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榮的瞳孔震了震，轉過了臉，對上洛伊的目光，“你……都聽到了？”

洛伊抬起了腳，朝白澤榮走去，“我真的會死嗎？”

他這兩天的莫名其妙，是因為她要死了？

“我……”白澤榮掛了林扉的電話，然后站了起來，轉身看著洛伊，“我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不要騙我。”洛伊走到白澤榮的面前，伸手撫上了他的臉，“回答我的問題。”

白澤榮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一下，艱難地從喉嚨里發出一個音來，“嗯。”

“什么時候？”洛伊在對方眼里看到濃到化不開的悲傷，沒有半分懷疑就相信了她所說的話。

“明天。”白澤榮痛苦地閉上了眼，“五點三十四分。”

“這是第幾次了？”洛伊見到他這么痛苦，也跟著難受起來。

聽到洛伊這么問，白澤榮愣了一愣，“什么第幾次？”

“我總覺得我好像聽過你說過很多遍，你說要保護我的那些話。”洛伊笑了一笑，“我原以為這一切是錯覺，是我想多了，沒想到……所以這是第幾次？”

“第……八次。”白澤榮紅著眼眶道，“對不起。”

也就是說，他經歷了她八次的死亡嗎？

洛伊不敢想下去，胸口傳來心如刀割的痛。

“你是怎么回到我……死之前的？”洛伊推開了白澤榮，對上了白澤榮的目光，胸口痛得厲害，她很害怕，她很害怕他為自己做出什么傻事。

白澤榮沒有開口。

“回答我。”洛伊抓住了他的衣領，淚水在眼眶里翻滾，“你是怎么回到過去的？”

“只要我自殺的話，就能回到你出事故之前。”白澤榮抬手，給她擦去眼角的眼淚，“別擔心，我一定會救活你的。”

洛伊徹底愣住了，手不自覺松開，嘴唇微張，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他為了她，死了八次？

窒息感襲來，讓人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