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涉世未深的仙子，要害人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籽月冷哼一聲，“她那是活該，帝君還在閉關中，你來求誰都沒用，誰知道是不是你挑唆黎姝干的事。”

寧月笙聽了這句話，朱唇輕咬，一個勁兒看著云苑。

云苑沒開口，顯然也是認同的。

氣氛凝固了一瞬。

她眼圈泛紅，眼里的淚抑制不住了。

“當初，我也不知道她會出來找你麻煩，我勸過她，讓她好好待在家里，她不聽我的話，可這次，帝君卻是要將她貶到下界，經歷十生十世的輪回之苦，否則不得入天界。”

“這其中必定要遭受許多痛苦，她不過千歲，同為天界的人，云苑如今也依舊好好站在這里，為何不能對她寬容些，換個懲罰？”

再者，她還需要黎姝的掩護，若是她長期滯留人界，于她無利。

她的這番言論可謂是刷新了云苑的三觀。

讓她想起一句話來，“她還只是個孩子……”

籽月明顯受不了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本公主的耳朵嬌貴著呢，一點兒也不想聽你這個做作女人說半句話了，多聽一會兒都是對我的傷害。”

斜睨她一眼后，立馬出了殿門。

相比較寧月笙，她還是覺得云苑看起來稍微順眼一點兒。

至少不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虛偽得很。

她還在啪嗒啪嗒掉著眼淚，止不下來。

可惜的是，帝君欣賞不到她的嬌弱之美了。

云苑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

冷硬地說：“正如方才籽月說的一樣，帝君不在，無論你如今在這兒說什么也沒用。”

她從懷里拿出一方手帕，一點一點地擦著淚痕。

低垂腦袋，問了句，“云苑上仙真的不打算幫我了嗎？”

“帝君之前說，水德真君因看守粉紅鈴失誤而被天帝責罰，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到天界。”

寧月笙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

她知道她這句話是在警告她。

若是這樣，那之后的事便別怪她了，因為她實在無路可走了。

起身，“那帝君閉關結束后，我再來尋她。”

“嗯。”

云苑皺著眉看著她的背影。

總覺得她這一次的到來更像是在試探著什么。

在一旁站了許久的九昀出聲道：“此事是否向帝君稟告。”

她瞥過他。

也不知道平日里，他是如何跟他聯系的。

似乎他在閉關期間只能收到九昀的消息。

冷靜地喝了杯茶。

“不用了，待帝君出來，我親自跟他說。”

“嗯。”

他冷漠地立在一邊。

很難想象像他這樣孤傲冷漠的人，帝君是如此將他收入麾下的。

冰冷的沒有人氣。

云苑散去了腦海中的想法，看到他腰間的香囊忍不住出口，“這香囊是一個女子送給你的嗎？”

“嗯。”

難為他了，一天到晚戴著它，正是如此，也讓她覺得這個香囊不簡單，肯定是一位對他極為重要的人送的。

老早之前就想問了，但一直沒問出口，聽了他的回答，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說下去。

輕咳幾下，道：“你跟籽月的事，我會為你們守口如瓶的，不用擔心我會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