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置莫名入冤獄
- 穿越漢末遇都督
- 喬策瑜QCY
- 3262字
- 2020-04-21 08:27:22
忽然,李置閨房的門被打開,小桑急急忙忙地跑來,說二夫人來了。緊接著,一身華服的二夫人便邁著規整的步伐進入屋內。李置瞟了一眼,心想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還是不情愿地給她施了一禮:“置兒見過二嬸!”
二夫人坐了下來,招呼道:“大小姐禮數果然規矩了不少,那老伯確實有些本事。”
李置一邊規矩地坐到下位,一邊說:“二嬸過譽了!對了,不知二嬸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置兒,二嬸此番前來是要助你一臂之力。”二夫人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置兒,你不是要和步家退婚去尋周公瑾?這是二嬸偷偷給你配的房門鑰匙,明日你父親要出城談生意,你知道該如何做!”她將一把鑰匙放在了案上。
看著閃閃發亮的金屬鑰匙,李置貪婪地吞了一口口水,她知道二夫人為什么這么做,她希望李置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這樣就再也沒人跟她兒子爭財產。現在有兩條路擺在李置面前,第一,不走,被迫嫁入步家,平淡一生,第二,走,去尋找周公瑾。
見李置沒有反應,二夫人便笑著離開了。李置閉上眼思謀著,她自己打從心底非常渴望去尋找周公瑾,那是她跨越千年的男神,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她絕不會放棄。還有李小姐,她為了公瑾都投湖自盡了,想必也很愛公瑾吧!
她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成全自己和李小姐的心意吧!她拿起那把鑰匙,收拾了隨身衣物,拿了點金銀首飾和銀子,不論21世紀還是東漢末年,離了錢寸步難行。她沒有給李員外留書信,她怕那樣會令李員外更加傷心。李御,便宜你了,你就當一輩子守財奴吧!
第二日,趁著李員外不在家,李置打開了房門,逃出生天。二夫人和李御站在大門口,望著她的背影,相互對視一眼,李御拱手對母親道:“母親,下一步咱們該怎么辦?”
“送你大伯父上西天!”二夫人抽動著嘴角,笑著說,“你去安排,去弄幾桶油,晚上點上一把火,讓你大伯父暖暖和和地走。”
“可是母親!”李御轉過頭望了望這偌大的府邸,“這么好的宅邸一把火燒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蠢兒子!”二夫人搖搖頭,“府邸是死的,你大伯手上的生意是活的,只有咱們手握全天下的生意,還愁蓋不起比這更大的居所?。”
“那三嬸和二妹呢?”李御試探地問。
“一并燒死!”二夫人冷冷地吐出這四個字。
“不可啊!母親!”李御圓目瞪得老大,驚慌道,“三嬸從沒有得罪我們之處,更何況三叔早亡,就二妹這點血脈,何必趕盡殺絕呢?”
“若非如此,他日必留后患,且你父親也會懷疑的。就算她們時運不濟吧。”
李御無助地扯著母親的衣角,不死心道:“求母親手下留情,饒過二妹吧!更何況一下子扯出這么多認命,官府一定會插手,萬一查出這不是意外,咱們可怎么辦?”
“你放心吧,母親已經找好替罪羊了,她有動機!”二夫人微笑著撫摸著兒子的臉頰,讓李御陣陣顫栗,他不曾想到一向慈祥和藹的母親骨子里竟然如此狠辣,連個小姑娘都不肯放過。
李置背著行李剛剛出了舒縣城郊就徹底蒙圈了,我的媽呀!什么鬼,這不就是荒原嗎!除了寫著“廬江舒縣”四個大字的石碑以外什么都沒有。最無語的是,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根本不知該往那個方向走。于是她從荷包里取出一枚銅幣擲向天空,正面往左,反面往右,就讓老天決定她往哪里走吧!
李置向右走了一天一夜,半路上連個落腳的客棧都沒有看見。她尋了點樹枝,生了一堆火,自己坐在火旁從包裹里拿出一塊餅,咬了一口,實在難以下咽,趕緊又喝了一口水,她望了望無邊無垠的黑夜,悲傷的情緒一下涌了上來,她委屈地抽泣著:“爸,媽,你們在哪?我想回家,我再也不頂嘴了!再也不惹你們生氣了。我一定乖乖聽話,我想回家。”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沒有那么黑了。李置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不經意間望見遠處有一團亮光在向她逼近,她警覺地站起身,從地上撿起一根火把做好戰斗準備。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過后,一對衙役裝扮的人在她面前下了馬。
“你可是李員外的獨女李置?”那個帶頭人質問道,他一雙丹鳳眼,兩條向上翹的濃眉委實把李置嚇得不輕。李置瞟了一眼左右,點點頭。
“來人,給我拿下這個弒父的狂徒!”帶頭人話音剛落,李置就被衙役控制住了。
“為何抓我?我犯了何罪?”李置艱難地掙扎道,她一個弱女子就算拼勁全身力氣面對著身材魁梧的衙役,也徒呼奈何。
被關入大牢之后,李置才在衙役斷斷續續的對話中了解到。昨夜李家走水了,李員外一家幾十口全部罹難。李置的腦子瞬間碎成了豆腐渣,她靠著牢門滑到了地上。她沒有想到她剛剛離開李府尚不足一日,李府怎就家破人亡了呢?更想不通的是這一切跟自己有何關系?
