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件事本來就是當局者迷,咳!!旁觀者那啥!
所有的環節都顯得異常的枯燥,陳怡然從包里掏出一大把的喜糖讓我幫她存著便坐在了一旁數落著董芯宇在臺上的尷尬環節,見什么好話沒憋出一句,說的反倒是逗笑了一大幫親戚朋友…
他是理科上的醫學院?
沐月生盯著顧婷婷的方向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夏夢雪也看著臺上的董芯宇眼睛都看出了花,自顧不暇的做了觀眾,還在一旁笑出了聲。
我就知道我做了一個沒用的伴郎讓原本喜劇般的婚禮變得雜然無味的感覺,寫的也都是一樣…
“渣渣沐!你車里的那束玫瑰要放著發霉嗎?”
“還不趁著這個時候拿出來,待會小雪上去的時候遞給董芯宇去呀!”
陳怡然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大傻蛋,什么玫瑰啊?”
“沒什么,你又去偷吃什么了?”
“略略略,雞腿啊!什么叫偷吃!!”
“……”
聽到臺上的主持人念到了夏夢雪的名字,我和陳怡然看著夏夢雪小跑著上了臺,轉身卻發現沐月生早已不在了原來的位置上,想來也是出去拿車里的玫瑰去了。
“大傻蛋,董芯宇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誰知道呢!”
“是不是結婚的人智商都變成了零呀!”
“你那么想知道你結了試試不就知道了。”寵溺的撓了撓她的頭,放一邊看著臺上夏夢雪的樣子。
顧婷婷在不遠處一句話也沒說過,生疏的離我們有一段距離,冷漠的樣子我和沐月生也都沒去招惹了她去。
沒過多久,沐月生抱著他那束玫瑰急急忙忙的找到了我們,眼睛里還是看著顧婷婷的方向,默默的走了過去。
“沐月生這是怎么了?”
“這是要對婷婷下手了嗎?”
我和陳然看著沐月生朝著顧婷婷的方向走去,都顯得有些迷茫,也很跟走了過去。
只見他單膝跪在了顧婷婷的面前,將手里的玫瑰遞到了顧婷婷的面前,還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精裝盒子。
這一舉動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臺上的聲音停了,所有人看向她們。
“婷婷!我…”
沐月生還沒說完,顧婷婷就站起身向著門外走了出去,眼睛里還泛著淚花,看著沐月的樣子,撂下一句就走了:“不用說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請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我,都去死吧!”
一時間空氣都凝聚了開來,周圍一點聲響都沒有,臺上臺下的人看著顧婷婷走的方向,想必是他們一下懵了不明所以的,像看了一場笑劇,停滯了一下又恢復了常態,剩下沐月生一個人暗自神傷的癱坐在那。
臺上的夏夢雪看著走遠的背影,臉上沒了笑意,追著顧婷婷就跑了出去,董芯宇也追了出去,弄了好些人以為是逃了婚也都追了出去。
“依然,你出去看看婷婷。”
我默默的走到了沐月生的身旁,和他一起坐在了地上,幫他擦了眼淚,才說道:“大男人哭什么啊!”
“大概我們剛認識的那段時間你就該這樣厚著臉皮的求她了。”
“敢愛敢恨沒犯下的錯不是什么都能有期待的結果。”
我默默的坐在他的旁邊說了很多。
現場小許的混亂,依靠著禮臺一角的兩個少年仿佛成了塵埃,在無人問津,置身事外。
“你看,這是小雪的婚禮,這倒好被你攪黃了吧!”
他還是那樣!死豬的樣子。
顧婷婷似乎也走遠了,我看見夏夢雪和陳怡然耷拉著腦袋就回來了,身后也不見顧婷婷的影子,甚至空氣間多了一絲傷感,影響著所有人的心情。
好好的一場婚禮就這樣……
夏夢雪看著坐在地上的沐月生說:“月生,沒什么,今天我結婚!高興點嘛!算我求你了!”
眼睛里閃著光芒,也暗淡了下來,就算是同情他,也該流下了眼淚,畢竟主角光環生出了冀望淪落到了配角的身上。
沐月生癡呆的樣子我看了都有些心疼。
“我們不可能了!你,我都去死吧!”這句話,如同針扎一般入你心房反復折磨來折磨去,才是他該哭的理由。
哭了有一段時間。
現場氣氛也有些慘淡,因為新娘的妝哭花了一半,畢竟天大的興趣也沒辦法一時間去緩和一件喜事上的悲劇。
我就不該讓他去拿那束花,不是嗎?
步履闌珊,步履闌珊,他最后挺直腰桿的也走了出去。
深情是留不住失情人的。
《人間失格》里的一句話仿佛就像是一句魔咒,驚擾了婚宴,驚擾了他。
“僅一夜之間我的心判若兩人
他自人山人海中來原來只為給我一場空歡喜
你來時攜風帶雨我無處可避
你走時亂了四季我久病難醫”
身臨其境的降臨到了沐月生的身上,水木清影月生象象征的可不一定就是清純。
那晚我和陳怡然做為最后的伴郎伴娘,還是選擇了把夏夢雪婚禮有始有終的一遍帶過,誰也沒去理會沐月生和顧婷婷去向。
至于他們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
盤龍江邊,一個失魂落魄的少女,穿著一身青色漢服,獨自巡江漫游,步伐散慢像失了重心,身體若不經風有些四處搖擺,江水拍案而起像是呼喊自己的孩子。
“回來吧,我的孩子!”
左右掙扎,少女找了一處綠柳成蔭的地方坐下,眺望著眼不見天際的遠方,抱頭哭了起來。
“為什么!?”
“天,為什么!?為什么他爸爸要放火。”
“為什么他要在我最丑的時候才和我說!”
“為什么他是我殺父仇人的兒子!”
“為什么我要恨他。”
“為什么……”
多少個為什么,一想就到了天明,紅腫的眼睛還是沒有絲毫睡意,仍舊空洞。
另一邊,一個喝醉的少年擠兌在公交車上,作嘔聲四起,惹了眾怒,最后被善良的六荀老人一腳踢下了車門,橫向躺在了高架橋下,發著高燒,手里緊握著裝戒指的盒子,嘴里冷哼著“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我都去死吧!”
昏了一夜半天,醒來時已然躺在天橋下的乞丐窩里,城市流浪的可憐人照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