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3日期末考試。”

“啊？”

教室里一片嘩然。胡茜趴在桌子上撐直雙臂。

“這次考試要好好考。”

她看向我。

“我是怕你敗壞我這個老師的名聲。”

“咦～”

她在慢慢遠離我。

“切。我不做你同桌了你可清凈了。”

那是。但畢竟是我的吵鬧女朋友哇。

“我可不想你誤了別人的清凈。”

“青藍！胡茜茜！學校不是你們家，別一天天像個夫妻一樣嘮嗑。給老師個面子。”

全班哄堂大笑。

“不愧是你啊老周。”

“兩夫妻害羞了。”

茜看著我。我看向窗外。室內好熱，背后都是汗。前排女生——張情一，轉頭輕聲問她：“茜茜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這明顯是說給我聽的。

“幾壘了？”

“兩月之內能拿下二壘。”

什么二壘，現在說話都這么含蓄了？

“太慢了吧。”前排的女生——張情一看向我，“青藍，你行不行啊。真男人有你這條件早就拿下二壘啦！”

真男人……這女人是班里的戀愛專家，“先給我講講有幾壘。”

茜趕忙捂住張情一的嘴。張情一掙扎著。

“茜！你這可是犯罪。我國可沒有多婚制度。青藍同學有你一個人就能滿足了，不需要在拐個回家了。”周老師一拍桌子驚呼。

“哦～。”

精神萎靡的同學突然又來了勁。

“沒想到第一好這口。”

“你可以啊，青藍。”

“好了！你們仨出去，商量一下。等會兒跟我走。”

教室還是一片漆黑。冷風在走廊上徘徊十幾趟。茜臉通紅，掛著一串透明的鼻涕。雙手凍得通紅。甚至有些可愛。

“喂，青藍，這時候你是不是該做些男朋友該做的事。”她，張情一仗義的低聲說。

瑟瑟發抖的茜站在我身后。就算遲鈍如我也知道這時候應該做什么。我脫下冬季薄校服和里面帶著我余溫的棉襖。她不利索的脫下校服。在我的幫助下自覺穿上棉襖。

茜挫手說：“啊。活過來了。”

她現在胖的跟個球一樣。女生校服小，吧棉襖擠進校服顯得體態臃腫。握住她凍得僵硬的手。

好冰。我把她的手貼在我的肚子上。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真的冷。

“終于開竅了呀……”她偷笑道。

幾分鐘后，我不堪的樣子讓胡茜心疼，她把手抽出來整理好我的衣容，順勢把手放進我的口袋里。我迎合她的來到，十指緊扣。胡茜總是會做出這樣意外之中的舉動。

“咦～我幫你倆把風……”她看著教室里面，窗戶上起了冰花。

“現在不冷了。”

茜貼在我的胸口半摟著我。

“茜。”

“你叫我茜啊，真是親昵呢。”頓了幾秒鐘。“我們是男女朋友呢。”

“茜。”

“哎！”

茜小跳起來，嘴唇相碰的瞬間，這世間唯有茜。茜的嘴唇原來是這樣的軟。品行不端的她也有這樣柔軟的一面。

“下次再繼續吧。”茜依在我的懷里，兩人的體溫相互傳遞，終達到了平衡，不再向對方熱傳遞。滯留的是她的發香和體香，我貪婪的把頭埋在她的香發間，直到惡魔把我們帶走。

老周把我們仨領到辦公室。

“現在的年輕人難管哦。”

“還有一個是年級第一呢。”

“周老師，她們做錯了啥？”一班的語文老師拿著保溫壺站在老周旁邊。

“就是早自修話太多我叫他們過來談談。”

“你們三個！”一班語文老師滿頭白發，看看我幾眼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高中的老師用一個辦公室，每一層一個。

就是一堆說教。胡茜。茜搖搖晃晃的“額嗯嗯啊啊”幾聲就蒙混過關。反正今天我對老周很不爽，也很感謝他。他給我們創造了一個溫床，卻又拿斧子砍斷了這溫床。我和茜的甜蜜時刻就這樣結束了。就像是一場夢，被人捶醒很不爽。我想繼續品味茜。

“老周真煩啊。”張情一說道，“全年級第一做他的侄女婿還這么啰嗦……”

“啊！”

“怎么了？”

“我們是不是要考試了。”

“離期末考還有22天。茜現在的成績全年級40到60，只要在我正確的輔導下肯定不會差。”

“哼哼……”茜很神氣的看著張情一，“害，我男朋友要是也這么靠譜就好了。他都不如我的成績……我跟你說啊茜茜，我和他……”張情一和茜走在前面，我看著茜。可能是因為接過吻了，也可能是因為男人性欲沒得到滿足，我的視線無非是在茜的腿上，或者是在茜的屁股上。說實話，茜發育的真不錯，屁股很翹，腿也很長，可惜冬天沒法賞此美景。我的女朋友好性感。

