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榮見洛伊睡著了，于是便躡手躡腳地下床，來到了陽臺，這才掏出電話，給阿飛打電話，“隊長這個位置就先交給你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說？為什么要退出？”林扉的咆哮聲響在耳邊，“你為什么一句解釋都不肯給我們？過幾天就是我們的演出了，你真的舍得放棄嗎？”

白澤榮的嘴唇動了動，多有話都卡在喉嚨，過了很久，才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去你的對不起，我他媽想要知道你退出的理由！”林扉暴跳如雷。

“對不起。”白澤痛垂著眼簾，“理由……我不能說。”

“為什么不能說？”林扉快要被氣死了，“白澤榮，要是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的話，我們之間的情誼就到這兒吧。”

“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白澤榮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連他本人都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更何況是其他人。

“你都還什么都沒說，怎么就知道我會不相信你呢？”林扉氣得跳腳，“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找你，我們見面再說吧。”

“恐怕你見不到我。”白澤榮抓了抓頭發，緩緩說道，“我在A國。”

“你他媽怎么跑去A國了？”林扉忍不住再度咆哮，“為什么要放棄這次的公演？到底是為什么？難道你忘了我們是怎么熬過來的？六年前，我們什么都沒有，靠的就是對音樂的熱愛，每天不分晝夜地練習，為了得到演出機會，我們放下身段、自尊……這些你都忘了嗎？你真的要放棄Dust嗎？”

怎么可能會忘了呢？

Dust有多努力才走到現在，怎么可能會忘了呢？

白澤榮垂下了眸，“你知道嗎？我可以沒有音樂，但我不能沒有洛伊。”

“你這是什么意思？”林扉皺了皺眉，“你放棄音樂的理由是……因為洛伊？”

“林扉，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Dust……”白澤榮握緊欄桿，紅著眼眶道，“洛伊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沒有她……我什么都可以失去，但唯獨她，絕對不能。”

“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講得她好像要死了？”林扉從沙發上起身，“你……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洛伊……她會死啊。”白澤榮渾身虛軟無力，緩緩蹲了下來，眼淚奪眶而出，“洛伊……她會死啊……”

“我為什么會死？”洛伊的聲音冷不防在背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