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
夏去蟲鳴,所有人都覺得是我拋棄了顧婷婷換來的陳怡然,我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成了學(xué)校的頭號渣男,可事實如此,我也是沒有了辦法。
在日益嚴(yán)重的蜚語流言下,讓所有人都失了方寸,我和陳怡然也很少出現(xiàn)在了校園,就連平時上課都是少了人才最后一步離開的教室。
畢竟精神上的傷痛往往正因為語言上的蟄伏比肉體傷害更為深厚。
雖然“小三”在陳怡然的耳中視做嫉妒的一種表象,可聽多我都會多想了一些,更何況愛哭的她呢!
為什么會這樣?是有人蒙上了眾人的眼睛嗎?
什么又才是真相啊!
一九年八月的一天
夏夢雪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埋頭梳理著身上的婚紗,也不忘了回頭看著顧婷婷就問:“婷婷,你看我漂亮嗎?”
顧婷婷回頭看著夏夢雪,怔了怔眼睛,笑起來瞇成了一條縫,站起身拉了拉夏夢雪的頭發(fā),笑著說道:“漂亮,當(dāng)然漂亮啦,我家小雪啊,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尤其是今天…”
“真的!婷婷也會有那天的!”
說完了顧婷婷笑容也就暗淡了下來,看著夏夢雪的樣子,陷入了沉思,想些什么也不得而知,大概是想!她以后沒有漂亮的時候了吧!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最角的那道疤痕,眼睛有些紅潤,不過那只是一瞬間的事,任誰也沒看出什么破綻。
“對啊對啊,到時候你可要像今天這樣也夸夸我啊!”
“那是,到時候我多叫幾個人每隔一分鐘夸你一次,每隔一分鐘夸你一次,哈哈…”
“小雪這可是你說的!!”
“當(dāng)然是我說的了!”
“那我就記著了啊!!可不許反悔了!!”
“騙你是小狗,嘻嘻!”夏夢雪俏皮吐了吐舌頭說道。
最后顧婷婷又給夏夢雪順了順頭發(fā),這才走了出去。
我服侍陳怡然穿好了伴娘服,也悄悄的和沐月生趕去了董芯宇家,去時董芯宇也正在和家里的人商量著行程。
幾張車,接親幾個人去,幾點(diǎn)去幾點(diǎn)回來…都有自己的講究,老輩人留下來的習(xí)俗,讓明天就接親的他們足足討論了半晌午時間。
夏夢雪非得讓我和沐月生待在董芯宇家,明天隨著董芯宇一起去她家接她…
其實董芯宇算是半個社會人,一半迷戀在學(xué)校,一半已經(jīng)踏足社會,他和沐月生夏夢雪是校友也算是師生關(guān)系,他高夏夢雪一個年級,因為早早的升研,學(xué)校聘用他作為外科院系的指導(dǎo)員也就是外聘老師,工資相當(dāng)?shù)牡停拖膲粞┟紒硌廴サ囊簿鸵荒甑臅r間,若不是因為董芯宇能言善辯,夏夢雪一時間腦梗語塞不懂的拒絕,估計他倆!懸!
沐月生一直反對他們,可夏夢雪的樣子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樣耳目生瘡不辨了是非。
我只是有那么幾次聽過她倆的事,其他的仿佛是無關(guān)與我,只聽說前段時間夏夢雪在學(xué)校被人求了婚了,那人好像就叫董芯宇。
“嘿!渣渣羽,你說小雪是不是中邪性了!你看他的樣子,一股子猥瑣勁!”
沐月生抽著煙,嘴里時常有煙熏的氣體漂流到了我這里,眼睛里還滿是不屑,像是嫁了自己的女兒一般看著董芯宇的樣子在不遠(yuǎn)處的石頭堆上指指點(diǎn)點(diǎn)。
“可憐的小雪呀!”
“別說人家了,你的樣子不也是一股子猥瑣的勁,哎,你什么時候?qū)W會抽的煙。”
“這玩意要學(xué)嗎?”
