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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相當于渡劫

  • 青與行共影
  • 阿枯猝
  • 2003字
  • 2020-05-20 12:00:00

躺上去的手術臺就跟我睡覺的地方差不多,我乖乖地躺上去,助手蓋上綠布只露出要劃口子的地方。

“要開始了。”

“……”

喉嚨像被堵了一下,支支吾吾的應答,畢竟第一次做,有點緊張。醫生提醒著,開始打麻藥,局部麻醉。

…………

整個過程能感知到手術刀劃過皮膚,也知道有血流出,也不痛,就是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了近一個小時。

就挺好的……

直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動刀醫生說不好切,逐漸的我也試到疼了,他一直在找那個腫塊。

慢慢地疼得沒忍住,叫了一聲:

“痛。”

“真的很痛嗎?”醫生輕聲問了一句。

我點頭,眼淚一直流,助手人很好,一邊安慰一邊擦眼淚。忽覺得世界真的很溫柔,人也一樣,盡管有好有壞,但令人感動的永遠是美好的。

他又給我給打了一針麻藥,慢慢的又回到只能胡思亂想的情況。默默地在心里盤點著我有些什么財產?給誰?抽屜里寫給某人的信還要不要托人拿?告不告訴寧苑我的銀行密碼……

接二連三的奇怪問題,倒不如以前的愁感,逐漸成了內心戲太足的女孩(人)。

…………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跟助手說:

“取出來了,給她看看。”

隨后助手就拿著一塊混著血的白色東西到我眼前,我驚住了,診斷書上說的是一厘米多,我卻看到了大概三厘米長。

“嗯……”

“藥效還有一會兒,我慢慢給你縫,縫好一點,畢竟是個女孩子。”醫生說著細心的縫。

我本想頹唐地說一句,不用。但是,我不該說。他是為我好,關心我。而且手術完了,很成功,為什么要說不合時宜的話。

……

“要不要看一眼,縫的很好的。”醫生問。

“不用了,我想早點出去。”

我急忙搖頭,趕緊出這個房間,讓寧苑少等一會。

麻醉的效果沒過,但我還是躡手躡腳的不敢大幅度的亂動。

“我幫你,不是要早點出去嗎?”助手幫我穿衣服,拉著衣服等我伸手。

“還有,注意作息,規律飲食,這容易反復……”

我點頭,基本都是這些生病的時候絕對交代的事情,終是松了一口氣。

出手術室,看見外面的凳子上寧苑坐著睡覺,還好他沒有很焦慮,如果那樣的話我真的覺得寧苑做的太多了。

“走了。”我叫醒他,他模模糊糊地站起來。

“完了?”

“嗯,完了。”

住院部得再下兩層,所以我選擇走樓梯,那兒不擠。

我小步的移動著步子,寧苑過來:

“我扶你。”寧苑攙著我下臺階。

“你睡得挺香得啊。”

“沒有睡著,怎么可能睡得了。不過不知不覺的,我還是睡了。”寧苑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希望他說的事真的。

病房里還有其他兩個床位,有一個小孩和一個中年男人,兩床邊都有家屬陪著。從我還沒開刀前,就問過我的狀況,現在做完了更是急切的過問。

“很好,沒什么大事。”寧苑應付了他們的熱情。

……

在病床上邊的桌子上,多了很多東西,一些水果,一些生病會吃的補品,一摞疊一摞,數量可能是住院十多天都吃不完。

我心里略喜,又覺得可惜,太過浪費。

“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好老土啊。”我說。

寧苑低著頭看我一眼說,

“這不是我買的。”支支吾吾的又說,“我給于琪和老伍說了,于琪來不了,只能過兩天來。這應該是一卿連同她的那份都買了。”

我一聽,頓時砰砰然的心壓不住了,思緒轉的飛快。

一卿來了?

“買東西的小伙子上廁所去了。”守著中年男人的阿姨說。

“真的?”我心里發慌,木楞楞地轉過去問寧苑。

這時,一卿已經進來,就站在我身后。

他開口第一句便讓我上病床躺著,我有些滯然,還沒想好說什么,只得聽一卿的話慢慢地移到床上,又是觸不及防的相遇,每次都這么窘迫。

“上床找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過會兒傷口疼,換個姿勢都難。”

寧苑把床搖到了合適的高度,又問,

“可以嗎?”

“嗯,可以。”

一卿又站直了,手自然的向兩邊插下去,著了空,又背到了身后。那一刻,我又記起來,一卿已經讀醫第三年了。

……

“跑哪去了,嚇死我了。”寧苑松了一口氣,兩人情感不減當年。

寧苑與一卿沒有寒暄,而我真想問一句,你過的怎么樣?還好嗎?

一卿找了凳子守在旁邊,不知道他是不是又長高了,坐著顯然能與我平視。我在一邊勇敢一半怯懦中勉強正視他幾眼。

和他的少語之中,我感覺他添了許多溫柔,多少?大概就是比上次多一點,比四年前更多一點。

當晚寧苑必須回家,走之前嘮叨了很多,意思就是讓一卿在這里照顧我一晚,主要是我身邊真沒別人了。

“就讓你待一晚,我明天早上就過來。”

“嗯,好。”一卿說。

寧苑顯然走的慢吞吞的,光是交代又去幾分鐘。道別話說了不下五次,我實在再懶于開口了。

病房內的其他病人,仿佛時刻注視著我旁邊的一卿,恐怕都覺得能陪我在這里過夜的人,只能是男朋友無疑了。只是相對憔悴的我,和他看著不登對,幾個人才會有勉強后羨慕的眼神。

寧苑能陪著病床上的人聊天,但是一卿只能給我削水果,來了這么久,他只重復了這件事。

傷口失了麻藥效果,隱隱的有些痛了。還真是除了躺著,什么動作都不敢做,牽拉著道口又是一陣扎針般的疼。

他突然想起什么,指著我左側的衣服,那是和家里決裂時弄得地方,現在只剩了一個痕跡,再過幾年應該都看不見了。

“上次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沒有,都過去了。”我說。

“真的打算不說?”他挑起眉毛,感覺是已經知道全部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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