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把姜二送出了五十里,兩人平時打打鬧鬧,這次居然有點舍不得。
“好了,就在這里吧!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姜二有點變扭的說道。
“姜二,保重!”
“你也是,戰(zhàn)場上不要那么拼命。京城那邊你不用操心。”
兩人站在那里竟然相顧無言,子魚轉過頭“走了”只道了一句就上馬飛馳而去。姜二上了馬車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慢慢回頭。
那天,子魚運功助神醫(yī)把池硯的毒逼出來了,第三天他就醒了。池七也果然第三天就活蹦亂跳了。別說這神醫(yī)真有兩下子。
第五天,西滇就來了人接他們走了,弄劍那死丫頭還哭了一場。
接下來京城派來的監(jiān)軍到了,是個三十多歲的笑咪咪的油膩胖子,姜二說是兵部的侍郎雷赟。
“笑瞇瞇不是好東西,你小心點,笑面虎才可怕。”這是姜二的原話。
一起的還有一個人,蕭鈺。也算是監(jiān)軍,子魚看著他就覺得不對盤。更煩的是,他硬要住在她府上。
送走了姜二,子魚繼續(xù)以前的日子,上街和街坊們八卦。局勢越來越緊張,一天子魚剛剛吃完飯,正和弄劍八卦,小五跑進來:“將軍,拓跋珪來了,領兵二十萬現(xiàn)在在一百里外,正朝甕城挺近。”
“我去找老程,小五一起來。”
把眾人召集起來,子魚看到這群人爭來爭去,一拍書案:“大家先別爭,我先來說說我的看法。”
眾人停下來看著她。
“拓跋珪只需一天就能到甕城,他帶了二十萬大軍,我們只有十萬人,這也不是問題。我有一個主意,坐在這兒等著挨打還不如以攻為守。”
“人數(shù)差異太大,攻沒有勝算吧?不如集中兵力守城。”
“我想闕國派出二十萬軍隊后王庭一定薄弱,讓西滇王帶兵攻打闕國王庭,再讓兩位將軍各帶一萬人埋伏在城外三十里峽谷處和黑水河對岸。同時阻擊他們,堅持半天就撤。在他們攻甕城之時再出來擾亂他們的布局。不需硬拼,打完就走。”
眾人都在深思,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誰負責夾擊誰負責守城?還有那西滇路途遙遠,萬一人家不來幫忙這甕城危矣!再說那闕國拓跋珪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到時候守城的人兇多吉少,負責夾擊的人倒是人數(shù)少范圍有大,隨便往哪一貓都行。
“我來守城,程將軍和武將軍帶著兩位監(jiān)軍大人負責夾擊!”子魚鎮(zhèn)定地吩咐。
“不行”“不行”老程和蕭鈺一同喝道。
“也許拓跋珪就是沖我來的,如果看見我不在城里定會起疑心,一切布局就會功虧一簣!為了大局,我是守城之人的不二人選!再說我不認為我會輸給他!”
“蕭將軍高義,我等佩服!”眾人齊齊跪下為子魚行禮!
“事不宜遲,諸位行動吧!”
等人都走了,老程交待她城里某處有一個地道直通城外,如果有萬一就用來轉移群眾。
“放心吧,城我一定會守住,就算剩下我一個人也絕不撤退!”
“保重!”老程老臉微紅,本來是想讓她實在不行就逃跑的,作為一個老將還沒有一個丫頭有覺悟,有什么辦法呢?他真心希望這個驚才絕艷的女子能夠活著,她還是蕭憶情唯一的血脈。
“我不走,和你一起!放心,我不會拖你后腿!”蕭鈺等老程走后對子魚說。態(tài)度很堅持。
“隨你”對于在這輩子第一個看見的美男,子魚對他并沒有什么好感。
等負責出城伏擊的負責送信的都走了,子魚和蕭鈺繼續(xù)看著與圖商議。
突然跌跌撞撞進來一個人,哭叫道:“蕭將軍,不好了!煜王被人擄走了!”
子魚心神一震,看向鼻青臉腫的那人,這是姜二身邊的心腹立夏。
“怎么回事?”大戰(zhàn)在即,姜二又出事了,子魚眉毛微微皺起。
“我們在路上走了兩天,在燕子林休息的時候中了埋伏,他們訓練有素,除了活捉煜王,其他人都下了死手。整整兩百余人除了我都死了!我也是失足摔下山崖才保住一命。”
“看清楚是什么人嗎?”
“都蒙著臉,我好像聽到一句像闕國口音!”
子魚心里“咯噔”一聲,完了,是拓跋珪那廝…
“是闕國人!”蕭鈺也猜到了。
“闕國龔叔威、拓跋珪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子魚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