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在重兵護送下離開了甕城,拒絕了子魚相送。
蕭鈺也據實寫了軍報加急送回京城。子魚無所謂,不在乎皇上怎么看她。
整個大梁都知道她又沒娘,爹又戰死,她又打了勝仗,難道還能睜眼說瞎話,治她的罪???頂多敲打敲打她。能更好地為他們所用,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不會對她下手。
最近她也查了死鬼爹身邊的副將心腹什么的,居然在她爹死的那次戰爭中全部戰死……說沒有蹊蹺鬼都不信。
最近幾天拓跋珪也安靜的過分,子魚漸漸有些焦灼。叫來傳令兵:“速速把程將軍和武將軍召回來!”她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好了!”小五跑進來急道:“程將軍和武將軍中了埋伏,被被包圍在黑水河畔了!”
“怎么回事?”子魚壓下狂跳的心。
“程將軍被拓跋珪以自身作餌引到黑水河,那武將軍想救他突圍被后面來的五萬敵軍包了餃子!”小五快速把經過敘述完。
“點三萬人馬隨我去救援!”子魚提起斧子就走。
“是!將軍”路植有點擔心,又覺得子魚一定可以的!
三萬人跟著子魚奔向黑水河方向。甕城有蕭鈺鎮守應該沒有問題,怕的是拓跋珪會有什么陰謀對付她,畢竟敵眾我寡。沒有辦法,明知有陷阱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急行了兩個時辰,離黑水河只有不到五里路了,子魚命大家停止前進,派了一個小隊去探路。
此地地形復雜,容易中埋伏,一定要小心。待眾將士原地休息的時候,子魚到至高處觀察。周圍細細地看了一遍。
路植指著前方不遠處道:“將軍屬下記得那邊有個村莊,有四五百人呢!不知道他們會不會……”
子魚早就知道了,這樣的情況哪里會有活口?被路植說出來后,還是決定派人去看看。
讓路植帶了五百人去了,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四十多歲昏迷不醒的男人,個個沉默不語。那路植咬牙切齒:“都是畜牲不如的東西。”
“村里老老少少都被趕到一個大坑里活埋了……”一個將士哽咽道,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個人是哪里碰到的?”子魚覺得雙眼模糊起來,還是問路植。
“我們出來的時候在一個草叢里發現的,還有一口氣就帶回來了,背上被砍了一刀,正發熱。”路植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那個男人。
“給他喂點水!”子魚吩咐道。
這時探路的回來了,還是由小五帶隊,如今他的本事也是十分了得了。動作輕,又機敏,跑的還快。
“將軍,前面程將軍和武將軍仗著黑水河前面的峽谷還在和闕軍僵持不下,看起來沒有吃虧!闕軍由拓跋珪帶領,大概五萬人馬!就是不知道為何,他們并沒有很賣力的攻打程將軍他們!”小五報的很詳細。
子魚還是沉默不語,像在思量什么。
“醒了醒了!”那邊的將士有點高興地叫。
子魚趕緊過去,看見那個男人睜開了眼。忙問道:“我是大梁將軍蕭子魚,說說你怎么受傷的?”
“蕭將軍……”那個男人很激動,“闕軍活埋了整村的人,年輕的女子全部被擄走了!我從山上打柴回來看見了就打算逃命,結果被他們發現砍了一刀。他們以為我死了所以才逃過一劫。”
子魚突然發現那男子有點奇怪,他的手臂上有一個疤,像箭傷。而且他的背上剛剛被包扎,還沒來得及穿衣服,肩膀上還有一處比較新的箭傷,至少在半年前受的。
這是個什么人呢?怎么會有箭傷?能夠在背上挨了如此深的一刀的情況下,還能保命就不是一個普通村民,而且子魚總覺得他有一種軍人的氣質。
讓人把他送回甕城治傷并囑咐嚴密監視他。
“大家休息好了就行動吧!直接從后面攻打拓跋珪!”子魚下令。
這三萬人親耳聽見拓跋珪剛剛滅絕人性地殺害幾百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心里都騰騰地冒著火。恨不能食他的血啖他的肉。
兩盞茶的功夫就看見了闕軍的軍陣。子魚二話不說直接開打,最前面的是盾牌隊,他們蹲下,第二排第三排是弓箭隊。后面就是拿著刀的沖鋒隊了。
子魚走到盾牌隊的前面彎弓射了第一箭,后面的跟著卯足了勁地射。
待闕軍反應過來的時候,都死了一大片。連拓跋珪都沒想到她會一言不發就動手。
兩軍很快戰在一起,大梁這邊敲起了戰鼓,很快程將軍那邊也反應過來,全部沖出來了!
真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