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笑嘻嘻地背地里給人下絆子，這種人才是最應該小心的！

而這種人竟然甘心做一個“總裁代理”，為一個女人工作，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她，所以心甘情愿做這種事，那就一定是因為她能力出眾，手段了得。

其實眾人還是比較偏向后者，畢竟“幽靈”總裁的傳說在商界十分有名。

見宴會廳的人對她們敬而遠之的樣子，凌時暮簡直求之不得，說真的，與其在這種亮瞎眼的宴會廳看虛偽的商業(yè)交往，她更想回去睡覺！

跟程子霂說了一聲，便拿了一杯香檳走到了小陽臺，兩手撐在陽臺的欄桿上吹著風，這里的寧靜與身后喧鬧的宴會廳仿佛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凌時暮剛離開沒多久，墨問君到了。

喧鬧的宴會廳因墨問君的到來安靜了一瞬，隨后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沒想到天闊把影華的‘魔君’也請來了。”

“可不是，初露的‘幽靈’，影華的‘魔君’這兩位大佬竟然同時出席一個宴會，嘖嘖嘖！”

“這天闊的總裁也太有臉了！”

“話說，墨總長得是真的帥！”

“不，我粉的是程總，長得好看性格又好，那簡直就是鄰家大哥哥的典范啊，雖然可能會有點壞心眼，但是這樣也很可。”

“是魔君大人太低調(diào)了還是你們眼神不好，我男神也很帥好不好，那簡直就是絕世紳士啊！”

一旁的一些男人聽不下去了，甚至有些不懷好意的開始慫恿：“你們怎么不過去跟你們男神打個招呼？”

幾個女人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那個慫恿的男人。

“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單身母胎的人。”

“小弟弟，姐姐給你一個忠告，沒有什么比那種看起來一臉無害，笑臉迎人的人更危險的人。”

說話間還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男人順勢看了過去，只見程子霂和墨問君正一臉笑容地不知道在跟對方說著什么，只是空氣中隱隱有些火藥味。

“沒錯，再說了，男神是用來看的，懂得什么叫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嗎？一旦靠近，這種感情就會變味，就不再是最純粹的仰慕之情了！”

“……”男人瞬間覺得女人太難懂了，他還是繼續(xù)單身的好。

……

“程總。”墨問君禮貌性地舉了舉手里的酒杯。

“墨總。”程子霂也回舉了舉。

一看到對方，兩人不約而同地擺出了最燦爛的商業(yè)微笑，一副好兄弟的樣子，楚云逸站在一邊細細品味手中的紅酒，一邊看著眼前兩個男人的表演。

不知道為什么這兩人莫名的不對頭，也許是同性相斥？這兩位也許沒發(fā)現(xiàn)，但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同一類人。

墨問君雖然總是一臉淺笑迎人，乍看十分親切，但其實會對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感，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社交禮儀。

而程子霂乍看就是鄰家大哥哥的類型，只是腹黑也是真的，典型的一切以利益為重的商人。

所謂商場上的朋友，就是僅限商場上的朋友。看似親近，但其實十分疏離。

“恭喜初露和天闊成功合作。”墨問君臉上是無懈可擊的淺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稍稍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墨總客氣。”程子霂也一樣一臉完美無缺的笑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手上拿杯子的力度稍稍有點大。

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可是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這似乎是一種天生的本能。

“不知道影華有沒有幸能跟初露合作？之前的合同因為我公司的事耽擱了，十分抱歉，不知道程總什么時候有空，我們把合同簽了？”

程子霂臉上表情沒有一絲動搖：“墨總說笑，上次是意外，影華能跟初露合作，簡直求之不得，至于什么時候簽合同，這日期還是由墨總定的好，我聽你的安排。”

墨問君盯著了程子霂的表情好一瞬才答道：“好，我讓助理確定日期后再跟程總商討。”

程子霂的表情、舉動沒有一絲異樣，所以……他并不知道初露有人入侵影華的事？還是……他太能裝了？

廢話，當然是因為太能裝！

程子霂看似不動如山，但其實早就在心里把凌時暮和那不靠譜的AI罵了個遍，都怪她們，害他還要繼續(xù)應對這小屁孩！

墨問君又跟楚云逸聊了幾句后，就走到?jīng)]人的角落，手里還拿著紅酒，身體微微后仰，靠在墻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只要他轉(zhuǎn)身，就能看到小陽臺站著的那個人——他找了許多年的人。

他和凌時暮之間只有一墻之隔，他面向著宴會廳，心里盤算著怎么找出入侵影華的人，而凌時暮則背對著宴會廳，享受著迎面吹來的晚風，心里卻思索著也許該找個良辰吉日去剪個頭發(fā)。

墨問君被楚云逸叫走后，程子霂走了過來，從身后一把摁住變矮了的凌時暮的頭，在她耳邊威脅道：“把鞋給我穿上！”

凌時暮撇了撇嘴，乖乖把藏在長裙下，剛剛被她脫到一邊的高跟鞋穿上了。

幸虧她穿的是一條長裙，下擺相對比較寬松，完美地把她的腳蓋住了，不然要是被人知道堂堂初露總裁卻在宴會上偷偷摸摸地光腳，還不被人笑死，也許還能上個頭條，那時候初露總裁是真的出名了。

出門的時候凌時暮是想穿運動鞋的，反正裙子這么長，誰知道你在里面穿的是運動鞋還是拖鞋！

可是她穿鞋的時候剛好被殺青回來的高曉緋撞見，然后被迫接受了著名年輕電影演員高曉緋的禮儀講座，并被強迫穿上高跟鞋……

她不是不會穿高跟鞋，只是不喜歡穿，這對終日在家光腳走四方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酷刑，她一向不喜歡被約束的感覺，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行我素的，怎么舒適怎么來。

畢竟是連穿運動鞋放高跟鞋音效的事都做得出來的人，脫鞋這件事似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總歸她做得也隱秘，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穿好鞋，整理好表情后挽著程子霂的手轉(zhuǎn)身，這時凌時暮已經(jīng)換上了總裁的“臉”，而且臉上絲毫沒有歉意和不好意思。

轉(zhuǎn)過身前，程子霂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眼神還透露著對凌時暮的嫌棄：“回去了。”

“哦。”

墨問君站在酒店門口等司機過來接他的時候，剛好看見程子霂的車離開，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女人，聽說今天初露的那位“幽靈”總裁也來了。

有時候，也許不是沒有緣分，只是還沒有到相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