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沐月生請客吃飯,想想白吃的午餐自然要上去,不然老覺得虧了什么。
次日傍晚,冬日的風帶來刺骨的寒,余暉灑盡,故人歸。
顧婷婷一早便打來電話讓出門時帶足了衣服,還讓一定要穿一雙能跑的鞋?咱也沒問清緣由,直接和她坐車到了醫科大學。
沐月生所在的大學算是市里面較好的一本學校,歷史遠遠的比我們學校久遠的多,質樸的校門也透著歷史余留下來的老練“厚德載物,醫者仁心”八個字的校訓刻在醒目的地方,格外的莊重和警醒。
我們到時沐月生已在那等了半個多小時,他穿的比較嚴肅,西裝配領帶還提著紅霍霍的紅富士,顧婷婷也是穿的也很正式像是要進入什么重要場所,就我比較隨意讓我不知所措。
“嘿!學姐,這不是就吃個飯嘛,怎么你們兩個要穿成這樣,不隨意一點嘛!”
顧婷婷故意拉了拉袖子笑咪咪地對我說道:“你待會就知道了,你也是第一次去,隨意一點就好了。”
沐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回生兩回熟的和我打起了招呼。
“陸青羽!兄弟好久沒見啊,哈哈…你能來就更刺激了。”
“你知道嗎?那個司機太慘了,就那么大個方向盤掛在了他脖子上,太同情他了。”
“知道了,你不是揚言要跟他拜把子嘛。”
“算了,我跟他沒那個命,還是你比較有義氣青羽兄弟,還叫我給錄口供…你看我報導的時候樣子帥嗎?”
說著他把手中的黑珍珠奶茶遞給了顧婷婷。第一次看著她們兩個這樣走在一起感覺說不來,像朋友一樣卻又像家人一樣。
“猥瑣死了!”顧婷婷在一旁說道。
“婷婷你不懂欣賞,不要亂說。”
“略略!”
“先到學校走走,時間還早呢,待會再去。”
“…”
我們三人走進了學校,他們學校的百尺長橋走廊在省上都是比較出名的,圖書館里的醫學典籍也素有“藏經閣”之稱,進去一看整個校園格外的大,就是里面充斥著一股特殊的氣味,像楊梅發酸的醋味,也像葡萄酒的醇香,一時真的很難適應。
三人一直走了很久…
我像是沐月生農村來的侄子去拜會省城里的表哥一樣,又像是一盞明晃晃的巨大燈泡一般跟在兩人的身后,一箱紅富士也充當著物證提在沐月生的手里,她們可倒好不是說請我吃的飯,飯沒見著狗糧倒是快要吃飽了…
這是不給單身汪半點喘氣的機會?
看著時間一點半熏的過去,整個校園像一個巨大的醫院,人來往復,她們兩個似乎忘了我這個半路撿來的路人甲,討論起自己的日常,關鍵還有說有笑,完全無視了我存在。
沒忍住就說了句“實不相瞞,你們的小跟班在走可能要被餓死了!都溜了兩個小時了…”
我沒少說話,但就是大多是客套話,她們兩個就不同了,兩個小時都在不停地在說從學校的這頭說到了那頭。
晚上八點。
沐月生和顧婷婷故作神秘的帶我去了一家禮堂。
見禮堂門口一對新人正滿面笑容的迎接每一位進去客人。
不明所以的看著沐月生問道:“這是?”
“哈哈…青羽兄弟,今晚我請客,咱敞開肚子的吃…”他拍打著我的肩膀,食指指著前面那家禮堂還有門口的一對新人說道:“婷婷,準備好了嗎?”
“嗯。”
顧婷婷從兜里掏出三個映有恭喜發財的紅包給我和沐月生每人遞了一個,紅霍霍的紅富士也遞給了我提著。
當紅富士提在手上才那么一瞬間感覺有點不對勁,一箱紅富士正常的重量在五斤左右,可這箱明顯不足一斤。
“這怎么那么輕!”
顧婷婷看著我說道:“青羽,你只管走就行了。”
沐月生拉著顧婷婷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說道:“婷婷我們走吧。”
三人齊頭并進的走著。
門口大約50多歲的新郎笑咪咪的打量著我們,很慌,沐月生和顧婷婷更慌滿臉通紅的看著新娘。
“這個,這個,是老宋說他有事叫我們過來隨份子錢,叫我們替他一下!”說著顧婷婷從兜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遞給新娘。
新娘看著紅包到也沒說什么,這才拉了拉新郎的手“這老宋?是宋佳偉嗎?是的話那就請進吧!”
“對對…他有事不來了,還有他女朋友也沒來,叫我們一起帶上!”沐月生也把手中的紅包遞了過去,就我一個人懵圈似的站在那里。
突然明白過來…
他們兩個這是在蹭飯吃!!!
急中生智之下…
“我和他們一伙的!”慌張的指著沐月生和顧婷婷他們兩個。
“請進吧!”新郎也在沒理我們,直接繞過我們上迎接車上下來的一對夫婦。
“這個你拿上。”我把手中的紅富士也遞給新娘。我們這才進去。
我們選在了最后面一桌,那上面的好幾個都是些年輕人,聊起天來也特別簡單。
直至婚禮結束,酒足飯飽,才聽旁邊那人和我們三個吹牛說:“這年頭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這老頭子都快60了!這都結婚四次了…”
接著另一個說道:“誰說不是,這新娘更厲害才28歲,都可以做女兒了,關鍵還漂亮…”
“估計啊,她們馬上又要離婚了!”
看著沐月生和顧婷婷假裝聽他們說話,然后接連的點頭表示贊同他們。
估計她們他們早就聽煩了,正在考慮要不要打包帶走的事呢。
再看向新娘時,萌發了一絲絲同情。
我忘記了當時新娘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著新郎說的“我愿意!”反正不會太真誠,大多物質的女生都不愿意為了愛情活著,她們選擇香水和包包,無非是為了活著,好好的活著。
一個人的眼神不會說謊。
而進門時新娘的眼神似乎告訴我,她知道我們僅僅是來蹭飯的,但也只能這樣,看不出她的難過。
回顧四周,看了所有人,想來就沒幾個會真心祝福這個新娘,畢竟大多數的人都會為她扣上物質的帽子,見狗一樣的咒罵。
酒宴結束后,沐月生帶我去黑森林蹦迪,顧婷婷很討厭那種地方所以沒跟去。一路上沐月生也跟我說了不少關于顧婷婷的事。
他們這樣蹭人喜酒的事可沒少干,從小到大和顧婷婷兩人就去過二十多次,早就習以為常了。
“神神秘秘的,難怪你們不早告訴我…”
“早知道這樣的話,這種沒道德的事打死也不干!!”
“嘻嘻,我就問你刺不刺激!”
“品行敗壞!”
“……”
“兄弟可以啊,你隨機應變的能力可是比婷婷當年好多了,她當時還沒見著人就被嚇哭了。”
“你們真是會玩啊!”
“人活著咋開心咋玩。”
“那紅包不是假的吧!”
“一塊錢分成十份,哈哈”
“…”
黑森林似乎是在整個平凡世界的彼岸建立了第二個世界和第二種生活,他們需要這種精神上的音樂來獲得短暫的滿足。
我從小就特別討厭這種地方,所以進去之后,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反到是沐月生舞姿妖繞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目光,回去的時候都是我給抗回去的…
這是車禍后第一次見他。
他常常來找顧婷婷,我也就和他混的很熟。
久而久之之后,就有了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