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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原是重生

  • 重生女紈绔
  • 午郁
  • 3478字
  • 2020-04-20 06:00:00

那人還在那兒跪著,我也不想管他,徑直就光著腳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臉,差點驚呼出聲。

彼時我正一動不動地杵在梳妝臺前和它大眼瞪小眼,還保持著那個俯身支撐桌子的動作魂游天際。

這是我嗎?還真是偷偷被人打了吧?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傷痕橫七豎八的大多數(shù)已經(jīng)干涸,少數(shù)還溢著點點血絲,這無不昭示著這張臉的主人經(jīng)歷過什么。

但令我詫異的倒不是我這臉上的傷口,而是我的臉。

這張臉我再熟悉不過,卻真的是陌生極了。配上這樣的尊容我也不是沒看過,就在昨天我也還才看過一回,并且如今正要打算再去看一回。

難道我不僅被人偷打了,臉也被人換了?

顯然,這是完全不合邏輯的,卻又不無可能。我呆呆的維持著那個動作,看著文攸君的臉出現(xiàn)在鏡子里,不是不震驚的。任誰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長得像自己死去故人的陌生人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自己還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仇敵還能保持冷靜的好嗎?

一系列詭異的事情讓我有些難以消化,我顫巍巍地扶著椅子跌坐了上去,因為坐得有些重了渾身竟是像骨架子散了一樣的疼。

“嘶—”我倒吸一口氣,虧得我之前還當是落枕了,怎么就忘了這身子的異狀!

這時候原來跪著的那人不知何時就一直候在我身后,見狀一把將我撈起來護在了懷里。

“小心些”他低聲道。我呆呆地看著他,被他這大費周章的舉動嚇到,也感嘆于他身為男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氣。我本該更加謹慎才是,然而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腦子里空空的卻是什么也沒敢再想了。

而他似是發(fā)覺有些不妥后若無其事地將我放下,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拿過他腳邊之前找來的鞋子給我穿上,末了不忘抬頭看看我,對上我探究的眼神,他又恢復了那個糯糯的樣子:“奴這就出去。”

不對勁,很不對勁。

當這個房間里就剩下我一個的時候,我又開始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了。心頭是隱隱有一個猜測就要呼之欲出的,但這太荒謬了,我不敢相信的同時卻又隱隱開始期待。

是了,打從我今早醒來起,一切都是那么的奇怪——

一身的傷痛,逝去的故人,不屬于自己的臉,抑或說其實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罷?再回想之前長歡的一系列奇怪的言語,想想我的這張臉,雖然傷痕遍布,卻不難看出正是青春洋溢的好顏色,與昨日見到的那般死氣沉沉是完全不同的。

而長歡也是正處與我相同的年紀,沒有后來的那份沉穩(wěn)莊重,多了幾分小男兒姿態(tài)。

我不禁想起前世那個巫醫(yī)故作玄虛的話來。因著他是鐘沭子的師傅,連帶著我對他也很是看重。

那時他一眼就勘破了我的女子身份,就連當時尚還是我隨行醫(yī)師的鐘沭子都不知道。

他說將軍的命格真是奇怪,常人生命線只有一條,您卻是有兩條交纏在一起。更奇怪的是其中一條到了中途就和另一條重合匯成了一條,看來將軍的兩世必有糾纏。

我奇怪道就算有輪回,兩世是不同的人怎么會自己和自己有糾纏?

他蹙眉說這事怪就怪在此處了,他見過太多奇怪的命格,雖也聽過見過雙生線的,卻是從來沒有交織交纏在一起的。也有過從一個起點分發(fā)的兩條,卻是再無糾葛。

既然沒有先例,我便又問他那些命格的人何解?雖然打心底里對這類東西不是很相信,但我很期望討個好兆頭。如果是好的自然歡喜,壞的也就全當聽了一出胡話罷了。

他反問我可曾聽過借尸還魂?雙生線的前人有的便是此種境況。而待我再細細追問他已是搖搖頭道是天機不可泄露,該來的自會來,到時我便知道了。還勸我放下執(zhí)念,也放過自己。

我知曉這后半句話也有鐘沭子的意思在里面,如今想來卻不盡然。

或許……我的命格,和我的執(zhí)念相關(guān)嗎?

原先是對這命格之說毫不在意的,如今卻是正視起來。借尸還魂的話……我難道借了文攸君的身子還了魂?所以才有兩條線交織在了一起并且最后匯聚成一條也即我的靈魂文攸君的身子嗎?

而且看樣子似乎是重新來過回到了長歡還在的時候。難道是老天聽到了我的呼喚讓我重來一次了嗎?

重生?多荒謬!我不敢多想,只是想通后也顧不上整理儀容儀表,就要直奔文家主廳,那下頭有一座私牢,正是關(guān)著文攸君的那個。

我這一路不顧形象的狂奔自然吸引了諸多目光,而我卻是顧不了那么多了,身上的痛感也蕩然無存,心中的震撼是難以復加的。

只是還沒跑到主廳,身后就傳來我娘洪鐘似的一嗓子——

“君兒!你這是在干什么?”

我當即一頓,但沒收住力,被自己拌倒了。趴在地上,非但沒覺得難堪,卻似癲狂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我娘這才健步來到我身邊,劈頭蓋臉又重復了一句“君兒,你這是在干什么呀!”

