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眉簡單跟他說明了一下白露凌的情況,她也做好了蘇子舟聽到白露凌有精神病而厭惡分手離開的準備了。
從她開始說現在,蘇子舟都沒有露出一點厭惡的表情,嚴肅的表情看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你害怕了,好好跟她說明白,我相信她不會死纏爛打你的。”秦絕眉雙手抱胸一臉冷漠臉,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喜新厭舊很常見的,秦絕眉很自然的把蘇子舟歸類了。
蘇子舟倒也沒有回答秦絕眉的問題,轉移問她另一個問題,“小白這個病應該很早就有了吧。”
秦絕眉一聽,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呵,算了,她還是好心告訴他吧。
“對,很早就有了,這些年都是在吃藥控制的。”
“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如果你沒有的話,你想離開的話,門口就在眼前,慢走不送。”秦絕眉這會坐在椅子上去了,太累了,還要仰著頭看他,累壞她的脖子了,沒事章那么高干嘛?跟人家長頸鹿搶樹葉吃嗎?
“我不會離開她的,請不要隨便給我做決定。”蘇子舟說完后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陽臺,留下了驚訝不已的秦絕眉,很快秦絕眉就笑了起來了,阿凌你真的找到一個愛你全部的人了嗎?我拭目以待。
秦絕眉就電話給司機打電話過來送他們去醫院。
方與澤檢查出沒什么大礙,倒是白露凌情況就不是很好,做了全身檢查,發現她的病情加重了很多。
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等她醒來在做進一步的檢查。
陳醫生也在一旁。
“沒想到她這個病情還會自己反擊,藥已經對她的病情沒有起太大的作用了,得需要趕快采取另一種治療方法才行。”
“還出現了另一個人格,病情遠比我們想象的嚴重。”
“什么?什么樣的人格?”
“暴力,冷漠無情,說話刻薄毒舌,沒有同情心,我差點死在病人另一個人格的手上。”
“還有一點,極度討厭男性。”方與澤強調。
“難道是反社會人格?”
“不排除這個可能。”
秦絕眉突然扭過身子抱著高芰荷哭了起來。
為了不影響白露凌的休息,高芰荷就擁著秦絕眉出去門口的椅子上。
方與澤和陳醫生看著也就跟著出去了。
就讓蘇子舟看著。
“芰荷,為什么阿凌要受這種罪,年紀輕輕怎么會有這種病的,本就是個可憐的孩子,現在老天爺為什么還要懲罰她,難道她受的罪還不夠多嗎?”高芰荷就不停撫摸安慰秦絕眉的后背,她又何嘗不傷心難過呢?
阿凌她一直懂事讓人覺得心痛,要不是有裊裊陪著她,高芰荷都不知道白露凌心里扭曲成什么樣,白露凌一直很渴望父母的關愛,可是他們從來就沒有給過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知道父母的愛是什么,把這份心情壓抑在心里。
哪怕她們或者是白紗紗的關愛,都遠不及她渴望父母的愛。
她堅忍獨立又倔強,把自己的脆弱都隱藏起來,從來不會在她們面前表現一二分。
“或許真的是老天爺給她的考驗吧,我們阿凌聰明又漂亮,年紀輕輕就是知名大學的教授級別的人物,又有我們這些愛她的人,老天爺看不過眼,所以給她出難題了,熬過去的話,以后的日子就是幸福的,如果熬不過去的話,我們就和她一起反抗命運的不公,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在意外情況出現的時候來解救她的。”高芰荷一邊安慰著秦絕眉,一邊淺笑的說道,不得不說是有那么點起到安慰心里的作用,盡管它不現實。
秦絕眉很快也就恢復過來了。
高芰荷就拿著紙巾幫她擦掉眼淚,用小孩子的口吻說道:“我們的絕眉可是阿凌堅強的后盾啊,不能倒啊,我和裊裊只能做一個支柱罷了,你可是她的頂梁柱啊。”
秦絕眉挑眉:“別再對我彩虹屁了,我們都是她的后盾。”
陳醫生見著秦絕眉好了,就來到她的跟前,一臉嚴肅:“聽方醫生說病人極度討厭男性,會不會她的童年遭受過什么不好的經歷才會導致這般?”
秦絕眉一聽,立刻和高芰荷對視,然后就說:“阿凌她沒有,是她另外一個人格才會。”
“那她本人知道這個人格的存在嗎?”
“知道。”
“這個人格可以說是保護她,但又很嫌棄她。”
“這個人格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剛好就是我們幾個人都在。”秦絕眉在認真回憶起白露凌和白月游之間。
“第一次出現是什么時候?”
“第一次......我記得好像是她在美國讀書的時候。對吧,芰荷。”秦絕眉不確定的問了高芰荷。
高芰荷點頭。
“可是那個時候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在這些年里白月游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了,難道是因為藥物的原因嗎?壓制住阿凌的病情。”
“也就是現在藥物已經病人的病情已經不起作用了,也就壓制不了白月游了,白月游才會再一次占據了病人的意識和身體。”陳醫生根據高芰荷和秦絕眉所說的分析。
“陳醫生,病人這個人格很危險,很強大,如果不能有一定的藥物控制的話,病人的情況就很危險了。”方與澤說道。
高芰荷和秦絕眉頓時心里就坎坷起來了,這到底還有多少連鎖反應啊。
怎么白月游的出現會牽扯出那么問題來。
“我現在還不能做出任何判斷,我得想辦法見一見病人的另一個人格,看我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陳醫生,不是我打擊你,上次阿凌本人跟你聊的時候,你好像都沒有讓阿凌對你說出什么心里話吧,這次她這個暴力人格,你未必能行,她這個嘴毒的很,不要被她氣死,還有你最好采取措施,她會動手打人的,更何況你是男性,她會下手更重。”秦絕眉的聲音慢悠悠的從陳醫生背后響起。
方與澤頓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高芰荷也是,不過她是偷偷笑的。
“……你們還好意思笑,現在病的可是你們的朋友,你們竟然還敢嘲笑我!!”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
哼,他大度,不跟你們計較,然后就憤然離去了。
這時候一陣腳步響起,很急的那種,方與澤站了起來,他想他知道是誰來了。
“哎,于總怎么來了?”高芰荷先發現于凌修急忙忙的小跑過來的,額頭還冒出點汗流,一臉緊張的樣子。
一身家居服的模樣,頭發有些凌亂,像是急匆匆的趕來的。
方與澤就過去把高芰荷拉走了,“丫頭,我們給他們留下點空間。”然后笑嘻嘻的把高芰荷領走了。
“眉眉,你沒事吧?”于凌修扶著秦絕眉的肩膀左右檢查一下,確定她沒有任何傷口,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倒是你兄弟方與澤有事。”秦絕眉好笑道。
“噢,他肉厚,還是個醫生。”冷漠的說道,兄弟手足在他的心里已經不重要了。
“是方與澤告訴你的吧,這個庸醫沒有告訴你發生了什么嗎?”
“說了一些,不過我還是很擔心你的安危。你的朋友有人照顧,不需要我過多關注”于凌修倒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秦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