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干什么？”被陸燃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宋嘉倪嚇的捏起拳頭一直錘他，離拳打腳踢就只差腳了。

“激動什么？我還沒讓你飄飄欲仙？”男人順勢扣住她的一只手，明明是在說渾話，男人的語氣卻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了，“以前正經時候怎么沒見你反應這么激動，一到那時候就害羞的不行，現在這么激動干什么？”

“流氓！”

被罵了，陸燃也不反駁，瞧著她淺淺的笑，“嗯，我流氓。”

手被扣在柜子上，宋嘉倪白了他一眼，“怪我以前眼神不好，有眼無珠，識人不淑?！?

“不見得，你眼神多好，才十七歲就盯上我了?！?

宋嘉倪眼神忽閃忽閃的，提高聲，掩飾道，“我沒有！”

男人俊臉湊近，幾乎要鼻尖貼著鼻尖了。

一手攬在她后腰，“好像是我大四的時候去你們學校演講，對吧？你就對我一見鐘情？”

塵封于年少的情動被一往勾起，總會有一種如夢當年淺淺夢的感覺。

“陸燃！”宋嘉倪作勢要用手要去捂住他的嘴。

陸燃往她身前靠攏，一只手握住宋嘉倪捂他嘴的手，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陳述事實你也不讓?！?

久久愛慕之人，即使多年未見，相見時分心動一如既往。

就如她面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少年的心動，相隔多時，數數個夜晚都是因為他輾反側，難以入眠。千萬分歸罪，再見時，存在心里千萬句狠話卻說不出口。

夜風撫靜，她還記得那天，盛京附屬高中操場上站滿了人，人潮如海相涌，猶如起潮之勢。

因為是高三演講她們班剛好站在正中央，好巧不巧她被安排站在第一排。面前就是演講臺。

臺上領導講著百無聊賴的廢話，好像很嚴肅四下安靜，閑來無聊宋嘉倪低頭與一旁的江歌小聲閑談，“江歌，你大學準備選什么專業？”

“我想和夏行北選一樣的。”

“你們都有選的了，我選什......”

宋嘉倪一邊感嘆一邊抬頭，話還沒說完，卡在嗓子眼里。臺上少年一件最常見校服白襯衫，清冽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盛京大學，金融系，陸燃，陸海潘江的陸，燃糠自照的燃?！?

不知怎么的，少年拿著話筒說著說著就看向了她。毫無征兆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兩人雙雙對視。少年沒有稿子，卻在臺上泰然自若，娓娓而談。

以前宋嘉倪不是沒見過不帶稿子演講的，大抵是少年一眼，以是心動萬年。演講結束后，宋嘉倪眼睛一直隨著陸燃下臺。望著少年的白色背影久久不能忘懷。

大概是一眼萬年芳心暗許。

昏暗的燈光里，有衣服摩擦悉悉索索的聲音，“陸燃，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我打那么多電話你都不接？”

男人身子一僵，半晌，頹廢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給我打了三十九個電話我都知道，很難不接，我都盡量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