第二日李置就被押入公堂之上,身穿囚衣的李置披散著零亂地頭發,跪在了堂下。李置被押來的時候,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她匪夷所思地抬起頭,驚喜道:“二嬸,大哥你們還活著!”
二夫人和李御身著白色孝服一臉悲傷地站在一邊,廬江舒縣縣長施大人走入大堂,二夫人忽然跪倒在地,哭訴道:“施大人,請施大人為我們李家做主啊。”她滿腔憤怒地指著李置,眼睛里已經布滿了紅血絲,“請大人嚴懲這位弒父的狂徒。”李御也緊隨母親的腳步跪了下來。
弒父?李置滿腦子問號,還沒回過神來,施大人已道:“李氏,李夫人說你殘忍燒死李員外,和三夫人,二小姐,以及李家上上下下數十口人,你可認罪?”
李置不明所以地搖搖頭,雖然和李家沒有半點瓜葛,可相處了半年,父親和三嬸待她如親女,還有二妹,那是多么可愛的小姑娘、她還教她跳皮筋,扔沙包,經常玩的不亦樂乎,怎的才一個晚上,他們都不在了。
二夫人佯裝抹了一把淚水,走到李置跟前,捏著她的肩膀,質問道:“大小姐,就算你不滿意你父親給你安排的這門親事,也不能恨你父親至此啊!竟然要燒死他,連帶著燒死了你三嬸和二妹,你二妹今年才十歲啊!李置,你好狠的心。”
施大人又抓起李置的包袱扔到堂下,怒道:“你沒弒父,為何要夾帶私逃?你最好給本官解釋清楚!”
這下一切都清晰明朗,這是一條多么惡毒的殺人嫁禍的毒計。李置心想,自己還是輕敵了,以為自己走了,李御就能滿足,沒想到他們連三叔的家產都惦記,自那日二嬸送給自己鑰匙,自己就落入她的圈套中。
“大人,我沒有夾帶私逃。我只是想去找我的未婚夫,才連夜離開舒縣,帶了點隨身盤纏。”李置道。
“你是不打算認罪了?”施大人問。
“民女無罪,為何要認!”李置大聲辯駁道,身板跪得直直的。
“放肆,竟敢如此與本官說話!”施大人怒不可遏,尋常女子到了公堂之上都被嚇得魂飛魄散,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嘴硬的女子。
“敢問大人,說民女弒父,可有證據?”她問。
“這些錢財還不算證據?”施大人侃侃而談道,“你父親給你尋的親事你不滿意,于是你便起了殺心,燒掉李家府邸,然后帶著足夠的銀兩畏罪潛逃。”
李置一邊拍著手,一邊冷笑道:“精彩精彩,施大人,你這么會編故事,不寫小說可真是屈才了。”她又側過頭問李御道.“大哥,大人說的可對?”
李御失神地朝施大人點點頭,仍舊一言不發。
“李置,你還是認罪吧!也好免受皮肉之苦。”二夫人對李置道。
“敢問二嬸,若真是我放的火,你和大哥又是如何逃脫?”李置鏗鏘有力地道,然后理了理胸前飄蕩的亂發,她給施大人略施一禮“大人,民女是李員外的獨女,父親家財萬貫,生意遍布天下,就算民女一輩子不嫁人也衣食無憂。敢問大人民女到底有多愚蠢因為婚嫁之事就對父親痛下殺手,還燒了自己價值千金的府邸。還有,據說是昨夜子時起的火,一個時辰之后大人在廬江舒縣縣郊找到了我。我們家距離縣郊五十里地,以一個女子的腳力能在一個時辰走五十里嗎?”
“我和你大哥昨日住在我母家,才逃過一劫。”二夫人繼續抹著眼淚,“如今想來仍是心有余悸,請大人為我們李家做主,嚴懲這個狂徒。”
“賊喊捉賊,我今日算是領教了。大人,我嚴重懷疑,殺害我李家數十口的正是二夫人。”李置指著二夫人嚴厲道。
“你血口噴人!大人,民婦冤枉!”二夫人急忙拉著李御跪下,李御也喊他們冤枉。
“呦呦呦,二嬸,我僅僅是懷疑而已,你們這么著急喊冤,豈非不打自招?”
施大人坐在堂上陷入沉思,他想著李姑娘說得也不無道理,此案過于復雜還是容后再審問。于是便把李置押回大牢。李置走后,二夫人不滿道:“大人為何不判決?”
“夫人,此案錯綜復雜,還是查清再判為好。本官看你家大小姐不像是為非作歹之人,千萬別冤枉了好人。”施大人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