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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軟糯小妹,圓房路難

  • 孤煙暮
  • 一鵠淮水
  • 3518字
  • 2020-05-01 23:55:34

“哥哥,歡兒聽人說,你要給歡兒娶個嫂嫂?”

“是呀,歡兒不喜歡嗎?”

秦歡拉了拉被子,將小臉埋進了里面,搖了搖頭,“不是……只是歡兒害怕這個嫂嫂要是不喜歡歡兒怎么辦?歡兒會聽話的,哥哥千萬不要讓嫂嫂討厭歡兒。”

“怎么會呢……”秦起摸了摸她的頭,“歡兒這么乖,誰都會喜歡歡兒的,不要擔心了。”

第二日,季楚便又經歷了一番折騰,被秦起八抬大轎迎到侯府前時,季楚微微一驚,這侯府前怎么有這么多的人?侯府門前的路上擠滿了賓客。

再看看這些人身上的衣著,各個都是富貴勛爵人家,臉上帶著笑意。

想來是接到秦起的請帖不敢不來吧……

轎子停穩,轎后綿延數條街的彩禮隊伍也隨之停下。

繡著百鳥朝鳳的轎簾被輕輕挑起,一只如玉的修長的左手伸了進來。

季楚輕輕將右手搭在了上面,左手執著羽扇,被秦起扶下了轎子,秦起很細心,一直在耳邊提醒她哪有火盆哪有臺階。

周圍的將士們見到將軍這樣,都忍不住起哄,一時間爽朗的笑聲充斥在耳邊,笑得季楚都不免紅了耳根。

其實她若是側眼看一看,就會發現秦起的脖子也紅了,耳朵泛著桃紅。

到了大廳,高座上竟然沒有人,只是供著兩塊牌位。

終于拜完了天地,季楚被送到了喜房中,秦起則是前往前廳去應酬賓客了。

季楚放下羽扇,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夏嬤嬤一身棗紅的棉襖,笑意盈盈,推門進來,“小姐,我叫正善去討些點心,你先忍著些。”

“叫正善去了?算了,叫他回來吧,這里有些果子的。”

“沒事,小姐不必覺得丟臉,正善是小孩,他去討東西吃沒有什么的。”正善是正仁的親弟弟,比正仁小了七歲,今年才十歲,他們是逃荒到了青城,被季崇收下,平日里沒讓正善干過重活,卻給正仁發著兩個人的薪俸。

玉夙和玉愿也進來了,手上各自捧著飯菜。

“這是?正善弄來的?”

“不是,這是侯爺私下叫人送來的,說小姐你該餓了。”玉愿笑著將菜放到了桌上。

玉夙也是難得一次沒有黑臉,臉上還是有些淤青,抿著嘴也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桌上,“侯爺還算體貼。”

“好了,我們一起吃點吧,大家今天早上都沒顧上吃飯。”季楚放下羽扇,掂著十六幅裙褶的下擺,坐到了桌邊。

“小姐您先吃吧,后廚備了我們的。”沒想到秦起連下人們的吃食都想到了。

此時正善顫顫巍巍地蹲著一大盆雞走了進來,仰頭笑著說道:“嬤嬤,我討來了!”

夏嬤嬤急忙接過,生怕灑正善身上,無奈地笑道:“我讓你討些點心,你怎么端來了這么大一盆雞肉呀,這可怎么吃的完!”

正善笑呵呵地說道:“我就說要些點心,可后廚來不及做,就把做好的一鍋雞給我了。”

“那你們就把這雞肉端到后廚一起吃吧,我吃不了這么多。”

“好,小姐,那我們就先下去了,正仁現在應該吃好了,我把他叫來站在外面伺候。”

“嗯嗯,去吧,也不用叫正仁過來了。”

吃到一半,正仁還是過來了,站在門外候著。

“正仁,你過來,你吃飽了嗎?”季楚朝門外說到。

正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飽了飽了。”

他一扭頭竟然看到一個小女孩正趴在門邊往里看,正仁蹲了下來,問道:“你是誰呀?

秦歡被嚇了一跳,倚著門,抿著小嘴不說話,肉嘟嘟的下巴都出來了。

季楚聞聲看去,門口竟然立著個扎著兩個蓮花鬏的粉娃娃,“咦?小妹妹,你是誰呀?”

秦歡咬著嘴唇,憋了半天,仰著頭問道:“你是我嫂嫂嗎?”

“你是……秦歡?”以前聽說過秦起有妹妹,可是沒想到這么小。

“是的!”秦歡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提高了聲音給自己壯膽,“我是府上的五小姐!”

“哦,是嘛,那歡兒要不要進來玩會呀?”

“不要,我是來找……”

話還沒說完,合戟便出現在了她身后,“夫人,您的嫁妝還有仆人都安置好了,男丁和府上的男丁一個院子,玉夙玉愿還有嬤嬤都安排到這個院的偏房了,以便照顧您。”

“合戟哥哥!”秦歡萬分驚喜,一下撲到了合戟的腿上。

合戟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小姐,你到這干嘛呀?”