“藍！快點。”茜在前面揮手叫我。橙光比冬陽燦爛，她比橙光更燦爛！

長期和茜在一起。在圖書館補習發某一天，看到別的熱烈情侶。腦子充滿對茜的懊悔。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夠熱情。我回家通宵了幾夜，熱情的回應茜，茜，也會高興吧。

我和茜已經兩周沒約會了，馬上就要迎來期末考試。我完全沒有壓力，我成績一直穩居第一。我每個周六都會去她家里給她補課。伯母一直都歡迎我去。

今天我買了蛋糕去他們家。他們家的紅茶不配著這家的蛋糕吃實在可惜。

“啊，來啦！”

她媽看到我依舊親切。

“今天我帶了蛋糕來，希望您能喜歡。”

“啊，真是麻煩你了。”

我進門換好脫鞋。她媽正看著蛋糕走進廚房。

“茜在房間里等著。等一會兒我把點心送進去。”

“你來啦。”

她正坐在書桌前。回頭看向我。

“我來啦，茜。”

“小點聲。我媽還在呢。”

“媽媽已經知道我們倆的……”

我從后面摟著她，腦袋埋在她的右耳那一叢發絲之間。

“好香。”

我往她的臉上蹭著。親著她的耳垂，臉頰。感覺真色，這也可以怪罪到反常行為里。

“別鬧，我要寫作業了。”

她親了我的臉一下。雖然很疑惑于我的表現，但是還是熱情的回應我。

我乖乖坐在她的旁邊拿出課外習題來做。同時也看著她。雖然題目一般，但還是要告訴進來的阿姨。我是靠勤勞而成為天才的孩子。

我吻著她的嘴唇，用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

“好甜啊。”

她側身去寫作業。“今天的你好奇怪。”

“那我改回來？”

我把她的腿放在我的腿上翹著。

“不。我覺得會變的男朋友才有意思。但是突然的改變我確實沒反應過來。”

“那我下次一點點改變。跳過的步驟太多也難怪女朋友難以接受。”

“藍。親愛的藍啊，我之前看到了一道數學題來考考你。”她突然溫柔的講著。

她在書桌的抽屜里翻找著，最后拿出了一張有很多皺痕的紙。

“倒是好好保管啊。”

“快做做看。”

完全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算了，我看看題目。

“我申請要獎勵。”

發小以前告訴我，要欲情故縱，對女人要有所要求。

“獎勵沒有，倒是可以給你動力。”

她坐在我的腿上面摟著我。

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飛速遞增，大腦飛速轉動著像鯤鵬一樣瞬息之間飛躍了三萬里。手上的筆在題目的下面飛快的寫著，這應該是我算的比較久的一次居然花了好幾分鐘。

她把紙拿起來看看我寫的答案，又看看這簡短的過程。

“我的男朋友是個天才！”

“你小點聲，媽還在外面呢。”

我喝了口紅茶定定神。她對我又摟又抱，一直都很興奮。

“你才發現啊。”

“你男朋友本來就是天才，不過只是被你俘獲芳心的。”

“我是又一次驚喜的發現我的男朋友真是個天才！”她側身摟著我，親了我的臉。

我把她的腿放在我的腿上。接著看小說，隱藏自己的慌張。

后來我又給她講了幾題，又復習了她薄弱的科目比如生物的計算、物理。

我并不需要特別給她講，她平時學的很認真。難一點的題目也會做。加上我給茜補，提高她的做題水平。現在在班級前七沒問題。

“今天晚上留下來吃飯吧，青藍。”伯母帶著一臉姨母笑闖入房間。

我一開始想拒絕回家吃。

但是我希望茜能看到我的改變。那也主動留下來吃飯。

“那就打擾了。麻煩您了。”

“哎呀哎呀。真是個乖孩子呢。我去打電話叫你爸啊。”

晚飯后我和茜一起走在去車站的路上，我住的地方離他們家有點遠。我選擇坐離她們家不遠的地鐵回去。

我們倆手牽手走在小路上。一路上只有三三倆倆的情侶，還有兩對老夫老妻。

“明天見。”

“對我就不要說了。”我跑回來，“祝我做個有你夢吧。”

“我也是。”

“祝你美夢，茜！”

“一定要夢到我哦！”

我對她揮手告別。

地鐵里人不多。我所坐的這一節車廂里，都是寂寞的人。假如都我和他們一樣。那外面二十萬只燈掛滿商場每一座樓的壯觀景象就沒人看了。坐在地鐵里向那邊看過去就是一副光景。燈光在變幻著，時而紅，時而藍，時而多彩。形狀也所不同。就像翻書一樣變幻著，每一頁都是不同的。

她家就在那里。

“祝你美夢，茜。”

坐在地鐵里暗暗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