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又有一個人身上長了藍斑,劉汝南立刻通知了專案組所有成員。
法醫蘇警官帶來了從蔣一鳴身上剝取的組織切片的檢驗結果。
結論是:蔣一鳴身上的藍斑,竟然是一種藥物。是一種致幻降智類藥物,簡稱ZHJZ。
這個結論顛覆了所有人都認知。尤其是蔣一鳴,他不知道自己能夠生產藥物是件好事還是相反。
ZHJZ是一種有機類銅鹽,這種有機類銅鹽能夠聚集人體所有的銅離子,然后形成結晶,形成藍色斑點。
藍色斑點達到一定面積后,就會讓身上有藍斑的人產生幻覺,同時降低智力。
聽到蘇法醫的補充,蔣一鳴徹底驚呆了,剛才還沾沾自喜。
原來自己所謂的女朋友王雅琪,是個害人精。她為什么要害自己?
蔣一鳴暗罵了一聲婊子。
因為蘇法醫在場,蔣一鳴沒把那倆字講出口。
不等蔣一鳴追問,蘇法醫主動說道:“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將你身上的藍斑消除,你的事情等會兒我給你建議。”
蘇法醫說完,就去給變態男子體檢了。
變態男子支支吾吾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身上的藍斑面積已經達到了拳頭那么大。
聚集的銅離子已經遠遠超過了臨界值,早就開始起效。
表面上看,這位男子看似變態,其實是他時常出現幻覺,智力也在不斷下降。
蘇法醫從檢查室里出來,蔣一鳴急忙迎上去。
“蘇法醫,像我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致幻降智藥劑必須要祛除體內的凝結核。否則,你很快就像他一樣了。時常出現幻覺并且智力倒退,最后就是嬰幼兒程度。”
蘇法醫的話,讓蔣一鳴出了一身冷汗。
“目前能祛除這種凝結核的,只有魔城第一醫院的魯教授。不過魯教授很忙,而且收費貴,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蘇法醫的話仿佛判了蔣一鳴死刑。
魔城第一醫院的魯教授成了蔣一鳴的希望。
謝過了蘇法醫,蔣一鳴去了魔都第一醫院。
可是,到了那里一打聽,魯教授現在利堅國做學術交流,半月后才能回來。
回到家里,蔣一鳴情緒低落。
蔣一鳴上網搜索了魯教授的資料。
他是血液靶向沉積方面的專家,能夠清除體內的靶向沉積機制。
通過手術或者體內微創手術,已經有3000多例病人得到了救治。
點開系統界面,蔣一鳴發現成就欄的金額已經達到了14萬元。
不知道這14萬夠不夠魯教授的醫藥費,好在離魯教授回國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里系統還會給分配任務。
任務:無
狀態:關閉
恐怖指數:
道具庫:尸體化妝盒一個、房門鑰匙一把、極陽斧子一把
成就:14萬元
團隊成員:劉瑾
技能:回檔一小時
看著系統里的成就,蔣一鳴很滿意。
道具庫里多了一把斧子。
昨天夜里,蔣一鳴見識了這把斧子的厲害。
團隊成員里多了一個人名,叫劉瑾。
這劉瑾又是誰?
現在在哪里?
蔣一鳴很想見到這個新成員,他知道團隊協作的好處。有句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干活兒不累。
他甚至開始想象劉瑾的容貌、性格。
蔣一鳴暗下決心,在等待魯教授的這半個月里,一定要把王雅琪揪出來、抓起來。
當面問問她為什么要加害自己。
可是王雅琪又在哪里呢?
電話停機,微聊消息也不回。
剛剛退出了系統,骷髏頭應用圖標旁邊的微聊圖標不停地閃爍,是新消息提醒。
蔣一鳴趕緊打開微聊,是王雅琪的消息。
“親愛的,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爸爸想見見你。”
真是個戲精。
蔣一鳴眼前一亮,秒回。
“真的嗎?這些天你都是去了哪里,你現在在哪里兒?真要見你爸爸的話,你陪我去買件兒像樣的衣服吧。”
可是等了半天吶!王雅琪也沒有回復。
半小時后。
王雅琪回了蔣一鳴:“不用特意買新衣服了,越平常越好,太過刻意反而不好,我爸爸看重的是才華而不是外貌。”
蔣一鳴咬咬牙,立刻發了一條信息過去:“那你告訴我你們家在哪兒?”
“明天我帶你過去就是了。”
最后約定,明天上午9:00王雅琪來蔣一鳴家一同去見她的爸爸。
眼看真兇就被抓住了,好友的大仇就要得報了,蔣一鳴說不出的興奮。
把王雅琪穩住之后,蔣一鳴給劉汝南打了電話。
劉汝南也十分激動,看來王大成、王麗媛兄妹的案子終于有突破口了。
劉汝南立刻安排人手在蔣一鳴家周圍布控。
第二天一大早,劉汝南布置了二十個警察著便衣埋伏在去往蔣一鳴家的路上,等待王雅琪的出現。
蔣一鳴跟王雅琪約定的是九點,現在都10:30了,王雅琪仍沒有露面。
蔣一鳴不停地給王雅琪發消息。
王雅琪始終沒有回復。
便衣警察一直堅守到下午6:00才撤。
王雅琪終究還是沒有回復蔣一鳴,也沒有露面。
劉汝南感覺那王雅琪似乎嗅到了警方的味道,故意在耍弄他們。
作為專案組組長,劉汝南特別氣憤。
二十幾只貓被一只耗子給耍了,這是多大的屈辱啊。
接下來,劉汝南把警力分成兩路。
一路通過技術手段查獲王雅琪微聊的行動軌跡。
另一路繼續在蔣一鳴住處附近蹲守。
以往,技術人員能夠很輕松地破獲嫌疑人微聊信息軌跡,從而確定嫌疑人的位置。
這次卻不同,警局的信息平臺上沒有她行蹤軌跡的半點痕跡。
一連15天,王雅琪再也沒有露過面。
劉汝南將所有的警力全部撤回來之后,卻出了大事。
魔城第一醫院的魯教授已經回國。
蔣一鳴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跟魯教授進行了預約。
約定第二天上午8:00,魯教授一上班就給蔣一鳴診治。
就在蔣一鳴要上床睡覺的時候,有人輕輕敲門。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從貓眼里望去,樓道里并沒有人。
蔣一鳴以為自己聽錯了,轉身就離開房門。
剛走兩步,敲門聲再次傳來。
蔣一鳴沒有開門,又從貓眼里觀察,同樣還是沒有人。
第三次,蔣一鳴一下子將門打開。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失蹤半月的王雅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