?沒做過的事在她們嘴里便成了“事實”,現在所有人認為她是小偷,她一張嘴根本說不清,周圍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抬頭想找宮祖和蔡元繹和黃小蕾,心臟直跳,比起被誤會成小偷,她更怕她的朋友也不相信她,但幾圈下來也沒看到,只好收回目光,長吁一口,即慶幸又忐忑。

宿舍樓值班室門口,三個女生裝扮的學生走了進去。

“阿姨,我的朋友她肚子痛,你能不能開一下103的門,好讓她在床上休息?”

蔡元繹頂著齊耳短發,喉結抵著喉嚨,聲音細細道。

“嗯哼~真的好痛啊!”

被扶著的黃小蕾強行忍笑哼唧幾聲,不忘用手肘輕撞扶著她的宮祖,讓他說幾句好讓阿姨快點放他們進去。

“阿姨,聽說相由心生,你這么好看,心地一定很好,你會讓我們進去是吧?”

宮祖一襲黑直長發及腰,沒有蔡元繹的無法直視,整個人清水芙蓉,一下讓人產生好感,他盡量輕著聲音,不仔細聽的話很難一下分辨是男生的聲音。

“哎呦!阿姨相信你,我這就給你開門!”

阿姨本來不大相信看著很黑壯的蔡元繹的話,覺得‘她‘說話陰陽怪氣的,加上前面有很多人也借著身體不舒服的幌子騙她開門,剛想拒絕讓他們去醫務室開證明,但聽宮祖這句話,姑娘長得漂亮又乖巧,一看就是好學生,說的話也中聽,眼尾晃著笑紋,應了一句,忙拿出鑰匙帶她們去開門。

黃小蕾從小到大就沒聽過面冷心硬的表哥這么溫柔地說話,瞧著笑得心花怒放的阿姨,心里泛著酸水,還是冒著很大的酸泡泡的。

“我一個女的都比不上戴著長發的表哥好說話,唉!這個看臉的世道啊!”

“就是就是,我犧牲這么大扮成女的都沒用,他一開口一個頂倆!”

蔡元繹也在一旁吐槽,撓了撓被假發抵著的發癢的后頸。

“既然你‘生病‘了,那就少說話。還有,別忘了我們是來辦正事的。”

宮祖眉頭一蹙,長發襯得一張臉婉約動人,壓著聲音說,話帶威脅和一絲警告,成功讓蔡元繹和黃小蕾閉上聒噪的嘴。

三人待阿姨走后,臉色一收,滿臉正經,仔細檢查陳小琪和齊圓的床鋪,看能發現什么證據。

“找到了。”

宮祖從陳小琪床底下找到一條銀手鏈,鏈子中間點綴了一顆紅色的寶石,拿出粉紅色的手機,點開拍照應用,拍了幾張照片,然后蹲下拿起鏈子,站起身向蔡元繹和黃小蕾展示。

兩人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和陳小琪是清白有什么關系。

“這個是宋噯的手鏈。”

宮祖把手鏈收到口袋,率先走出宿舍,其余兩人不便多問,迅速跟了出去。

走到一片無人的小樹林,宮祖和蔡元繹摘掉假發,如釋重負的呼出口氣。

黃小蕾憋了一路,終于說出疑問:“表哥,你怎么知道那條手鏈是宋噯的?你一直在關注她?還有這跟我們要找的證據有什么關系?”

“一周前開始,她總愛在我面前晃悠這條手鏈,因為她的手鏈中間的寶石反光,紅光時不時晃閃我的眼睛,那幾日我的眼睛一直不大舒服,她是在向我炫耀嗎?”

宮祖解釋完后順帶提出心中的疑惑,黃小蕾和蔡元繹靜默,人家喜歡你想吸引你的注意力的行為愣生生的被你理解為炫耀,不愧是直男王者。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別炫耀你的風流事,說清楚這跟證據有什么關系?”

蔡元繹率先打破沉默,不大耐心道。

宮祖點頭,不疾不徐的拿出黃小蕾的手機,滑出剛才拍的照片,說:“去集合的時候我看到宋噯和一個女生從身邊走過,碰巧發現宋噯的兩只手腕空空,我那時還疑惑,平時她挺愛惜那條手鏈的,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小琪的床下?”

這下兩人恍然大悟,互看對方,擁抱歡呼道:“終于找到證據了!”

中午的小樹林很寧靜,陽光和煦,鳥兒清脆的叫喚著。

齊圓和宋噯臉紅紅心跳的跟在宮祖背后來到這,沒想到一直傾慕的人會主動跟她們說話,直看到陳小琪也在這后臉色一僵,委屈的看著宮祖,同時開口。

“宮祖,你怎么把她帶到這里?她是個小偷,你最好離她遠點!”

“我不想看到這個小偷!”

陳小琪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一點生氣的跡象,仿佛她們怒斥的對象不是她。

宮祖沒有應答,自然的抬手插進衣服口袋,假裝在找東西,一只手拿著粉色的手機,點開錄音鍵,然后另一只手拿出銀手鏈,展開掌心,盯著宋噯的眼睛,說:“這條手鏈是在陳小琪床下發現的,應該是你把齊圓的錢放到陳小琪的床板上時不小心蹭到床沿,手鏈從床板和床沿的空隙中掉下去的。”

宋噯臉上血色盡退,眼神躲閃著,含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的手鏈怎么可能出現在陳小琪的床底?”

“我拍了照片,你要看嗎?”

宋噯頭腦一片混亂,使勁回想早上發生的事,那條手鏈確實是她的,在老師辦公室時她才發現手鏈不見了,有可能真的是那時候掉的。冷不丁地聽到宮祖說拍了照片,心里莫名怒意橫生,頭皮一炸,手往陳小琪一指,脫口道:“是我干的又怎么樣!你為什么一直幫她!你教她做題,愿意幫她的忙,會跟她聊天,我哪里比不上陳小琪!你為什么不理我!”

