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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泄而盡心中話

  • 穿越漢末遇都督
  • 喬策瑜QCY
  • 3180字
  • 2020-05-18 19:00:00

“不。”孫權悲愴地揚天大喊了一聲,雙手捂著耳朵,渾身如篩糠般顫抖了起來。

“主公,你不要聽周公瑾胡言亂語。”張昭上前扶著孫權,驚慌道,“自古以來,沒有哪一位君主心甘情愿把王位傳于兄弟,孫策也不會例外,這只不過是周公瑾的一面之詞。”

“你走開!”孫權狠狠一推,年邁昏聵的張昭便重重地跌在地上。孫權上前拽著周瑜的衣領,眼神恍惚地看著他,顫抖道:“周公瑾,你告訴孤,這一切都是你編的謊言,孫伯符心里從沒有孤,你說啊!你告訴孤啊!你快說啊!”

周瑜情難自禁地流下了炙熱的淚水,卻一言不發,孫權無奈地搖搖頭,手攥的更緊了。李置上前拽開了孫權,憤怒道:“孫仲謀,當年若不是你將大橋送到伯符身邊,江東的一切,名正言順都是你的。可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永生永世背上了弒兄奪位的罵名。人生就是這樣,一旦誤入歧途,一步錯,步步錯,即便你將來創立了什么英雄偉業,這個污點永遠抹不掉。”

“誰說抹不掉?”張昭站起身,扶著孫權,瞪著他們道,“只要除掉你們,這個秘密不就能永遠封存了嗎?”又轉過身子朝孫權道,“主公,只要您一聲令下,他們二人就會在人世間消失。”

“這......”孫權驚魂未定地望著他們夫妻,殺害大哥,自己已經鑄成了無法挽回的錯誤,再殺掉江東都督,三軍統帥,江東朝野必定會猛烈震蕩。可若不殺他們,只怕明日他弒兄的消息就會不脛而走,傳入大街小巷,屆時他這個江東之主還有何臉面坐在朝堂之上。

“主公,不能再猶豫了。”張昭急道。

周瑜瞟見了侯府各處閃現的人影,那估計是孫權的死士。他將李置拉到身邊,握著她的手,溫和道:“置兒,對不起,看來,我們今日都要死在這里了。”

“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李置撫摸著他那微微扎手的臉頰,笑道,“來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么?要一起生,一起死。”

周瑜心疼地將李置拉入懷中,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最終孫權還是下了殺令,可令人意外的是,死士們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動也不動。

“這是怎么回事兒?你們耳朵聾了!”張昭朝死士咆哮道。

周瑜他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只得靜觀其變。

死士頭領走上前來,摘下面紗,跪在周瑜面前:“周將軍,你可還識得我?”

面紗下,是一張粗獷的臉,他的左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看顏色已經有些年頭了。周瑜努力回想著這張臉,可是仍舊記不起他是誰。

“將軍,數年前,你在戰場上救下我和一位小公子,后來你帶走了那位小公子,給我留下了銀兩,讓我過活。”頭領激動地說。

他這一提醒,周瑜恍惚間記起,那年在戰場上救下循兒的同時,還救了一個男子。那個男子無辜被卷入戰爭,被打的滿臉是血,若不是周瑜援手,他早已命赴黃泉。

“是你?”周瑜仔細打量著他,想起他的身份,皺眉道,“一別經年,你竟然成了死士。”

“你們還等什么?還不動手?”張昭見此情況,也被嚇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和主公豢養多年的死士,竟然和周瑜有這層淵源。他又命令其它死士,馬上動手。

孫權最初就給死士們建立了嚴格的等級制度,他和張昭只能指揮死士頭領,死士頭領才能指揮死士。他們高層不能越級管理,所以這些死士只聽頭領一個人的。

頭領未曾發號施令,死士們只得面面相覷。頭領暫時收起與恩人重逢的喜悅之情,抹了一把淚水,轉身對孫權道:“主人,你不能殺周將軍,周將軍不僅是江東的肱骨之臣,更是屬下的救命恩人。你若旨意殺他,就先處死屬下吧!”

孫權被徹底激怒了,他耗費多年培養的死士,竟然為了周瑜背叛了他。他順勢抽出頭領腰間的佩劍,抵在他的頸部,威脅道:“背叛孤的人,都得死!”

孫權正要朝頭領頸部刺下去,李置飛身上前踢掉他手里的劍,捏住他的喉嚨,將他控制住。

“主公......”

“置兒......”

