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40
- 她的明月
- 隋九
- 2477字
- 2020-06-04 08:00:00
在等待紀聞淵回來的這一周,紀父卻因為工作疲勞過度引起的心血管問題住了院。
岑溪很擔心,坐地鐵去了醫院探望紀父。
在紀聞淵出差的這個月,因為擔心岑溪不好好吃飯,紀聞淵打了電話叮囑紀母讓岑溪過去吃飯,于是一個月里頭有大半個月的午飯都是在紀家吃的,岑溪去到紀家紀母各種不讓她干活,有點游手好閑,十分不好意思,紀父看出來了,于是讓岑溪陪他下圍棋。
家里的人只有紀聞淵的圍棋下得好,紀父本來也不抱希望地問了岑溪,“西西,會下圍棋嗎?”
岑溪為自己終于有事做而松了口氣,“會的,我陪您下兩盤?”
于是紀父覺得自己終于遇上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他皺著眉神色凝重地看著棋盤,岑溪不動聲色地放了水,艱難地打了一個平手。
兩人的關系也就從兒媳婦變成了棋友,偶爾也會交流一下圍棋心得。
岑溪到達醫院的時候,根據紀母給的房間號去了高層,打開房間一看,嗯...是一間豪華的單人病房沒錯。
岑溪看到紀父和紀母正坐在一起看電視,兩人還不忘斗嘴,紀父說:“我都說了是老問題,非要我住院,現在你看咱倆多無聊。”
紀母白了他一眼,“你這身體就別折騰了,趕緊把公司交給小言得了。”
紀母嘴里的小言是紀聞淵另一個叔叔的兒子。
說起來,紀家整個家族十分團結,沒有電視劇中那些狗血的豪門斗爭,家族企業誰繼承都一樣,大家在里面的股份都不變,一家人相親相愛。
岑溪十分羨慕這樣的家族關系,不過她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了,她笑著拿了一副撲克牌問:“要不,咱們來打牌解悶?”
紀母見到岑溪過來很高興,“太好了,終于可以不用看電視了。”
于是三人坐在小客廳,三張凳子圍在那里開始了斗地主,為了有點動力,岑溪提出每一倍十塊錢,錢雖少,但勝在好玩,一顆顆炸彈往桌面砸,砸得有人高興有人愁。
第二天,岑溪帶來了飛行棋和跳棋,三人在那里玩得大呼小叫,會因為自己的飛機被吃而扼腕嘆息,看到別人的跳棋塞著自己的路線而心塞。
第三天,岑溪買了一個大富翁過去,他們都變身為地產大亨,瘋狂買地建樓,興奮得眼睛發光。
第四天,因為紀父不配合飲食,氣跑了紀母,于是那天岑溪和紀父下了一下午的圍棋,紀父輸得片甲不留,因為開始下棋前,岑溪拿清淡飲食作賭注和紀父比賽。于是紀父知道了,之前下棋岑溪都是讓他來著。
就這樣,在醫院住了快一周的紀父除了各種檢查和吃藥多,多虧了岑溪,其余時間都過得很舒心。雖然這些游戲很常見,但是紀家父母還真的沒怎么玩過,岑溪和他們玩了以后他們反而還上癮了,后來春節岑溪過去過年的時候,還要拉上紀聞淵一起玩。
紀父身體各項指標達標,終于辦了出院,而紀聞淵明天也終于要回來了!
翌日,紀聞淵的飛機是下午四點五十分到,但岑溪四點就到了機場等候他了。
岑溪在機場逛了兩圈,找了個地方在玩手機。岑溪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連手機的游戲都玩不下去了,于是撐著下巴看外面起飛和降落的飛機。
時間緩慢地走過了五點,岑溪才收到了紀聞淵的信息,“等行李,在B出口等我。”
岑溪蹭地起身,往紀聞淵說的B出口走出。在等待他出來的時間里,岑溪又看了一下自己,確保自己狀態不錯。
她伸著頭東張西望,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來。
實話說,他的身高和樣貌很容易讓人一眼看到他。
他的衣服穿得不多,大概是因為澳洲那邊是夏天的緣故,他外面只披了一件長風衣,襯得他本身就頎長的身軀更有氣場,因為夕陽西落,余光透過機場的玻璃照了進來有些刺眼,他戴了墨鏡,雙唇抿著,神色冷淡,同機身邊有幾個女生跟在他后面低聲討論著。
岑溪的心跳砰砰砰地撞擊著,兩人隔了一個多月沒見,她好像第一次見到他那樣,血液叫囂著他的名字,眼底也只有他的身影。
岑溪噠噠噠地跑過去,紀聞淵也看見她了。
她的頭發長了一點,白白的臉蛋縮在圍巾里,只露出了一雙圓圓的眼睛,此時因為看到他,眼眸彎了起來,紀聞淵甚至能想象到圍巾后面她唇角上揚的弧度,看到她向他奔來的身影,他停下了腳步。
身后的幾位小女生也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岑溪覺得自己會跳到他身上。不過此時,她只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整個人埋在他的懷里,雙手緊緊摟住他。
紀聞淵也回抱著她,貼了貼她的鬢角,“車子停在哪里?”
他們都看不見身后幾個女生失望的神色,他們頗為可惜地說:“果然長得帥的男人都是別人的。”
岑溪眨眨眼,“就在外面。”
紀聞淵一手推著行李,一手扣住她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走吧。”
回去的路程是岑溪開的車,本來紀聞淵想坐上駕駛座,但是岑溪說:“你坐了這么久飛機,而且剛才...咳...還那么激動,還是我來開吧。”
紀聞淵似笑非笑,“好,你來開。”
從機場到半峰苑,路程不短,大概有一個小時,岑溪開車的時候需要集中注意力,紀聞淵也不敢和她多說話,于是一個人在那里拿著手機在回復爆炸的信息。
兩人先回到家里,然后再步行出了小區隨便吃了點東西。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說話。
“你爸爸前幾天住院了,因為你在國外工作不想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岑溪埋在他懷里仰著頭。
果然,紀聞淵擰著眉,“嚴重嗎?”
岑溪搖了搖頭,“不嚴重,昨天剛好出院了,我有代替你每天去陪他們的~”
紀聞淵親了親她光滑的臉蛋,“他們很喜歡你,想必過得不無聊。”
岑溪笑著說:“我教會他們玩大富翁了,你爸爸超級喜歡的,還有,我下圍棋逼不得已贏了你爸爸了。”
紀聞淵哭笑不得,他聽她說過,每次去紀家她都被他爸拉著下圍棋,但是因為是長輩,岑溪想方設法讓著他爸。
“為什么又改變主意贏他了?”紀聞淵聲音也笑著,手指插入她柔軟的發間梳理著。
岑溪鼓著腮幫子說:“因為你爸爸不聽話啊,偷偷地讓助理買了燒雞過去吃,被你媽媽發現了,然后你媽媽生氣呀。我就用清淡飲食作賭注,嗯...所以~”
紀聞淵想想那個畫面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親了親她,“你真是個寶貝。”
岑溪有種能力,可以將比她小很多,比她大很多的人都處成了朋友關系,還絲毫不別捏,但是又看得出她對長輩的尊敬,對小輩的疼愛。
就好像和她的美一樣,總是美不自知。
此時她眼眸含著薄薄的水光,充滿著愛意地看著他,紀聞淵一手蓋住了她的臉,嗓音黯啞,“別這樣看我了,不然今晚睡不了。”
受此威脅,岑溪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抱著他有了巨大的安全感,然后乖乖地閉上眼睛,“晚安。”
紀聞淵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額頭,黑暗中響起他低沉的聲音,“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