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卿還有陳意剛一步進驛館,便也就聽著動靜趕來了。
上官茵慧還有葉菀卿全都站在皇上院子的外頭,聽著皇上還有皇后娘娘的對話,那一刻,皇后娘娘的話有那么些許的驚嚇到了葉菀卿。
皇后娘娘的絕望,葉菀卿是知道的。
誰家的孩子誰疼,這個是誰都知道的道理的。
皇后娘娘會為了自己的安陽嫡公主放棄自己,自己平日里跟皇后娘娘也是十分熟絡(luò)的呀。
葉菀卿的心里念念叨叨的想著剛剛皇后娘娘的一言一句。
林景身著著一身淺藍色的衣裳站在陳意的身旁。
林景看著陳意一臉憂愁的模樣,心里也是感嘆,自己的陳意明明也是十分尊貴的,怎么會是如此的心態(tài)的呢,總是這樣子的一臉憂愁。
林景知道,自己家的陳意總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過于去注意他人的想法。
林景望向了那低于自己一截的陳意。
林景笑著言道:‘放心,皇上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大不了我們林家為了你陳意,頂著滿門抄斬的罪來造反罷了。’
林景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陳意,卻也把話說得那樣子的輕松。
陳意聽著林景把這樣子的話說得那么輕松,自己的心里卻是一顫一顫的。
陳意聲音細細的言道:“造反……”
陳意的聲音細細的,但也顫顫的。
林景笑著言道:“那你以為說書先生的‘如景愛意’是在開玩笑的嗎”
林景的雙手牽著陳意的那芊芊細手。
林景言道;‘放心,我在。’
陳意言道;‘嗯,好?!?
林景的一番話,讓陳意的心里也是有些許的放下心來了。
葉菀卿偷偷地聽著林景對陳意說的這一番話,心里莫名的酸酸的。
葉菀卿想著那還遠在北境的謝君若,那是屬于她的糖葫蘆。
葉菀卿的心里若有所思,皇后娘娘的話需要細細的品,皇上的話也需要細細的品。
皇后娘娘會為了安陽放棄自己,皇上會因為謝君若而忌憚自己。
皇上會忌憚的原因,不過是謝家,也折射出來了謝君若是在乎自己的。
謝君若那逐漸也變得粗糙的雙手握著那北境小鎮(zhèn)那細細的沙子若有所思。
謝君若自己細細的想著,自己來這北境小鎮(zhèn)不知不覺也過去了這么久了。
謝君若不曾也不敢不把自己心里的葉菀卿放在心里。
“君若念卿?!?,謝君若心心念念的不過葉菀卿。
皇上還有皇后娘娘依舊在院子里頭,皇后娘娘的心酸,好像也是沒有道理的。
就在所有人都觀察著里面的情形時,就在葉菀卿想著糖葫蘆的時候,里面?zhèn)鱽砹怂盒牧逊蔚穆曇簟?
皇后娘娘道:“皇上,那是安陽,我唯一的嫡公主呀?!?
再一次聽到這樣子的話,葉菀卿知道,皇后娘娘不過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皇后娘娘不舍得,也不甘心,也才會不放棄的再試一次。
皇上的眼神酸澀,手中不禁的顫抖。
皇上道:“都說了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皇后娘娘再一次崩潰,不禁的后退。
上官茵慧眼神的諷刺,享盡那些眼前入目可見,不值一提的榮華富貴又如何呢。
“公主。”不過是一個聯(lián)姻的工具,不過是有難時第一個被送出去替代的。
寒衣這一會曉得,當(dāng)官最高境界莫過于此,其實也不一定要把這個天下變?yōu)樽约旱?,而是?dāng)一個連皇權(quán)都憾動不了的。
寒衣這時明白,上官府有“度寒傲霜”,便是最大的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