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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伯符大仇終明了

張昭的細作看見周瑜策馬揚鞭地回來,慌慌張張地跑回去把消息告訴了張昭。

張昭得知此消息,覺得甚為奇怪,昨天有人親眼看到周瑜被抬了回來,昏迷不醒。這才短短一日,周瑜的身體竟然恢復如常。正當他困惑之時,侍從來報,孫權(quán)宣他即刻前往侯府議事。

張昭進入正殿,正欲彎身行禮,豈料孫權(quán)氣憤地從過來,給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說你能得手嗎?孤怎么聽說周公瑾毫發(fā)無損,張子布,你真的給孤惹了大禍!”

張昭已經(jīng)年邁,怎能受得住孫權(quán)這么打,他被打倒在地感覺腦子一片轟鳴,嘴角滲出了鮮血,眼前閃著金星。他掙扎著爬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污,在孫權(quán)面前重新跪好,道:“主公,老臣也不知道其中關(guān)竅,昨日細作來報,周公瑾就已經(jīng)不行了,可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周公瑾竟然......。

“別說了,你還是想想下一步如何辦吧!”孫權(quán)坐在案前,扶額道,“你多次下手,李置想必已經(jīng)察覺,大哥的仇加上這次,我看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主公,可要加強侯府的守衛(wèi),那李置數(shù)年來練就一身好武藝,只怕她會出手。”張昭道。

“那樣終歸很被動,為了保住孫策之死的秘密,李置非死不可。”

“主公,不妨再讓小橋出手吧!”

“別提那廢物,細作來報,她已經(jīng)瘋了!”孫權(quán)長嘆一口氣,“除掉李置,讓孤好好想想。”

周瑜府

李置非要看看公瑾的箭瘡,公瑾也沒辦法,只得脫下了上衣。李置輕柔地揭開蓋在箭瘡上的紗布,箭瘡果然已經(jīng)開始愈合結(jié)痂。

“這華大夫當真厲害!”李置一邊為公瑾重新更衣,一邊喜道,“十個月了,你的傷口終于開始愈合。”

“置兒,讓你擔心了!”周瑜親昵地將李置帶入懷中,親吻著她的額頭,“明日我就去向主公辭官,帶著你游遍萬水千山。”

“其實去哪里都無所謂。”李置反身摟著公瑾,“只要有你陪著我,我便足矣。”

說罷,二人深情地吻著,帳簾緩緩落下,里面一片纏綿。

半夜,李置側(cè)著身子,欣賞著公瑾俊美的睡顏,心中升起一股遺憾。昔年她不該那么任性,她本可以與公瑾相知相守的更久一些。她輕輕點了一下公瑾的鼻尖,傷情地合上了雙眸,心想:“公瑾,等明日白江一清醒,你聽了她的話你就不想離開了。你知道嗎?我完全可以讓白江永遠閉上嘴,可我不能那么做。因為我知道伯符在你心中的位置,你們情深意重,我不能那么自私。”

第二日晨起

另一個房間里,處在昏迷中的白江一直在做噩夢。她夢見在一片枯萎暗黃的樹林中,幾個狂徒將她按倒在地,輪番對她實施輕薄。她的衣服都被撕爛,她一邊用手捂著胸口,一邊奮力在樹林中爬行。

“不要!不要!”白江被夢魘驚醒,第一眼就見到了圍著床邊的周瑜夫婦。

“白江,你醒了!”李置欲將她扶起來,手卻被她甩到了一旁。她機械地收回了手,周瑜看此情形把置兒拉到身邊。

白江鄭重其事地跪到周瑜面前,道:“白江,見過周都督!”

周瑜鎮(zhèn)定地坐到案上,注視著白江:“白江,我且問你,當年你去了何處?現(xiàn)在為何與曹丕在一起?”

李置站在周瑜身后,滿頭虛汗,她怕白江說出伯符的死因,更怕說出她在許昌與曹丕的種種。即使她與曹丕之間白如清水,但虛名上她也實實在在做過曹丕的妾室。哎,難怪將來魏文帝的妃子中,有一位李貴人,原來是她啊!

白江向前跪行了幾步,給周瑜磕了三個響頭,悲傷道:“都督,先主公是被主公和張昭害死的!請您為先主公做主啊!”

