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啊,轉(zhuǎn)眼凜冬已至。
這天下午,天灰蒙蒙的,白喜生一覺醒來看外面下起了大雪。真漂亮的雪,白喜生沖了杯奶茶站在窗前看雪。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醒來,大家一起看著雪聊著天。
突然,李知南說,“下雪就應(yīng)該吃火鍋呀,晚上我們?nèi)コ曰疱伆伞!?
就這樣決定了,七點左右,大家收拾好就出門去吃火鍋了。這種天氣吃火鍋簡直太爽了,她們幾個說說笑笑,開心極了。
吃到一半,李知南說去洗手間,幾分鐘后,就急急忙忙跑回來。
“喜生喜生,你家江淮來了,給我發(fā)消息了。”
“啊?”
“說打你電話沒接,給我發(fā)的消息,我才看見。”
白喜生掏出手機,才看見好多個未接來電和未讀。
“一小時前給我發(fā)的,快點快點,去接來大家一起,天,這么冷的天,凍死了吧。”
白喜生穿起衣服就準(zhǔn)備走。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就可以了。”
說著,白喜生就趕回學(xué)校了。雪這會兒下的又大了,地面積了厚厚一層雪,白喜生深一腳淺一腳快速往回走。
江淮站宿舍樓下看著雪,好漂亮的雪啊。給她打了電話也沒接,消息也沒回,應(yīng)該在忙吧。雪又下大了,有點冷,可江淮害怕自己走了她看到消息下來找不到自己,也不好意思站在女生宿舍樓門前躲避。
突然,身后有人叫了一聲,
“江淮”
他轉(zhuǎn)過身,白喜生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此刻雪洋洋灑灑,天地一片茫茫,可江淮覺得雪沒有那么漂亮了,因為他的眼里,只看到了白喜生。看著白喜生,江淮覺得一切都值了,這世間,沒什么能抵得過白喜生,只要能一直在白喜生身邊,這一生,就夠了。
白喜生看到他轉(zhuǎn)身,朝他走來。他急忙走上去,幫她拂掉頭發(fā)上的雪,把帽子給她帶上,心疼地說。
“怎么不打把傘把帽子帶上啊,多冷啊。”
白喜生抬頭看他,他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他的棉衣沒有帽子,他凍的耳朵鼻尖都紅了,卻心疼自己幾分鐘沒帶帽子會冷。她忍不住眼睛紅了,想哭。她把江淮拉到宿舍樓門口。
“怎么不找個地方躲一躲。”
“我怕你下來找不到我。”
“我會給你打電話啊。”
“沒事,不冷。”
白喜生手伸過去拉他的手,他躲了一下,“別,冷。”
白喜生沒管,拉過他的手捂在自己手里,一邊哈氣一邊給他暖手。這是牽了她無數(shù)次的手,也是她第一次這么仔細(xì)看他的手,平時都沒有注意過,只知道每次被他牽都特別有安全感,手總是暖暖的,可此刻,手卻十分冰涼。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又細(xì)又長,特別好看,她的手不算小,可比起江淮的手,小了不少。
江淮看著她給自己暖手,睫毛長長的,因心疼而微微顫動。白喜生穿著純白的棉衣,純白的月光,純白的雪,純白的棉衣,印襯著她越發(fā)好看。
江淮突然想起一句話,“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白喜生暖了一會,把他手放在自己棉衣口袋里握住,抬頭看他,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有事來不了嗎?”
“下雪了,想和你一起吃火鍋。”
“那和我舍友一起可以嗎?你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另找。”
江淮搖搖頭,“不介意,可以。”
“那好,走吧。”
白喜生把他一邊的手放口袋里,另一只手放自己口袋里就牽著他走進(jìn)了雪夜。
江淮此刻特別想說些什么,看著她牽著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他醞釀了好久才說出口,
“白喜生,我愛你。”
白喜生轉(zhuǎn)頭,笑著說,“我也愛你。”
這一刻,多希望是永遠(yuǎn)。
江淮想起木心先生《文學(xué)回憶錄》里的一段話,“文字的簡練,來自于內(nèi)心的真誠,我十二萬分的愛你,就不如我愛你。”
白喜生,我愛你。
白喜生在看到江淮站在雪夜里等她,看到他凍的鼻尖通紅,卻心疼她不戴帽子冷,不牽手怕自己手冰到她,大雪天跑來就為和她吃火鍋,白喜生想,江淮為什么這么好啊!對這樣的江淮,白喜生很難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