誰知我看見我娘,笑得反而更開懷了,我娘則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我不緊不慢地爬起來,湊到她眼前去仔細瞧她,好像她臉上有一朵花。

是我娘,活的,年輕張揚的。

她被我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竟是后退了幾步拉開了些距離。

“先前長歡來找我說你不太對勁,像是被人打傷了我還不信”她的雙手搭在我的雙臂上,里里外外翻來覆去地瞧上一陣后說,“如今看來,你不僅是被人打傷了,還傷的不輕,竟是連腦子也不清醒了”。

聽我娘一陣絮叨,我卻依舊是樂不可支地笑著,好一會兒了才迎著她狐疑的目光胡謅道:

“娘我沒事兒,也就是睡迷糊了摔了一跤而已”我嬉笑著開口,跳到我娘身邊挽起她的胳膊。有些嬌嗔地嗔怪著“長歡啊,就是愛大驚小怪的。”

我娘向來比較心大,姑且相信了我的話,但還是好奇我在跑什么。我只道是惹長歡生了氣,找他找急了。

我娘素來疼愛長歡就像疼愛自己的子女,自是不疑有他,還怪我是不是老愛擺世女姿態(tài)惹他不快,說這孩子命苦云云。

見我娘也還活著,那自然也不用去前廳這么一趟了,我果然是回到了十幾年前還沒敗落的文府。確定了心中所想,此時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重生成了文攸君,那文迭此人呢?會不會就是原來的文攸君?

“對了,文迭跑哪兒去了我今天怎么都沒見著她?”我狀若無意地問道。

“文迭?什么文迭?”我娘的迷惑不似作假。

我打著哈哈,只道是我養(yǎng)的一只小寵物,丟了也便丟了,然后又和我娘插科打諢了起來。

至此,我總算是完全確定了我心中所想。

是的,也許上天真的聽到了我的心聲讓我重來了,重生在那個沒有文迭的文家,那個母親和長歡還健在的文家。雖然我變成了我最討厭的文攸君,但這并不妨礙我的好心情。

是了,沒了文迭,其實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不是么?

再見長歡的時候他正在院子里練劍,看到我,卻是停了下來。

尋常的男子,更別說是小廝,是不會有機會學習劍法并在主人的院子里練劍的。候府的公子雖然不拘一格多少會學一些,但他到底是個小廝,應(yīng)是我娘的默許罷。

前世也是如此,我從未將他當做下人,我娘更甚。

我殷勤地跑上前去,就要掏出手絹給他拭汗。他對我卻是戒備得很,冷冷的神色同早上的貼心可人兒判若兩人,卻還是客客氣氣地受著了。

終究是我錯了,伏低做小,不過是他的一種保護機制罷了,前世他在我面前不用顧忌自是真性情流露,而今他竟是畏懼我的么?

也不知此前原主對他做過些什么,若是原主還是原來的文攸君,怕是也不至于會苛責下人至此吧?所以他又是在怕些什么呢?

“小姐怎會來此?”他的語氣淡淡的,好像早上那一樁事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我來看看你,聽他們說你在這兒…”我見他微微蹙了下眉,低下頭馬上接口道:“馬上要吃午飯了我想找你陪我吃。”

“哦。”他收起了劍,語氣雖然仍然是淡淡的,但顯然緩和了很多,“那就走吧,小姐。”

他一字一頓地說著小姐,有點說不清的情緒,夾雜著一點點嘲弄的意味。我甫一抬頭,他對視過來卻是微微笑著,不見半點落寞神色。

為了緩和我早上鬧的那個烏龍,我一路上都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還一邊逗引著他說話。

但卻只是我說著,他聽著。雖看起來聽得認真,但也不回話,只偶爾點點頭勾勾唇示意在聽而已。我也不餒,這事本就是我有錯在先,雖然也不知道此前發(fā)生過什么,但他生氣自是應(yīng)該的。

我仍舊是笑得肆意地開始說起今日去找我娘的那出事,一邊還夸張地張牙咧嘴說到我這一身傷給我疼得喲,摔在地上差點爬不起來了。他停了下來看了看我,似乎是嘆了口氣。

“小姐今日倒是不往外跑了。”

他的聲音很小,仍是那般的漫不經(jīng)心地嘀咕了一句,我卻不敢再怠慢了他,只說是今日身子不舒服。

他卻是不依不饒的,反倒是問起我到底是不是和人打架惹的傷。

先前糊弄我娘的那一套拿到他這兒大概是不好使的,他不依不饒的模樣雖然平淡卻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前世也是這樣,我性子弱,他雖是我的內(nèi)侍小廝,也是極少數(shù)知道我女子身份的人之一,卻反將我管得死死的,教會了我許多道理。換作以前,這種事情自然是免不了說教一番的。

兩世為人,他皆是如此,看來他這說教的性格是骨子里帶來的了。

我欲哭無淚,多想嚎一句我也不甚清楚,卻只能弱弱地哼哼唧唧,給了他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的確是和人打架了,卻沒有吃虧并且會報復回去。

“你這性子就算今時不吃虧,難保早晚也要吃虧的。”他嘆了口氣,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但我會一直護著你。”

“所以,不要欺瞞我。”

微風徐徐,我心顫顫,竟辨不清是風動了還是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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