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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劇毒

“不,很美,在我心中,你比沉魚落雁的西施昭君還要漂亮!”荀曲伸手攥著阿沁的芊芊玉手,攥的很緊,好像今后再也沒機會似的。他的表情很復雜,阿沁一味地只顧害羞了,沒有察覺他今日的異常,忽然他長嘆一口氣,說。“阿沁,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得已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你會不會怪我?”

阿沁想都沒想就搖搖頭道:“不會,阿曲!我知道你無論做了什么都是為了西夏和正義,哪怕犧牲我的性命,我都不會怪你!”

“阿沁,你為何對我那么好?”

“國師,我思慕你!”這句話在她心里憋了好幾個月了,今日總算一吐而盡,心里感覺暢快無比。同時又感覺臉頰火辣辣的,趕緊扭過去不再看他。他終于抑制不住心里的悲痛,流起了眼淚,走到阿沁身后,從后面環住她那細軟的腰身。

“阿沁,記住這一刻,永遠不要忘記!”荀曲一邊叮囑,一邊親吻著阿沁的耳朵,阿沁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她好想扭過頭來回應他,誰知他瞬間松開了她,一溜煙跑出了屋子。

他一邊跑一邊想,阿沁,蘇大人和常黎關系匪淺,一定會為你找到解藥。阿沁,你忘了我吧,我對不起你,你放心黃泉路上有萱兒陪伴著我。我定不會孤單的!

兩日后,荀曲國師和長公主同時中毒!荀曲國師暫無大礙,但小孩子的體質一向很差,最終小公主還是撒手人寰。經御醫探查,國師和公主中的毒不一樣,國師中的毒看似七竅流血,但不致命,而公主中的毒乃十足十的劇毒,沾染上一點,就算華佗在世,扁鵲復生也無回天之力。

西夏皇宮頓時籠罩在了黑暗之中,女兒的死給了剛剛平反母氏一族冤案的大王一個迎頭痛擊。貴妃娘娘為愛女的死痛斷肝腸,一日了仍舊昏迷不醒,李念歌只好守在她身邊。

小公主和國師怎么會在同一個地方,同時中毒,中的還是不同的毒。這讓負責此案的斛律大人百思不得其解,他調查了當時的目擊者,小公主的奶娘阿秀。

據阿秀回憶,那一日貴妃娘娘不在宮里,她帶著公主在院子里玩耍,國師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公主自小和國師親近,國師也很疼愛公主,她就沒太留意。誰知公主吃了國師帶來的糕點便毒發身亡。

斛律大人大膽假設,會不會是國師給公主下的毒,事后自己再服下不致命的毒藥撇清嫌疑。可他的動機是什么,他已經是西夏國師,大王又是那么器重他,他為何要毒殺公主呢?算了,斛律大人思謀著,還是先不把這個情況告訴大王,等國師醒了問問他。

蘇輕輕和阿沁守在國師身邊,荀曲還在昏睡著,發著高燒一點要醒的的征兆都沒有。阿沁守在身邊,不斷地用冷帕子給他降溫,眼中滿含熱淚,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這一切蘇輕輕看在眼中,她一直對阿沁的話有所懷疑,倘若真的是太后擄走了她和荀曲,他們哪里還有活路。

“阿沁,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大王想把你賜婚給國師,他拒絕了!”蘇輕輕冷冷道,她看見阿沁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似乎被震了一下,然后機械地扭過頭,委屈地望著她,她堅定點點頭。

頓時,她淚如雨下,再次扭過頭望著熟睡中的荀曲,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心想,拒婚,荀曲,你怎么可以!哎!心意相通如何,同生共死又如何?你到底嫌棄我出身卑微不能與你相配。

“阿沁!我再問你,當真是太后擄走你們的嗎?”

蘇輕輕的聲音從背后響起,讓阿沁背后一涼。事已至此也不好瞞著小姐了,說不定小公主的死也和這件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她緩緩起身面向一身黑袍的輕輕磕了三個響頭。

“大人,阿沁該死,當日抓走阿沁和國師的,不是呼延氏,而是蒲穎公主。”阿沁的淚水滴落到地板上,濺起層層水花,她的語氣陰郁,充滿著悔恨之意,“當日常黎救走阿沁,他警告我,不許供出蒲穎。否則國師性命難保。大人,阿沁實在不敢,請大人責罰。”

“什么?明思也參與其中!?”蘇輕輕的雙手緊緊撕扯著自己的衣衫,頭上青筋暴起,她沒想到常黎竟然會跟蒲穎公主同流合污。“你臉上的傷痕也是蒲穎的杰作?耶律將軍也是她毒殺的?”

阿沁摸了摸臉上那瘆人的傷疤,點點頭惡狠狠道:“對,她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西夏毒瘤!”

