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兒一路小跑的進了城門,眼前的一幕讓狼兒心生歡喜,街道兩旁的店面悉數盡開,街道上販賣東西的小販比比皆是,買賣東西的人們討價還價,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紅磚綠瓦之間,那橫出的屋檐,那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那奔馳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和那一張張淡泊愜意的笑容。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撐著大傘遮陽的小商販。街道兩邊延伸,像是延長到城外。街上的行人,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河流風景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央,兩邊的屋宇延展開來,茶坊、酒家、肉鋪、廟宇等等,好一幅一幅國泰民安的畫面,北面的戰事絲毫沒有影響到這里的百姓安居樂業。這也正是狼兒向往的大城郡的模樣。
狼兒在城里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著,徐徐微風帶來一陣撲鼻的肉香味,狼兒已經數月沒吃過熟食了,他順著香味來到一家店面門口,招牌上赫然寫著正興肉包的字樣,他看著一籠一籠冒著熱氣的梯籠里面整整齊齊的放著已經蒸好的大肉包子,口水不知不覺的滴了下來
“這家包子真好吃。”
“是啊,皮薄肉多,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油。”
兩個路人正在路旁吃著剛剛買的包子,一邊走一邊聊著。狼兒實在忍不住了,對掌柜的說:“能給我一個包子嗎,我沒有錢,等我賺了錢一定還你。”
掌柜的抬頭看了一下衣衫襤褸的狼兒,不耐煩的說:“走開走開,拿來的野小子,別礙著我做生意。”
狼兒苦苦哀求著:“求求你了,我已經很多天沒吃東西了,就給我一個吧,您行行好。”
掌柜的從案板下抽出一個搟面用的木棍,操起木棍從攤后繞道狼兒面前大喝到:“小叫花子,在不走開,我就報官把你抓起來了。”
狼兒被掌柜的嚇得連忙后退,一不小心被地面的石頭絆倒,一個屁股蹲兒坐在地上,看著掌柜嫌棄和憤怒的眼神,狼兒沒顧上爬起來便順勢坐在地上用腿蹬著地面往后退著。此時他的心里五味雜陳,從未有過的委屈涌上心頭,他坐在墻角雙手抱著腿,悄悄的哭泣著。
突然一個一雙小手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出現在他面前,緊接著是一個稚嫩的孩子的聲音:“吶,你快吃吧。”
狼兒抬頭看了一下,是個小男孩歲數和自己差不多大,他旁邊站著一個小女孩,看兩人的衣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孩子,男孩面目清秀,穿著大方得體,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干凈而又純凈,不曾落過一粒塵埃,嘴角微微的上揚,高挺的鼻梁將雙眼襯得格外狹長,他遞過包子的雙手有著修長的手指清瘦但卻十分有力,面帶著明媚的好似陽光的微笑。而小女孩肌如凝脂,五官秀美,眉色遠望如山,面容如花般嬌艷,皮膚柔滑如脂。眼同水杏,唇不點而紅。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嬌俏玲瓏的鼻子秀秀氣氣地生在她那美麗清純、文靜典雅的絕色面孔上,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真是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
狼兒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以表謝意,接過肉包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三兩口一個包子就沒有了,
“慢著點,別噎著了。”小女孩關切的說著
小男孩趕緊又遞來一個肉包:“來來,著還有,你慢著點吃。”
狼兒本性較為孤僻,在加上自己打死過狼和過人的學習能力更加的有些桀驁不馴,在雪月村的時候就不怎么喜歡和同齡的小朋友玩耍,但為人處世還算情商比較高的,他看不起別人,但又不會去得罪別人。此時狼兒邊吃邊加思索,自己如果想在這個地方生存下來,就必須得放下自己那傲慢的態度,盡快找到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場所,只有這樣才能安全的長大,才可以重返雪月村為鄉親們報仇,拿回那迷一般的小木箱子。在接連吃下小男孩遞過來的第四個肉包后,狼兒眼睛悄悄向上抬起,用低沉的聲音說到:
“謝謝你們,你們是我的恩人,敢問公子和小姐尊姓大名,我現在雖然無以為報,但日后定當謝恩。”
小女孩笑著說:“我們不是什么公子小姐的,我叫初晗,他叫紀淮,你叫什么呢。”
“我叫何音熠,大家都叫我狼兒。”
小男孩笑著說:“狼兒這名字好,我們男子漢就應該有狼一樣的氣節長大后保家衛國,除暴安良。”
初晗拍了拍狼兒身上的污漬,問道:“你從哪來呀,怎么一身這么臟呢。”
“我...我從北邊過來,你們知道邳州嗎,我從那過來的。”
“邳州啊,邳州我知道,聽說邳州現在已經被敵國侵略了,邳州知府也投降敵國了,是嗎?這些壞人,我長大了一定要參軍收付我朝失手的城池,還要親手宰了賣國求榮的壞蛋。”紀淮氣氛的說到
“哦,那你一定是從那邊逃難過來的吧,難怪一身臟兮兮的。”初晗恍然大悟,接著又問:“你沒有家人了嗎?只有你一個人從那邊逃難過來的嗎?”
“嗯,是的,家人都被壞人殺死了。只有我一個人逃難過來。”狼兒揉了揉眼睛說到
“那你可真夠可憐的了,不過我們這還好,這里是大成郡,軍馬糧草儲備充足,應該不會有事的,你可以安心的在這里生活。”初晗安慰著狼兒
紀淮也跟著說:“是啊,我們這里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城,這里的知府是皇帝的弟弟,不會出現邳州知府那樣的賣國賊,而且知府還擔任著郡尉,所以外敵一般是攻不進來的,你就安心的在這生活吧。”
狼兒微微的點了點頭,問:“你們能幫幫我嗎?我一個人在這城里舉目無親,身無分文的,很快冬天就要到了,我怕是會凍死在外面了。”
初晗和紀淮面面相對的看了一下,初晗說道:
“我爹爹是虎添翼鏢局的王鏢師,他爹爹是滸洲城里有名的鐵匠,家里條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還說得過去,而且家里人都是菩薩心腸,絕對不會讓你受凍挨餓的。”
紀淮緊接著說:“狼兒,要不你到我家去吧,我爹爹那剛好需要人手,你去了可以幫著做點雜事,也可以學學手藝,你看咋樣。”
狼兒一聽心里頓時樂開了花:“好的啊,好的啊,你爹爹是不是姓謝呀。”
“是啊,是姓謝呀,怎么啦,你認識嗎?”紀淮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狼兒
狼兒有些臉紅的說:“不認識,只是剛剛進城的時候,守門的軍士盤問我從哪里來,過來做什么,我說是來投奔親戚的,讓我報親戚是誰,剛好聽到路人說要去謝鐵匠那打馬蹄子,我就順口說了是謝鐵匠。”
“哦,哈哈哈哈,那看來我們是真有緣分啦,那就這么定了你去我那里,我平日里也一個人不好玩,你去了我也有個伴,我們還可以一起找初晗玩兒,你說是吧初晗。”紀淮哈哈笑著說
初晗欣喜若狂的回答:“對啊,我們可以一起玩,我家里還有很多兵器,到時候也可以讓我爹爹教你們,以后長大保家衛國呢,我一直想學,但爹爹說我似女孩子不肯教我,到時候你們學會了可以教我啊。”
就這樣三個年齡相仿的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十分融洽,仿佛是多年沒見的老友一般,狼兒也慢慢的放下了他的傲慢,逐漸的融入了這個新的小群體。天色開始泛起微黃,大家分手道別后,狼兒跟著紀淮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