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落終于出門了,她讓媽媽帶她到啟公司門口,想等啟下班,想親口告訴他,她很想他。
卻不知,等到的卻是啟和羅雪雙雙出現,當羅雪笑呵呵的遞給她結婚請柬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笑了還是哭了。
她錯了么,她把自己錯當成主角,卻變成這樣滑稽的過客。她不知,啟的無可奈何,她不知,羅雪懷了啟的孩子,她不知,他對孩子的責任撕扯著他的心,她也不知,羅雪逼迫他必須結婚的時候他撕心裂肺的痛。
這次她怨了,怨自己錯了。
羅雪攙著啟的胳膊,笑的很明媚,“你們肯定有話說,不打擾你們了啦。”她大搖大擺地走了。
“對不起。”啟的聲音很沙啞。
“你不用說對不起,錯的不是你,是我。”米落緊緊攥著那張請柬,穿著厚厚的襖卻從未有過的寒冷。
啟沒有解釋什么。
“天賜都告訴我了,他說不要為我們的感情判死刑。原來還沒來及判它就死了。”
“米落……其實……”
“不用說了,再多的理由也及不上這張鮮紅的請柬。我高估了我們的感情,對么?”米落轉動輪椅背對著他,狠狠咬著嘴唇擠出一句話,“再見。”
米落喚了聲附近的媽媽,一起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啟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米落的身影消失,再也看不見,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潤了眼,涼了心。
羅雪的請柬瞬間發到了所有人的手中,云軒趕去米落的家碰上了同去的天賜,他們都害怕米落會出意外。
米落的媽媽嘆息說,“她在陽臺上。”
米落靜靜的坐在窗前,低著頭,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雕塑一動不動。
看到這樣的米落云軒捂著嘴哭了。
天賜慢慢走過去站在她身旁,輕輕地說,“米落。”
米落輕輕抬起頭望著天賜,眼里全是淚,就像是止不住的血不停的往外流。天賜的心就像是扎了千萬個刺,痛不欲生。他一把抱住了米落,米落卻哭的更大聲了,哭的似瘋了一般,呼吸也抑制不住的失去了節奏。
米落突然痛苦的抱住了頭,天賜忙問,“米落怎么了?”
“好痛,頭好痛,啊啊,好痛啊。”
米落從來在別人面前顯示過頭痛的樣子,每次頭疼都是皺皺眉,咬咬牙忍過去,可這次,痛的她瘋狂,她歇斯底里的喊痛,直到暈了過去。
一家人慌忙地送米落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