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送軍報的絡繹不絕,西滇王的飛鴿傳書也剛剛收到。因為池硯的身體剛剛解毒不久,元氣大傷,西滇的官員們堅持不讓他出征,派了最得力的武將李如巍當主將,即刻出發。
那拓跋珪在城外遭到程將軍和武將軍的伏擊,兩位將軍仗著天險也拖了他們半天時間,闕軍死傷兩三萬人,導致闕軍有些軍心浮動。
估計再過幾個時辰,敵軍就會到甕城了。
“準備迎敵!”子魚在弄琴死后,一天都沒有笑模樣,大家都有點不習慣。
她抱著頭盔走在前面,眉毛又被她畫的又濃又長,顯然一副殺神模樣。
忙碌地在城墻上檢查各種工事,武器,蕭鈺看著她皺眉。
城里只有八萬人,守個幾天是沒有問題,只怕那拓跋珪狗急跳墻發狂,那就麻煩了。
“子魚,你有沒有把握?聽說拓跋珪武力非凡,你就不要出城迎敵吧。守城就行!”蕭鈺拉住子魚到一邊說。
“沒事!”子魚面無表情。
“二叔只有你一個女兒,你不能有事。到現在你還在怪我和蕭家當初沒有管你嗎?”蕭鈺有點急了。
“沒有,對于不在乎我的人我也沒有放在眼里。”
“子魚……其實那次要是你病好不了,我爹會上奏讓我代替你。”
“我并不在乎!”
“這次也是我爹求皇上讓我來幫你的。”
“行了,我不想聽!你也最好別在我面前擺哥哥的譜!”
“將軍,敵軍來了!”城樓上瞭望的將士大呼。
“走,眾將士隨我出城迎敵!”子魚下令。
待他們擺好陣,拓跋珪帶著十七萬人馬聲勢浩大地與他們相匯了。
子魚只有八萬人,她只是先試試水,并不打算硬拼。如果陣前殺了拓跋珪就好了。
“美人!你居然沒死?”拓跋珪看起來有點高興又有點失望。
“你死我都不會死!”
“賤人!你命真大,今天你必須死。”龔叔威從后面走出來,神色猙獰,咬牙切齒道。
“呦!你這個丑八怪死賤人也跟來了?”子魚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只是笑不達眼底,看起來十分危險。
“殺了她……”龔叔威歇斯底里地咆哮。
拓跋珪眉毛皺了起來。
“來吧!拓跋珪,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你那么怕龔叔威,只怕連他都不如!”子魚挑釁道。
拓跋珪回過頭瞪了龔叔威一眼。只見他還在大喊“殺了她,快殺了她”。只好舉著雙彎刀沖了過去。
第一個照面,兩人都使了十成十的功力,雙方都是高手,兵器撞擊間,兩人都微震,力量上似乎勢均力敵。
“蕭美人,別打了,來給我當妃子吧!省得整天跟男人似的又臟又累!”拓跋珪大叫。后面的闕軍“哈哈”大笑。
“你還打不打?不行就滾回闕國去!”
兩人又打成一堆,子魚心中的恨意滔天手上斧子舞的越發生風。那龔叔威看著拓跋珪打半天都沒有贏,偷偷搶過旁邊士兵的弓箭對準子魚。
他臉上帶著恨意把弓拉滿,放箭……眼看著箭就要射中子魚了,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兩人不斷變換方位間,箭從拓跋珪后面射向子魚,子魚冷哼。左手陡然發力,斧子打在彎刀上,力量突然大了很多。拓跋珪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彎刀脫手而出,那斧子一甩,彎刀飛速向后面龔叔威旋轉而去。那枝箭“叮”地一聲射在斧身上,又落下去。
后面傳來“咚”的悶響,子魚邪邪地勾唇一笑:“丑八怪,我只想要你的命!”
拓跋珪退回去一看:龔叔威被他的彎刀砍掉了頭!已經掉下馬去。那咕嚕嚕的人頭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啊……”拓跋珪氣得大叫,看起來心神大亂。
闕軍只能鳴金收兵。
甕城大軍軍心大振,子魚一言不發回去就睡覺了。一連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就去了弄琴的墓地。子魚把她葬在了甕城后山的山坡上,那里遙遙對著京城,或許弄琴是想回家的吧?
坐了一會兒就去了軍營。探子來報,昨天晚上程將軍去襲了敵營,撩了就跑,一晚上整了三回。
子魚淡淡笑了,老程好像被她帶壞了。以前他可不會做這樣的齷蹉沒品的事情。
可京城來了信,皇上的意思就是委婉地說她不好好打仗,就知道和西滇王結交,就算要西滇打闕國也是皇上下旨,她還能越過皇上去嗎?
姜二急匆匆跑來:“子魚,那雷赟告了你的狀吧?我父皇命我即日回京,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