說完沐月生站起身,回到了夏夢雪讓他開來的車上,暗自忙活了起來,從車上取下來一大束玫瑰花,還丟來了準(zhǔn)備好的伴郎服讓我穿上。
按理說伴郎應(yīng)該是男方好友故交才能勝任的,我和董芯宇素不相識,包括沐月生也和他只是淡交,卻偏偏只叫了我們兩個。
這讓我心生了旁物,殊不知是入了套還是卷進(jìn)了圈…
董芯宇他們忙活著這場私人宴會那有那些時間來理會我們,直接就把我們就在了樓上客廳自生自滅了去。
我和沐月生自然不會帶著什么好心情去對待這場婚禮!
第二天一早
董芯宇拖著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把我和沐月生從凌晨五點(diǎn)的美夢中叫醒了起來,說是六點(diǎn)出發(fā)要趕在太陽出來之前離開,還準(zhǔn)備了許多的混沌,沐月生吃了好多不過也是在接近三個時辰的車上吐去了一半,也說過叫他別吃那么多…
迎親的車一共六張,還是夏夢雪的父親那個賣茶的商業(yè)大亨花重金籌集來的完整車隊。
說起夏夢雪的父親,他也不是很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像董芯宇那樣的普通家庭,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以后過起了苦日子,磨破了嘴皮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夏夢雪對他也還是那樣像被什么迷了心竅非他不嫁,說服了所有人…
自從何太公那次在夏夢雪的父親面前提起過我來,他的父親對我的態(tài)度也是一落千丈,把我當(dāng)做搶他寶貝的草寇流氓沒什么好臉色,我也很少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更別說把我們兩個湊成一對了…
她們的婚禮在市里最大的禮堂舉行的,一行人接完親就趕去了禮堂,本以為結(jié)婚是大事,只有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結(jié)果那天就變了。
記得那天…
夏夢雪身披紅色長袍,衣冠霞帔,器宇軒昂扶手作揖,漢帶風(fēng)尚禮俗,仿若鳳凰于飛天際私落凡塵,一路向著我們走來。
平日里看清了夏夢雪的樣子,一時間也難以判斷走來的是仙子還是夏夢雪…
夏夢雪身后兩個拈花折扇的兩人緊緊跟隨,感覺也是喚做了婢女仙氣飄飄。
我眼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左邊那個。
“是我的新娘!!”
而沐月生盯著右邊的那個絲巾蒙面的少女,眼睛紅了半圈,想是牛郎織女相會的劇情看得有點(diǎn)多自然聯(lián)想到了一些…
“婷婷!!”
我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無力的說出她的名字,那一刻就知道了,她們亦是許久沒有說上了一句話…
可那天的主角并不是我們…
我們要悄悄的藏起所有的歡喜,不露表象,不展神色,等做回主角的那天要相信歲月也會為之驚艷。
我特別記得夏夢雪當(dāng)時并沒有對著董芯宇說出“我愿意!”
而是…
“相濡以沫,愿平山海。”
董芯宇說來也搞笑,那么嚴(yán)肅的時候他轉(zhuǎn)向身看著我就問:“相濡以沫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能說嗎?他們兩怎么好上的?夏夢雪瘋了?太草率了吧!…當(dāng)然那也是我當(dāng)時的內(nèi)心想法…
我看著董芯宇默默的小聲的嘀咕著,聲音異常的小,只希望他一人能夠聽見,說:“相見以歡,愿與佳人渡海移川。”
傻乎乎的他卻聽成了“相見歡,愿與渡川。”對著話筒聲音還特別大…
我那個心吶,當(dāng)時就想過去就是一腳,讓他長點(diǎn)耳朵,就他喵的像個弱智一樣…
不過礙于夏夢雪的情面,那句話也還是有些水準(zhǔn)就擱置了開來。
敬酒時還叫了夏夢雪的父親個“伯父!!”
看樣子夏夢雪的父親也并不看好他的這個女婿…瞪了他好半天,才緩緩的坐下不在說話。
夏夢雪怎么想的!!!
后來父母致辭,回歷了夏夢雪和董芯宇一些老套的情感,本以為我這個臨時拉去的伴郎可以提早的下班。
沒想到幺蛾子來的俞加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