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女子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人了，她的來歷無人可知。據傳聞，此名女子十分聰慧，教會了陸上男子耕種，燒窯，造紙，我們人魚所使用的水腌制食物，也是來源此名女子。”
“是么。”這么聰慧的人，竟然沒有記載在古書之中？
“可知道那個女子的名字？”玄代柔問道。
“似乎……是叫白。”
“白？”玄代柔皺了皺眉頭。
這么簡單的名字么，找起來應該不會困難，只是這世界歷史悠久，翻找起來定會有重名的人。若這個女子真的這么聰慧，不應該只是一筆帶過而已。
玄代柔牽起瀾浣的手，看著他精致的眼眸，微微勾唇一笑：“你覺得，那個女子和我比起來如何？”
“陛下比那個女子好多了，陛下溫柔體貼，而且對瀾浣很好。他人都說陛下濫情，其實瀾浣覺得，陛下才是最專情的。”瀾浣連忙說道。
是啊，她專情。她對每一個人都專情。
罷了，從今往后，她只要有這四個夫君即可，其他的，她一個也不要了。
玄代柔微微一笑：“我們回家吧。”
“是，陛下。”瀾浣的雙眸閃著光芒。
“你可以叫我小柔了。”玄代柔摸了摸他的頭發。
“這……瀾浣不敢……”瀾浣紅著臉。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我的夫君。”玄代柔笑了笑。
瀾浣的臉更紅了，看著她認真的雙眸，微微點了點頭：“是，小柔。”
玄代柔緩緩一笑，握緊了他略微有些冰涼的手，這一刻，一向涼薄的玄代柔，唇邊的笑容更真實了幾分，在水波粼粼的照射下，顯得更柔情了些。
此刻的她，才有了那么些柔情似水的味道。
……
穆云霧興致勃勃地去找了應天應元，興沖沖地問他們：“應天應元，你們知道要怎么生娃嗎？”
正在喝水的應天一口水猛地噴到了弟弟應元臉上：“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和陛下說，我想要小狐貍崽子，陛下同意了。”穆云霧一臉興奮。
應天的眼眸微微暗了暗，摸索著手上的水杯邊緣，沒有說話。
應元倒是一臉興奮：“真的？陛下同意了？”
“當然是真的了！”穆云霧笑道。
應天強裝鎮定地說道：“陛下定是不曉得這些。”
“陛下通讀古書典籍，怎么會不知道？”穆云霧撇了撇嘴。
“古書典籍也不會詳細記載這種事情，陛下定是不清楚這些。”應天皺了皺眉頭。
穆云霧頓時急了：“就算是這樣，陛下已經答應我了，我遲早也會讓陛下知道的！”
應天冷冷地別過腦袋，握著水杯的手越來越緊。
就在此時，應元握住了應天的手，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后轉頭對穆云霧笑了笑：“那便提前恭喜你了，希望你能早日讓陛下懷上小狐貍。”
穆云霧又和應元聊了幾句，才開心地一蹦一跳地離開了，應元微微松了口氣，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切忌不能沖動啊。”
“我知道，我只是……”
“我明白，哥。”應元嘆了口氣，“陛下一時多了這么多夫婿，我心里也不舒服，同樣都是毛茸茸，那個位置卻偏偏被穆云霧占了去。輪身份修為，哥你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他只會占著陛下的寵愛為非作歹。”
“說到底，我們還是不如穆云霧會討陛下開心。”應元嘆了口氣。
“哥，你小時候老是教我，凡事不能意氣用事，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應元拍了拍應天的肩膀，“我們永遠都是陛下的侍衛。”
侍衛，侍夫。
一字之差，一個是下屬，一個是愛人。
他們始終是下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跨越得了這個屏障。
長廊里，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
十多年的暗自喜歡，最后只能默默守護，用他的一生全力守護。
……
“哥，你已經好久沒吃飯了。”
妖精大陸，熊族領地。戰鈴看著自己的哥哥戰磊，自從上次戰磊帶著一批新人去歷練回來之后，整個人都懨懨的，根本提不起干勁。
“我不餓。”戰磊淡淡地說道，“鈴兒，你拿走吧。”
“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戰鈴擔憂地看著他，在她心里，自己的哥哥永遠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不管遭受什么樣的挫折，都會很快站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才讓哥哥這樣打不死的小強，成了霜打的茄子？
“沒什么。”戰磊換了個姿勢，繼續發呆。
戰鈴嘆了口氣，只好端著飯菜離開，看著提不起干勁的哥哥，轉身離開了。
戰磊微微嘆了口氣，雖然好不容易見到了玄代柔陛下，可是她卻和以前不一樣了。
如今的她，每一言每一語都冰涼得如冬月結冰的河水一樣，讓他忍不住回想起幾年前在創世山上的時候，玄代柔笑著問他“合作嗎？”時候的樣子。
若是沒有余溫，或許玄代柔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若是自己早一點面對自己的心，去找到玄代柔，去默默地守護在她身邊，或許結果會不一樣吧。
可是，自己沒辦法像玄代柔身邊的那些男子一樣，舍棄自己的整個種族，他走了，熊族只有他的妹妹了，妹妹還那么小，哪里能支撐得起整個熊族。
或許這就是自己和他們的區別吧。
這也是他一生，都要追悔的事情了。
“哥，大長老來找你了。”戰鈴有些擔憂地站在門口，思索再三，還是忍不住說道：“不然我幫你推了吧，你好好休息，等過幾天再……”
“不必。”屋內響起戰磊雄厚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讓大長老去前廳候著，我馬上就到。”
戰鈴微微愣了愣，頓時知道哥哥已經恢復正常了，連忙笑著應了聲：“是！哥，我馬上就去！”
戰磊看著榻上的首領披風，大手一揮扯了過來，干脆利落地披上，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既然自己已經錯過一次選擇的機會，那就不能再錯過第二次了。
永澄陛下，我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