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箋攬著她的腰,笑說:“我是覺得午兒會害羞。”
“嗯?”
鹿溪午不明所以,花兮住哪兒跟她會不會害羞能扯上什么關系嗎?
“微雪閣雖然還有幾間空房,但是離主屋并不遠,午兒就不擔心她會把我們夫妻之間的私房話聽去嗎?”
鹿溪午不說話了,他說這個問題確實該防著點,要是真被花兮聽去了,她怕是得把花兮狠心拋棄才行,她臉皮薄啊。
看著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墨清箋忍不住親了她一口,他的小丫頭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還有兩個月就是春節國宴了,屆時其他國家都會派使者前來。
鹿溪午倒是不用做什么準備,偶爾回丞相府看看,偶爾找墨云瀟玩玩,或者就是待在府里聽花兮說她見過的趣事。
“我記得以前見過一個花島,島上種滿了海棠花樹,四季花開,不會凋零,可漂亮了。”花兮笑說。
鹿溪午說:“一島的海棠花樹?還是常開不敗的,那是不是說現在也還開著呢?”
花兮說:“許是開著的吧,主人可能猜到那個海棠花島的主人是什么人?”
鹿溪午搖搖頭,她都沒見過,想猜也沒個方向呀,不過,聽花兮的敘述,十有八九不是凡人。
花兮笑說:“那海棠花島的主人乃是一位魔族王子,周圍都布了結界,平時是看不見的,也進不去。”
鹿溪午疑惑:“既然布了結界,那你是怎么看見的?”
花兮說:“我運氣好吧,當時結界被打開了,所以就看見了兩次,有一次已經是差不多兩千年前的事了,而且這兩次都非常有意思。”
鹿溪午說:“說說看。”
花兮笑說:“第一次的時候,我看見那個魔族王子帶著一個女孩去花島上,那個女孩是個神女,只是,當時我沒看清她的容貌。”
鹿溪午驚訝的說:“你是說那個魔族王子帶了一個神女去花島?”
花兮笑說:“對啊,而且第二次的時候,我又看見那個神女帶著一個男子去了花島,是個陌生男子。”
“因為結界阻隔,我始終沒看清那個神女的容貌,但是吧,這絕對是一個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
鹿溪午說:“聽你說的好像是那么回事,莫不是那個魔族王子愛上了神女,但是神女卻又喜歡上了別人,最后魔族王子黯然神傷,一氣之下把花島毀了?”
花兮說:“非常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那個魔族王子舍不得毀了花島,最后還把神女給追回來了。”
鹿溪午說:“嗯,這個結局聽著不錯。”
碧紈說:“花兮說的這種結局雖然圓滿,但是那個神女和那個魔族王子本來就是正邪不兩立的,那位魔族王子還追得回神女嗎?”
花兮說:“當然追得回了,你是不知道,那位魔族王子可是魔界唯一的一位王子。”
“要顏值有顏值,要本領有本領,而且超霸氣的,連魔尊的面子都不給。”
鹿溪午打趣道:“花兮,你不會也喜歡那位魔族王子吧?”
花兮說:“哪有?我可是立志要修仙的,才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些兒女私情上。”
鹿溪午笑說:“哦,要不什么時候我們悄悄去那個什么花島看看,說不定能碰到你說的魔族王子呢,看看是不是三頭六臂。”
花兮說:“以后再說吧,主人體質特殊,可是要好好護著的,萬一受傷了怎么辦?”
鹿溪午說:“我只是去看看,又不打架,怎么會受傷呢?”
花兮說:“萬一很不巧的遇到那個魔族王子了,主人會被他身上的魔氣所傷的,所以,不能大意。”
鹿溪午說:“那好吧,以后有機會再去吧。”
花兮點點頭:“嗯嗯。”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墨清箋他們都忙了起來。
帝京所有的安保皆由墨清箋和舒安羽負責,而墨修年和禮部負責接待外使的所有章程,一忙就是一個多月,春節國宴到了。
鹿溪午就聽聽酒鶯她們講述講述需要注意的禮儀章程,畢竟以前年幼,也就參加過兩三次,后來沉睡了三年,都不記得有些什么規程了。
現在她頂著個凌王妃的名頭,又有盛云第一美人的美譽,到時候少不了要應付一二,提前了解一下有益無害。
酒鶯和碧紈也盡心解答。
“到國宴那天,王妃要早早的起來梳妝,然后和殿下一起進宮給皇上皇后請安,再隨皇上一起去皇陵祭拜。”
“正午用過膳之后開始祭天,祈福,去塵……完成之后王妃就要和諸位王妃夫人在安和宮待著,一直到晚宴才能隨殿下一起出席。”
“不過,完成那些儀式也不早了,在安和宮只會待一個時辰左右,那天會有很多外使,殿下和王妃皆有盛名,只怕少不得要應付應付。”
“王妃需要注意的就是北項的洮王北易嵐、四公主北婭婕,還有昭陵的縉王昭縉,他們都是和殿下在戰場上交過手的,算是老對手了。”
鹿溪午的說:“北項居然也有個上戰場的公主,那她是不是也像云瀟姐姐一樣巾幗不讓須眉呢?”
酒鶯說:“婭婕公主從小習武,性格驕橫,深得北項王的寵愛,驍勇尚可,品性上確是遠不及暄和公主的。”
“雖然都是戰場上的女將軍,但婭婕公主心高氣傲,刁蠻無禮,暄和公主不拘小節,瀟灑直爽,算不得一路人。”
鹿溪午說:“也是,云瀟姐姐可不是誰都能比的,不過,他們肯定都是墨清箋的手下敗將。”
酒鶯說:“這是自然,四公主一般點,安王和縉王武功高強,善用計謀,絕非善類,王妃要小心才是。”
鹿溪午笑說:“怕什么?難不成他們還能把戰場上的帳算到我頭上來么?也不怕失了他們兩國的氣度。”
酒鶯嘆了口氣說:“王妃誤會了,奴婢是怕他們看見王妃這般傾國傾城,會對殿下羨慕嫉妒恨,打起王妃的主意來。”
鹿溪午愣了一下:“酒鶯,你會不會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