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玉溪的出口處少毛有點興奮地遠遠望著玉溪這座城市心里感嘆著總算終于是走到了!由于至元江的高速公路雖然修筑得差不多了,就連高大的提示牌都做好了上面有顯示元江122km 的字樣,但還沒通車因而所有途經此處的車輛都要過收費站轉道上普通公路。少毛自己也很開心可以在普通公路上前行,當初在昆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少毛是不會走高速公路,危險不說處處還受到限制,嚴重影響了探險工作上日常的生活與休息,如果說自以為是的探險也算是一種工作的話。
有了上次過收費站的經驗,少毛跟隨著車流大搖大擺地從收費站旁邊走過,邁步在普通公路上走了有一會兒后就踏進了玉溪城。這座城市留給少毛的第一印象大概也是唯一的印象就是干凈,真的非常的干凈,公路上街道旁別說是生活垃圾了就連落葉都極少能看到,要知道此時是正午而不是清晨,可見有多么地難得,盡管只是行走在城市的邊緣,但窺一斑而知全貌,料來整座城市都是非常整潔??赡苁侵按u廠留下的陰影,少毛總覺得對玉溪這座城市喜歡不起來,也可能是覺得現在有錢了,既然有錢了那就沒必要再找賺錢的機會了。所以少毛不打算在城市中逗留找找機會碰碰運氣而是決定做一個匆匆的過客,于是沿著公路邊走邊看感覺也沒多久就穿過了城市,畢竟玉溪這個城市并不大。
走出城市又走了約一個小時少毛的肚子又嚷嚷叫餓起來,公路上兩邊都是莊稼地或多或少人來人往著。沒辦法顧不了那么多了,少毛旁若無人地走進路旁的玉米地里掰了三根玉米,直接在公路邊一個稍為僻靜處用老辦法烤好吃掉后肚子才算安靜下來,休息一會兒再往前走,走著走著總覺得很累總想著休息,走了沒多遠就停下來休息,可能是早晨知道快到玉溪了所以憋著氣一個勁的向前走,現在走到了那股子氣也就泄掉了,所以才越走越覺得雙腳酸痛,越走就越不想走了。又一次坐下來休息時少毛時不時地摸著口袋中的錢腦中閃過一個想法頓時下了一個決定,去坐車,能坐多遠就坐多遠,下車后不走了,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明天再出發。
少毛站在路邊招手攔下一輛玉溪-元江的中巴車,上車一看大中午剛過的確實沒多少人坐車,加上司機連帶售票員還不到十個人,小毛隨意找一個座位坐下,還沒等售票員問去哪里,少毛就掏出口袋里的錢遞了過去:“我只有十塊錢,能坐多遠就坐多遠?!比鄽q看著好說話的售票員有些遲疑地沒有接錢,反而扭頭向有些肥胖的中年司機看去,司機應該也就是老板回過頭來有點驚異地上下打量少毛好幾眼然后問:“你到哪里?”
“元江!”少毛回答道。司機不說話了,做了個手勢,售票員這才接過少毛手中的錢,司機發動車子繼續向前駛去。少毛不擔心會受司機的蒙蔽早早下車,剛才休息時少毛想起當初從家里到衡陽坐的就是長途中巴車,默默估算票價與距離后得出一元錢大概可以坐十公里的結論。玉溪到元江是一百二十二公里,兼之又走過了四五公里路,那么十塊錢即便是到不了元江至少也是離元江很近了,這么遠的距離開車至少要三四個小時,說不定天都黑了,所以不到黃昏不下車絕不會錯。其實這就是少毛剛才腦中閃過的計劃這么做也有些討巧的意思,有意說得可憐一點,就是希望司機發發善心或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少毛就能少走一二十公里路。當然誰都不是傻子,司機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敞亮得很,只是看心情看人順不順眼罷了,這種取巧占便宜的方法偶爾為之尚可,若是經常算計這算計那,終有一天會把自己也算計進去,所謂貪小便宜吃大虧就是這么來的。
此刻少毛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坐著,興高采烈興致勃勃觀看著路邊基本都有印象的景物,別的乘客或閉目養神或昏昏欲睡,只有少毛精神好得很,對于別的乘客來說坐車只是生活中的尋常經歷而已但對于少毛來講卻是耗費全部身家難得的享受,又怎有睡意?尤其是偶然碰見了一位趕著馬車在路上奔跑的人民群眾,這是少毛在現實中第一次看見馬,雖然感覺現實中的馬比較羸弱丑陋,遠沒有電視中那么雄健漂亮,但少毛還是看得目不轉睛津津有味。第一輛馬車過去了少毛又盼望見到第二輛,第二輛消失了又希望看到第三輛,時間就在少毛的等待期待中悄悄逝去。
夕陽西下黃昏來了,看到中巴車人上人下,少毛有點緊張擔憂司機會叫他下車,司機若是開口少毛也只能乖乖下車。沒辦法!給的車費只能坐這么遠,但是直至天黑了司機都沒有開口,少毛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同時心里也暗暗感激司機的大度寬厚。
終于車子開進了少毛期待中的元江,在一個路口停下來后司機轉頭看著少毛說:“到元江了,下車吧!再進去就是車站了。”
“師傅!謝謝!”少毛很是感激地開口說道,司機沒說話只是擺擺手,道謝之后少毛非常開心地走下了車。
元江特別小,最大的街道就是貫穿全城和外界相連的公路,公路兩旁分別布著二三條小街道,少毛隨意走進了一條小街,小街沒有路燈,兩邊都是些店鋪,大部分都關門歇業了。少毛走到一個還亮著燈的店鋪旁邊鋪上衣服貼著墻躺下來準備休息,因為黑暗中燈光本能地讓人多一些安全感,所以少毛躺下的地方離光明非常近,只隔著一間店鋪。自從有了磚廠和鐵耗子的經歷,少毛覺得大街道太顯眼了可能不安全,所以小心一些在僻靜點小街道睡覺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