張昭和周瑜都很震驚,他們沒想到李置會如此做。李置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給孫權灌了下去,然后把他推到地上,拍了拍手里的灰塵,不屑道:“孫權,你以為我要殺你嗎?若我真想如此,你怕是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你給我吃的什么?”孫權來不及站起身,便將手伸進喉嚨里催吐,奈何藥丸已進腸胃,根本無濟于事。

“其實也沒什么啊!”李置故作輕松地拍著手走到公瑾身邊,挽著他,“不過是一點絕命毒藥而已。”

聽完這話,孫權干嘔的更厲害了,張昭準備讓死士趕快去請大夫。李置便開口道:“不必了,此毒的解藥只有我知道在哪。我曾在外游歷數年,此毒是我從一個西域高僧手里得來的。它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每年冬至的時候必得吃一回解藥,否則便會寒氣入骨,渾身僵硬而死,且死后三個時辰內,尸身就會碎成粉末。白白的一片,那叫一漂亮。”

“你......你想害死孤?”孫權被嚇得雙目圓睜,但他的腦子還算是清醒,他知道李置想要威脅他,才會這么做,“你不就是讓孤饒恕你們嗎?可以,只要你給孤解藥,孤對你和公瑾既往不咎,公瑾依然是江東的都督。”

公瑾看著孫權貪生怕死的樣子,失望透頂,他長嘆一口氣:“主公,公瑾這些年來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忌憚?”

“都說公瑾聰明絕頂,怎的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嗎?”孫權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公瑾,孤問你,孤和你到底誰才是江東之主?”

公瑾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遲遲沒有回答,他又道:“孤怎么覺得,你才是江東之主,孤就是一個傀儡。”

“主公,你......”公瑾微微有些怔忡,“原來主公一直以為公瑾有所圖謀?”

“難道不是嗎?周公瑾,你敢說,孫策死后,你沒有動過一點心思嗎?”孫權漲紅了臉頰,逼問道。

“當然沒有!”公瑾將手放到心口上,仰視著藍天,誠懇道,“自我追隨伯符那一刻開始,我就想在他的麾下效力,輔佐他成就偉業,一統天下。我承認,伯符死后,我一度因為失去了奮斗的目標而頹廢,甚至不惜去開荒,種田。后來,我想通了,伯符雖然不在了,但他的基業還在,我要秉承他的遺志,輔佐他的親弟弟一生一世。所以,我周公瑾沒有一絲非分之想。”

“可你為何對孤的指示視若無睹?這么多年,凡是軍事上的事情,你都擅自做主,你將孤置于何地。”孫權依舊言之鑿鑿,就算毒藥無解,今日他也要把憋了數年的話,一口氣說出來。

李置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觀察著一切。其實這樣也好,讓公瑾清楚地看到孫權的嘴臉,他就不會執迷不悟。

“如果都督事事對你言聽計從,只怕我們江東早被曹操吞并了吧!”忽然,滿腔悲憤的黃蓋從假山走出來,他的腿腳還沒完全恢復,走起路來略微有些不便。

“黃叔!”公瑾輕喚一聲,便上前去攙扶著他。

黃蓋緊緊握著公瑾的手,心疼地望著他,對孫權冷言道:“主公,在咱們江東,主公可以說張昭有野心,可以說諸葛瑾有野心,甚至可以說老臣有野心,但是你不能說都督有野心。”

“黃叔,你是先將軍的好兄弟,你怎可幫周瑜說話?”孫權指著黃蓋一直在搖頭,“他周公瑾到底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對他這般忠心耿耿。”

“好處?”黃蓋淚眼婆娑地看著周瑜,“都督給我們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的那顆赤子之心。主公,實話告訴你吧!伯符去世之時,都督回城奔喪,我,程普,韓當,祖茂四人跪求都督統領江東。但是都督嚴詞拒絕了,他說他絕不做任何對先主公,對孫家不忠之事。主公,都督但凡有一點非分之想,當年你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

“人心都是會變得,誰能保證現在的周瑜還是當年那個周瑜嗎?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

他還沒說完,就被黃蓋打斷道:“都督的心,至始至終從未改變。主公,是你的多疑才會讓你這么多年生活在惶恐之中。因為當年和都督馳騁沙場并肩作戰的不是你,所以你只是拿都督當做一個臣子,而不是推心置腹的兄弟。只要都督稍微不服從你,你就會認為他自恃功高,不敬主君。”

聽著黃蓋的話語。孫權滿身冒汗,黃蓋說出了他的心思。這么多年來,他不過是自己和自己較勁罷了。

公瑾松開了黃蓋的手,緩步走向孫權,李置看見他居然流淚了,這怕這是公瑾第一次面對著主君流淚。他跪在孫權面前,凄愴道:“主公,您比公瑾年紀小,但公瑾一直把你當做伯符那樣尊敬。戰場上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復雜,若是一件件告知于你,會貽誤戰機。可主公萬不該因一己私恨,趁公瑾與曹仁對壘的時候,暗害公瑾?”

“等等,你和曹仁對壘,孤沒有暗害你啊。”孫權震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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