齊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向以溫柔優雅著稱的宋噯,此時的宋噯面目猙獰,嗓音喊得變調,絲毫沒有往日的影子。

陳小琪收回不在乎的表情,她沒有想到宋噯竟然會這么狠毒,把她推到輿論中心中,無辜的遭受惡語暗箭,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同學之間的惡作劇,沒怎么放在心上,但聽到真相,內心開始鈍痛起來。

躲在不遠處的黃小蕾和蔡元繹擠在樹后,吃驚的捂著嘴巴,沒想到現實中也有勾心斗角的大戲發生在身邊。

宋噯吼完后,看著面前的三個人,最后停在宮祖的身上,凄慘的笑著,面色慘白,瘆人的笑道:“告訴你們真相又怎樣?陳小琪是小偷的消息都傳開了,我不承認,你們能怎么辦!哈哈哈哈哈!”

齊圓簡直醉了,現實中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憤怒上前道:“我要告訴老師!”

宋噯一點也不怕,猖狂的掃視齊圓一番,舌頭掃過干燥的上唇,像毒蛇吐出芯子。

“你一下說是陳小琪偷的,一下又說是幫你作證的我偷的,你覺得老師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你!”

齊圓氣的一揮手,跺著腳轉身生悶氣。

“你剛才說的所有話我已經錄了音,我希望你盡快澄清一切,并且當眾向陳小琪和齊圓道歉。”

宮祖掏出粉紅色的手機,屏幕對著宋噯,界面上還呈現出錄音的狀態。

宋噯眼神黯淡,一向挺直的背現在微駝,整個人灰敗了不少,看著自己無比喜歡的人說出一直在割她的心的話,嗓子嘶啞。

“你果真一點也不喜歡我,那我為你做的這些蠢事在你眼中很可笑吧。你放心,從此以后,我會離你遠遠的,我也會還她一個清白。”

宋噯說完,忍不住再看著宮祖,期望著他能有一絲挽留,可是一點也沒有,他還是那么清風明月,神圣得讓她敗下眼神,落魄離開。

齊圓走到陳小琪面前,尷尬道:“對不起,我誤會你了,請你原諒我。”

“我只接受你私自翻我床的道歉,其余的我一直沒放在心上,現在你可以走了。”

陳小琪說完背過身子,齊圓滿臉局促道:“真的對不起,那我先走了,對不起。”

齊圓丟下這句話便跑走了。宮祖看陳小琪依舊背著身,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剛想恭喜她洗脫冤屈,臉上已然是星點笑意,卻見陳小琪臉上都是淚痕,眼框里還有很多淚水溢出,楚楚可憐。

宮祖從沒安慰過人,無從下手,愣是擠出一句:“你別哭了。”

這句話非但沒安慰到陳小琪,她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宮祖惹的禍,反而使陳小琪從無聲哭泣跳轉到嚎啕大哭,陳小琪似乎覺得哭的太大聲太丟臉了,索性一把拉住宮祖的手,把臉埋進宮祖的衣袖上,嗚嗚的哭著,還不停地吸鼻涕。

宮祖彎著手到半空,離陳小琪的背還有一點距離,猶豫著要不要拍下去。最終還是拍了下去,輕輕的為陳小琪順氣。

蔡元繹腦袋的弦隨著宮祖的手貼到陳小琪的背上就繃斷了,立馬跑出去,沒等他邁出第二步就被拉了回去,扭著身子掙脫道:“安慰小琪應該我來做,宮祖怎么可以摸小琪的背啊!”

黃小蕾內心暗笑,表哥難得開竅一回可不能讓這莽夫給攪渾了,但面上不露,安撫道:“女生都愛面子的,小琪姐現在發泄著呢,你這一出去,非但不討好,還可能惹小琪生氣的,我們還是等小琪哭完再出去吧。”

“可是宮祖他!”

“表哥知道我們在這,不會像你那樣想的。”

這一句話才打消蔡元繹的念頭,一偏頭看著注視前方的眼睛在發亮的黃小蕾,心底發出真誠的疑惑,總覺得她在唬他。

宮祖看哭了很久的陳小琪還沒有消停的樣子,手臂涼涼的,還有點麻,面色麻木道:“你的鼻涕小心別蹭我衣服上。”

陳小琪抬起頭,紅著眼,不滿道:“我哭你都有意見?這還不是你招的桃花!憑什么報復我不去報復你!都怪你!”

說完又埋頭痛哭,還特地把鼻涕擤的很大聲,像故意跟宮祖作對。

宮祖的唇角無奈一彎,余光看到手機屏幕上有灰塵,看著不太順眼,心想反正都要洗衣服,空著的一只手不在乎的把手機往袖子一抹,其實擦的位置離陳小琪哭濕的位置還有一點距離,但因為角度問題,黃小蕾看的是在擦濕的地方。

黃小蕾無法相信眼前一幕,火冒三丈,她為他擋住情敵,他卻用她的手機來擦眼淚和鼻涕,這實在忍不了!抬腳還沒邁出去就被摁在原地,生氣地在半空中踢腳罵著:“我去你妹的,靠!我這不是在罵自己嗎?宮祖,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要殺了你!”

“你不是說要稍安勿躁嗎?你還是忍忍吧。”

蔡元繹按著黃小蕾的肩膀,忍笑道。

黃小蕾吃癟的消停下來,鼓著腮幫子,等表嫂哭完后,她一定會把表哥踹到地上求饒。

蔡元繹看著黃小蕾的臉像包子一樣,氣呼呼的樣子,眼底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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