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總要繼續(xù),關(guān)于我的家庭,我莫不是只字未提,我不想把故事與我的家庭有所關(guān)聯(lián)。
因為人性總會在我低頭笑的那刻捻風(fēng)攜雨澎湃而來,我可能就不會明白人言可謂中的無可奈何。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有各自的歸途和難處…
新年過后我和陳怡然沒有在回到顧婷婷和沐月生的老家,而是去了市里。
那年掃黑除惡的口號很響亮,有人喜,也有人悲。
沐月生常常去的黑森林被查封了,說是里面涉及了很多內(nèi)幕,黑森林是陳怡然父親的產(chǎn)業(yè)自然也脫不了關(guān)系。
我送陳怡然去她家的時候,她的父親早就被帶去展開了調(diào)查,包括她的母親也是一起被帶走了。
本來我和陳怡然還想著年后去在沐月生家待上幾天。
可大年初七這天,班主任火急火燎的打了電話給陳怡然,說她的父母因為某件事上了法庭讓她趕快回來!
當(dāng)時陳怡然正在和夏夢雪通著視頻電話,交流著化妝品的那些事,我在客廳收拾著年前剩下的水果,橘貓靜靜地躺在她的懷里,她吃著手里的火龍果意外接起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我聽到電話的那頭響起了班主任任的聲音…
“婷婷!!你快回來,你爸被警察帶走了。”
“還有你媽!你媽也被帶走!”
說著說著陳怡然手里的火龍果掉在了地上,臉色立刻緊張了起來。
“小姨,怎么了?他們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說因為什么事上了法庭。”
“你馬上給我回來!!現(xiàn)在外面不安全!叫陸青羽也一起回來!!”
“法庭?好好!我馬上就回去!”
說完穿好鞋子就叫上我和她一起趕去了車站。
晚上十點,車站是不可能去了,我打了沐月生的車,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市里。
來到她家時,屋里兩層樓的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樓下停了兩張車,都是她父母日常辦公用的,別墅型的院子里面,沒有什么活物,靜悄悄的一片。
陳怡然在車上著急哭了半天,下來時眼睛都有一絲紅腫,著急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怎么了這是!”
“她父親好像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坐車上她就知道哭,什么也不說,只知道班主任打了個電話給她!!”
陳怡然從一樓找到了二樓,發(fā)現(xiàn)不見個人影,就著急跑了下來。
“我爸他們不在了!!”說著眼淚又嘩嘩的下來。
“怡然,先別急,我們?nèi)ツ阈∫碳铱纯础!蔽乙娝保嗣念^說。
沐月生也著急帶著我和陳怡然去了班主任家問清了緣由。
趕到她家以是夜里一點多,班主任拖著剛剛?cè)胨纳眢w,就走了出來,泡好了茶葉才懶散的過來,也不管陳怡然急不急,就做出了儀式感的感覺。
一屁股坐才緩緩的說了起來。
原來一個富家子弟在黑森林里面販賣起了迷藥,在放假的那段時間里黑森林里好多年輕的女孩都曾上過他的當(dāng),管理上的失誤導(dǎo)致了這家平日里異常熱鬧的第二世界沒過多久就停了業(yè),陳怡然的父親也因此上了法庭。
前不久市一戶人家的女兒意外懷了孕,女孩連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誰就挺著個肚子指認(rèn)了曾經(jīng)去過黑森林里喝了一個陌生男人送來的酒,第二天躺在賓館的床上,報案也就前幾天的事,還有幾個女孩見過那個男的。
事后男的被抓了起來,陳怡然的父親也逃不了責(zé)任,所以也上了法庭。
還說只是叫處看罰金,并沒有其他什么大的問題,現(xiàn)在陳怡然的父母應(yīng)該明早就在家里了,只是今天才帶去的法庭,她怕出什么事就叫陳怡然先回去。
感覺沒什么事。
我和沐月生把陳怡然丟在了班主任家,連夜又回到了縣里。
“你說現(xiàn)在的女的都那么開放了嗎?么連小孩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吧!”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好奇的問了沐月生說道。
“誰知道,現(xiàn)在的愛情那還像以前不結(jié)婚連床都沒得上,現(xiàn)在不同了,真他喵的諷刺,做了妓女的行當(dāng)還談什么愛情。”
“你說咱倆是不是跟懷孕的杠上了?”
“婉兒怎么樣了?”沐月生一邊開車看著我說道。
“被她父母帶回去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渣渣徽呢?”
“跑了,跑到?jīng)]人的地方躲了起來。”
“得,我發(fā)現(xiàn)跟你處一堆的下場都有點慘!”
“你的下場不是很好嗎?”
“不是出了車禍才認(rèn)識你的嗎?嗯!渣渣羽。那么慘的開始,以后結(jié)果肯定會更慘…”
“屁話!不出車禍我還懶得認(rèn)識你呢!”我沒好氣的撇了他兩眼。
“聽說你跟婷婷年后就要定親了。”
“對啊!讀研的話還得三四年,婷婷今年也就畢業(yè)了。”
“那可要恭喜你了!”
“我想逃個幾年,不然玩的機會都沒有…”
“得!你逃去吧!最好在來個車禍把你撞死算了,哈哈”
“可以有!!到時候叫上你一起,哈哈…”
“算了吧,我錢都沒賺到呢!”
“……”
一路聊到了他家,我沒在回去,新年完事父母他們有帶著妹妹去了省外,留我一個人在家,陳怡然還在的時候,也就見過他們兩三個照面。
夜黑了一片,偶爾有幾點光亮就是萬戶通明…
每人有了各自的歸途。
小吃街旁一個抱吉他的少年,嘶吼吟唱。
我們還在那樣的年紀(jì)
可一樣孤獨的老去
我們在等
等海燕歸來的那份勇氣
魚忘卻那七秒的印記
即使日日夜夜,年年復(fù)復(fù)
我們依舊在回去的老路
笑到癡狂也忘了老去
多少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多少個風(fēng)雨飄搖
似乎等著我們?nèi)L受
在這個年紀(jì),我們?yōu)槟銓W(xué)會了所有
風(fēng)吹傷了眼睛,雨流進(jìn)了耳朵
若我還活著,你就走吧
帶著你的仁慈送你上路吧
我還沒死就永遠(yuǎn)記得
多少支離破碎
多少辛酸苦辣
也不過當(dāng)做笑話
算作日子笑笑了結(jié)吧
因為我們還在那個年紀(jì)
等海燕回來的勇氣
若我還活著,你就走吧
帶著你的仁慈送你上路吧
碗里零散的幾塊錢,連面包都買不起…
那還敢向往什么燈紅酒綠!
我想到陳怡然的樣子,還有渣渣徽…
在這新年年后的幾天,莫名的傷感了起來…
沐月生說的沒錯。
“跟我處一堆的下場都有一點慘!”
連陳怡然都受到了牽連,可見上天誰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