“我來找你呀!你不是說有好玩的嗎?還有……”說到這,秦歡跳著讓合戟抱起她,趴在合戟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想來看看嫂嫂長什么樣子。”

合戟不禁笑了,看向季楚,“夫人,我先帶小姐下去了。”

“好。”季楚看著趴在合戟肩頭上的秦歡,眼睛都離不開,這孩子也太惹人愛了吧。

當晚,太陽剛落山,府內就漸漸回歸平靜了。

季楚這一下午太無聊,而頭上的鳳冠太重,一旦睡下肯定頭發要亂成一團了,于是季楚就讓玉夙玉愿她倆陪著在床上玩起了葉子戲。

這一玩她倒是精神了,因為自從坐到床上,她就沒輸過。

可玉愿和玉夙卻是如坐針氈,眼看著外面都黑了,兩人一直想離開,可無奈小姐已經玩嗨了,根本不讓她們走,這要是一會侯爺回來了怎么辦……

果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玉夙趕緊把牌收起來,玉愿趕緊幫忙把羽扇拿過來,又捋了捋季楚的頭發。

待秦起進來時,只見季楚手執羽扇坐在床邊,玉夙玉愿規規矩矩地立在床邊,見到秦起進來,便走到桌邊,分別為兩人在亟中斟上了酒。

秦起步伐穩健,一點醉意都沒有,根本不像在外面應酬了那么久的樣子,他微笑著朝玉夙二人點了點頭。

玉夙兩人微微屈膝行禮,低著頭迅速退下了,為兩人帶上了門。

一出門,玉愿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可算到正事兒上了。

秦起走到床邊撥下了季楚的羽扇,“你剛才干嘛呢?我不信你會老老實實地坐在這。”

季楚笑了笑,“玩葉子戲呢,我今晚手氣特別好,一直在贏!”

秦起不禁搖頭笑了笑,牽起季楚的手坐到了桌邊,將一半亟遞給了她,自己則是捧起了另一半,兩瓣葫蘆瓢中間還用著一根紅繩系著。

季楚抿了一口,平時在家里喝的都是米酒,這酒有些烈。

而秦起則是一飲而盡,“對了,還有件事要與你說。”

說完這句話,他便起身往里面走去,取出了一個盒子,“這個,是侯府的圖,花園,水池,哪里種著什么樹,哪個院子住著什么人,哪里有暗道,一應俱全,還有這是掌管府中一應事的玉印,以前是勝伯和吳丞丞在一起管理的,現在你來了,就要交給你了,不過很多事還是要由勝伯先打理著,回頭再交給你。”

“啊……”季楚不知該說些什么,“其實,不用給我這些的,我待不了……”

不等季楚說完,秦起就接著自顧自地說道:“還有這個吳丞丞,你不用理她,她這個人也老實敦厚,應該不會來找你麻煩。”

季楚看著交到自己手里的玉印,欲言又止,最終她還是選擇咽下了剛才的話,“對了,歡兒是你的親妹妹嗎?”

“那是自然……”秦起見季楚不再提剛才的話,臉上終于浮上了開心的笑。

他抬眼看著季楚,眼里都閃著光,嘴角是發自內心的欣喜,又像是季楚第一次見他的那種感覺。

“歡兒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因此我對她特別疼愛。”秦起提到秦歡也是滿臉溫柔,“當年,我一家都死在了大蒙軍隊的鐵蹄下,我們秦家常年駐守北疆,母親在家中生下歡兒后,聽聞前線告急,便也顧不上坐月子了,便去尋父親,她是將門嫡女,自然不會像一般的婦人一樣在家中等死。”

季楚聽的認真,他沒想到秦起竟然愿意說這些。

“她將歡兒交給了勝伯,我當時跟著父兄還有姐姐在前線,由于出了些情況,帥印被偷,軍中混亂,父親疲于統籌,在一次……總之,最后他們都死在了邊疆,姐姐在死之前爬到了我的身上,掩蓋了昏迷的我,我當時就想著和他們一起去了,可……一想到家里還有個妹妹,我就偷跑回來了。”屋內被到處的燭火照的通明,他的桃花眼里也泛著光。

“當年燕州還沒落到大蒙手里,那時那座城里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可我回到府里的時候竟然發現勝伯還在等著我們,后來大蒙破城,我們一路奔逃,勝伯為了掩護我們,和我們走丟了,他的眼睛也是那時候傷的。”

“我就一個人帶著歡兒一路乞討,不曾想北疆附近城鎮的居民一聽到我是秦家軍的,非但沒有伸出援手,倒是對我們處處排斥,他們心中有怨,怨父親,怨我們沒有守住城池,怨我們那么快就全軍覆沒了,有的從前線逃回的人,直接就說我們是叛軍,討來的除了漫天的辱罵沒有別的了。”

”我也曾憤懣,與他們直接起了沖突,年輕氣盛,可根本沒人聽我說話,也沒人信我,你知道嗎?我很喜歡合戟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很像六年前的我,什么都不怕,可我知道,當時我如果不妥協,這一路上根本弄不來吃的,就這樣,為了活命,我脫掉了軍裝……

“歡兒需要奶水,整日餓的哭鬧,我就只能將自己的手指遞給她吮吸,可是這解決不了問題,這一路上,我就捉了不少母鹿母羊,她才活了下來。”

“自那以后我知道了,在如草的人心中,秦家世代為祁朝效力的忠心根本不值錢,你打了勝仗便是好的,若打了敗仗,便都是你的錯。更讓人寒心的是那些皇室和官員的態度,若不是最后右相等老臣冒死為我求情,恐怕我和歡兒早就流浪街頭了。”

“那當年伯母應該也是不年輕了吧,我聽歡兒說她自己是五小姐……”

“是的,在我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歡兒是母親三十多歲,快四十生下的,與我們歲數相差甚遠。”

“侯爺!”門外突然響起合戟的聲音,語氣急促。

“進來!”

合戟進來看了眼季楚,一臉抱歉,附耳對秦起說了些什么,秦起的神色逐漸凝重。

“抱歉,阿楚,你先休息著,齊州那邊出了些事,等我處理好了,定會與你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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