這個時候,荀曲漸漸轉醒,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阿沁高興地站起來,走過去將荀曲扶起,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蘇輕輕也走到床榻邊,替他診了診脈,脈象平穩似乎沒有大礙了。荀曲看看阿沁,再看看一臉嚴肅的蘇輕輕,得知自己尚在人間,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為了掩人耳目他在兩塊糕點上放了兩種不同的毒藥,一種是蒲穎給的毒藥,一種則是自己收藏的迷藥。

當日他下了必死的決心,他把那塊下了迷藥的糕點遞給李長平,自己則吃下那塊劇毒的糕點,他想著他只有犧牲自己才能保住阿沁和公主。現在他居然還活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小公主可安好?”他近乎瘋癲地喊叫著,阿沁不忍心刺激他,只能無助的望向輕輕。

“平兒已經歿了!三日后就是她的葬禮!”蘇輕輕冷冷道。

荀曲心情大動,頓時口噴鮮血,自顧自喊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蘇輕輕上去一把扯過他的領子,狠狠道:“平兒的死,果然和你有關!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荀曲只好把蒲穎利用阿沁威脅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蘇輕輕知道后嘆了一口氣,果然,人一旦沉浸在愛情的漩渦中,即便是聰明人智商也會急速下降。

蒲穎說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找個御醫來看看阿沁是否身中劇毒。

“國師,你一向機警,為何這次如此糊涂?我告訴你,阿沁并沒有中毒!”蘇輕輕嘴角上揚,“蒲穎到底是多恨念歌,竟然策劃一個又一個惡毒的圈套。”

他握住阿沁的手,不可思議地問道:“阿沁當真沒中毒?”

“哎,國師,我的話你都不信,偏偏要去信那個惡魔!”她無奈地拍了拍國師的肩膀,只見他老淚縱橫,萬不該輕信人言,連累了無辜的小生命。他已然悔恨萬分,用極快的速度從阿沁發髻上抽出一根簪子,死命地刺向自己的頸部,想為李長平償命。說時遲那時快,阿沁一把奪過簪子,扔在了地上,然后悵然若失地抱著荀曲,哭訴道:“阿曲,你這是干什么?”

蘇輕輕氣不打一處來,她拉起阿沁,重重地給了荀曲一巴掌,怒道:“懦弱!犯了錯不是想盡辦法去彌補,而是去尋死,你還擔得起國師這個稱謂嗎?”

“怎么彌補?我害死了念歌唯一的女兒,你讓我如何面對他?”荀曲雙眼布滿血絲,雙手握成拳頭,指甲劃破了手心的皮膚,鮮紅色的液體從他的指縫中溢出,“我唯有以死謝罪。”

“行了!此事念歌還不知情,他一直以為有人要毒殺你和公主。此事就此打住,誰也不許再提,斛律大人那里我去想辦法。”蘇輕輕說道,她實在不想讓念歌知道,殺害女兒的竟然是好兄弟,雖然是個意外。如果念歌知道了他該多么傷心,蒲穎也真是可以,她尚在昏迷之中,就能給剛剛翻了母家一案,志得意滿的念歌一個迎頭痛擊。

荀曲與阿沁對視一眼,不忍道:“我怎能欺騙大王?”

“不是欺騙,等將蒲穎繩之以法之后,你再向大王負荊請罪,難道你想讓剛剛失去愛女的念歌,再受一次打擊嗎?”輕輕道。

三日后,平兒的葬禮舉行完畢。大王頓時憔悴了許多,原本黑黝黝的頭發上隱隱約約能看見幾根銀絲。斛律大人依舊懷疑著國師,但是沒有強有力的證據,此案便擱置了。為了彌補裴蘭新,李念歌一連半個月晚上都陪著她。

蒲穎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得知她的計劃只成功了一半,大王還不知道誰殺害他女兒。不行,她得添一把火,常黎在旁邊親自伺候她喝藥。晚些時候,蒲穎公主再次進入了夢鄉。常黎剛剛走出屋子,忽然被什么擊中,低頭一看是一個小紙團他附身撿起那個紙團,展開來看。

上面寫著:今夜亥時后花園見!樂齋故友。

雖然筆跡很陌生,但一看樂齋故友四個字,常黎就明白是誰約見他。吃過晚飯,他對左右說,他頭有點疼,公主若是找他就說他就寢了。他將自己屋門反鎖上,迅速換上了太監服飾,扭手扭腳地從后窗戶跳了出去。

當他走到后花園的時候,他遠遠望見湖邊站著一位長發女子,身姿綽約,在皎潔的月光的映襯下仿佛是湖中的蓮花仙子。他一步一步走近那蓮花仙子,在她身后站定,誰知那蓮花仙子轉過身去,二話沒說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蘇輕輕!你這是干什么?”常黎捂著火辣辣的右臉頰,怒道。“我冒著風險跟你見面,你竟然打我。”

“這一巴掌,是祭奠我死去的明思!”蘇輕輕嚴肅道,眼中那兩團火在熊熊燃燒,“當年你隱瞞我父親去世的消息,我以為你只是一時糊涂,因為你是明思,是我愛過的人,可是你竟然跟蒲穎同流合污,做了這般喪盡天良的事,你......太讓我失望了。”

哈哈哈哈,常黎仰天大笑,用陰郁的眼神望著蘇輕輕,冷冷道:“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會放過李念歌的!這次是她女兒,下一次就保不齊是誰了。”

“常黎,懸崖勒馬吧!”蘇輕輕念在昔日的感情,暫時將怒火壓住,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頭,“你是在玩火自焚,蒲穎遲早會被繩之以法,你跟著她不會有好下場的,我送你走吧!”然后她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放在他的手心里,“這是我從蒲穎身上偷來的解藥,明思,聽我一句,快走吧!”

“走?”常黎苦笑一聲,甩開蘇輕輕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將白瓷瓶扔到湖里,白瓷瓶落入湖中,濺起一層層水花,他流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復雜表情,“我不會走的。我身上的毒解不解也不要緊,不就是一條命嗎?蘇輕輕,我告訴你,就算我死,黃泉路上我也要拉上李念歌!敢跟我搶女人,我不會放過他。”

說完,他便要離開,走出幾米開外,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輕輕道:“你大可以將這一切告訴李念歌,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被你打傷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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