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你少知道為妙，知道太多對于你不好。”程奶奶卻搖了搖頭。

“簡簡單單了解一下便可以了。”

顧妤淺點了點頭，并沒有追問，她明白程奶奶不想說。

“小姐，以蕊去，真的沒事么？”一旁跟上來的以沫，看著顧妤淺和程奶奶說道。

“只要他們真的互相喜歡，就沒事。”

顧妤淺有些遲疑，她難以保證，他們是否真的互相喜歡，但她們無法上前。

讓以蕊去試試，或許莫程有一線生機。

若是她們追了上去，場面必定混亂。

可她們不上前，若他們不是真正相愛，那他們兩人，都會危及生命。

顧妤淺緊緊皺著眉頭。

“我們……只能等著。”顧妤淺無力地垂下了頭，她緊緊攥了攥手指。

“嗯。”程奶奶輕輕點了點頭，細看，她的眼，紅紅的。

眼角帶有著一絲淚光。

她們三人，就站在原地。

遠遠望著。

“你們在看什么？”

以沫跟隨著顧妤淺和程奶奶的視線，向外頭望去。

可，她們視線所到之處，是一棵年代悠久的參天大樹。

“等著。”顧妤淺已經無力再說話了。

…………

“莫程！莫程！”向前跑去的以蕊，輕輕喊著他的名字。

莫程聽見這聲音，滿臉痛苦且虛弱地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當他見是以蕊后。

滿臉痛苦轉化為了害怕。

他的瞳孔，瞬間縮小，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以蕊大喊道：“以蕊！小心后面！”

以蕊聽見這話，趕忙回頭。

她瞳孔，同莫程一般，迅速縮小。

她滿臉惶恐，可當她見那條粗壯的赤蛇，越過了她，朝著莫程游走過去時。

她惶恐的心，瞬間驟停。

她的大腦，并沒有做過多思考。

以蕊便下意識地撲到莫程身上，替莫程擋住了赤蛇致命的一擊。

“啊！”以蕊見赤蛇，在她身后游走著，滿臉驚恐。

那觸感，無法形容，軟綿綿卻又堅硬。

但蛇，冰涼的身體，觸碰到了以蕊微微發熱的手臂時，以蕊下意識地縮了縮。

可她想起莫程時，又伸了出去，她害怕莫程的皮膚，也遭受這樣的罪。

“以蕊，快走……”

莫程虛弱的聲音，在以蕊耳邊響起。

許是莫程聲音小且虛弱，說出的字，糊在了一起，使得以蕊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

但她不敢隨意亂動，只能趴在原地，等待著莫程重復這句話。

她此時既想知道他在說什么，卻又擔心莫程支持不住內心糾結不已。

“以蕊，快離開這里，危險。”莫程將眼睛微微瞇著一條縫，見以蕊還趴在自己身上，急了。

以蕊這句，自然聽見了，但她沒有回應，依舊趴在莫程身上。

他見這狀況，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若他身體還有直覺，即便沒有了力氣，他也會將以蕊，弄出此地，到安全的地方。

以蕊此時心，身體，十分的累。

她感覺得到，冰涼的赤蛇，一直在她身后游走著。

她此時，若不是莫程再她身下，或許已經閉上的眼睛。

但以蕊心底，有莫程支撐著她，使得她堅持到現在。

不知過了多久，以蕊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濡濕。

“以蕊。”莫程的身體，漸漸有了直覺，他的聲音，在以蕊聽來，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怎么了？”以蕊的手腳，冰冷無比，早已被赤蛇，弄得沒有了直覺，她死死咬住牙齒。

不肯讓莫程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適。

“我……貌似，相比方才，好受了許些。”

莫程也是實話實說。

“真的嗎？”以蕊聽見這話，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她打心底替他高興。

“嗯。”莫程都話頭里，也包含了一絲絲的喜悅。

可大部分，還是虛弱與痛苦。

“你可以先起來嗎？”

莫程皺了皺眉頭，有些被以蕊壓的難受，雖說以蕊很輕。

但壓了這么久，難免有些不舒服。

以蕊卻猛得縮小了瞳孔，她聲音有些顫抖。

“赤蛇……在我背上……”

以蕊滿臉恐慌，她早已感覺不到背上有何知覺了。

但她微微能感受到，后背有動靜。

莫程頓時驚恐地朝著以蕊的后背望去，發現，并沒有什么東西。

“好了，別擔心，你后背沒有東西，放心起來吧。”

以蕊明顯松了一口氣，但她并沒有離開莫程的身體。

她此時的身體，早已軟趴趴的，沒有了力氣。

莫程此時的手腳，已經漸漸有了知覺。

他見以蕊松了一口氣，但并沒有離開他身上。

便有些疑惑。

他顫巍巍地伸出一只手，輕輕握住以蕊的雙手。

發現……冰涼無比，像是在冬天，將手放進冰塊里。

莫程滿臉驚恐。

他此時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莫程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

將以蕊移到了地上，他皺著眉頭，起身。

他也顧不上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

便抱起全身冰涼的以蕊，顫巍巍地伸出腳。

他猛的發現，方才還與他對話的以蕊，不知何時已經昏了過去。

或許是她聽見自己悲背上，沒有了赤蛇后；

或許是當她聽見他身體，漸漸好轉時；

或許是方才將她翻身時，弄暈了她……

但莫程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他緊張地環顧了四周。

赤蛇，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莫程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顧妤淺一眾人，聽見這邊沒了聲響，屏息凝神，朝著這邊觀察了一會，發現沒有了赤蛇的蹤跡后。

輕輕朝著他們這邊跑來。

“怎么了？”

程奶奶見以蕊嘴唇微微發紫，而莫程虛弱地抱著她，一步一步朝著前頭走。

莫程抬起頭，眼神有些恍惚：“以蕊，她……會不會出事了。”

顧妤淺頓時紅了眼眶，她喃喃道：“不會有事的，以蕊她這么好……”

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了心神后，冷靜地將手，伸到以蕊鼻間。

“放心，還有一絲氣，不會死的。”

莫程聽見這話，明顯松了一口氣。

“我來抱著以蕊吧。”

顧妤淺上前，抱起莫程手中的以蕊。

“嗯。”莫程雖然滿臉不舍，但還是交給了她，因為以蕊在他手上，只能慢慢地沒有了呼吸，死去。

但在她們手上，還有生機。

“程奶奶，我和以沫先回房安置以蕊了。”

顧妤淺回頭向程奶奶打了個招呼后，用眼神示意著以沫，讓她跟著她走。

以沫點了點頭，示意著顧妤淺，自己明白。

她們兩人便先一步，回了房。

就在這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