李置傷情地合上雙眸,雙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這一日,終于還是來了,是啊!兄弟一場,伯符的死因,公瑾必須知道。

“什么?你再說一遍。”他難以置信,白江有重復了一遍,他雙眸已經(jīng)蓄滿淚水。他不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伯符和主公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主公怎么能下此狠手?

他忽然機械地扭過頭沖著李置,李置從懷中掏出伯符當年的遺詔,舉過頭頂暮然地向他跪了下來。公瑾這下了然于心,原來這些置兒早就知道。

他拿起遺詔坐了下來,一邊翻看那封遺詔,一邊聽白江繼續(xù)講訴那個殘忍的故事。看完聽完,公瑾的淚水也流干了。原來從初遇大小二橋,他和伯符便已落入主公的圈套里。他緊緊攥著那封詔書,原來伯符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還在憂心他的安危,想方設(shè)法護著他。

李置在白江的講述里,也回首起了往事。雖然九年過去了,那一幕幕殘酷的片段,她依舊記憶猶新,就跟發(fā)生在昨日一樣。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膝蓋里一言不發(fā)。

“那你又是如何到了許昌的?”周瑜問。

白江顫抖地直起身,緊咬著嘴唇,指著李置,一字一句道:“那邊要問這位李夫人了!當日我在五官中郎將府邸遇見這位曹丕新納的侍妾,便將事情原委告訴了她,后來我和她一起騎馬趕往江陵,誰知她在半途將我丟下。都督,你可知道我在荒野里經(jīng)歷了什么?我遭狂徒凌辱......為了茍全性命,我只好一路乞討,再度爬回許昌。”

“侍妾?”周瑜恍惚地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李置,然后鎮(zhèn)定地對白江道,“所以,你從那一刻開始便對置兒恨之入骨。為了報復她,不惜將所有情況告訴曹丕。白江,你瘋了,你是先主公的妾室,怎么能因為置兒,置江東社稷于不顧?再說,我相信置兒當時是無心丟下你的,”

白江面若寒蟬,她站起身仰天大笑了一陣,然后又無助地摔在地上悲愴道:“都督還知道我是先主公的妾室啊!白江這十年來為了先主公守身如玉,就是期盼著與先主公地下相會的時候,能告訴他,白江只屬于孫伯符。而現(xiàn)在呢?我被糟蹋了,叫我將來如何面對伯符?”

周瑜腦子里在想著置兒為何會成了曹丕的侍妾,全然沒聽見白江的哭訴。白江看他不以為然的樣子,十分氣惱,又道:“周都督,你對她一往情深,可你不知道的是,她在許昌......”

“你住口!”呂蒙這時沖了進來,將她踹倒在地。周瑜也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了,吩咐呂蒙將她帶下去,嚴加看管,吃穿用度不許怠慢。

他將置兒扶到案邊,握著她的手一起坐了下來,她的手好涼,冰涼冰涼的。置兒靠在他的胸膛上,沉默了好久,才低語道:“公瑾,白江所言非虛,我做過曹子桓的侍妾。當年我被蔡和所劫,是曹丕救了我,我為了報恩才答允曹丕幫他一個忙,為了測試甄宓的心,才做了他的妾室,我知道這個理由很荒誕,但公瑾,你要相信,我和他之間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

公瑾將她摟在懷中,深情道:“我相信你!置兒,你是我在人世間最親最近的人,我若連你都不信任,我還能相信誰呢?只是,伯符的事兒,你不該瞞著我。”

“我也不想瞞你,我知道伯符與你情深意重,我怕,怕你難過,怕你傷情加劇!”她悔恨道,“每每看你對孫權(quán)掏心掏肺,他還對你不利,我就想揍他一頓。”

“你放心,我一定要讓孫權(quán)給伯符,給江東父老一個交代!”公瑾咬牙道。

那晚公瑾夢見了伯符,那年江東初定,兄弟倆意氣風發(fā),劍指天下。伯符摟著他的肩膀,凌然道:“公瑾,你我約定好了,要舉江東之眾,與天下爭衡。”

說完這句話,伯符便微笑著向遠處飄去,很快地他化作一縷塵埃,消散在朗朗空中。周瑜滿眼含淚,拔腿就往他消散的方向追去。

“伯符!伯符!你回來!”周瑜囈語著,李置點上了房間的蠟燭,她探了探公瑾的額頭,都是汗珠,她為他拭干了汗珠,吻去了他眼角的淚水,伏在他胸口,靜靜地感受著他的心跳。

公瑾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要不是華大夫那顆靈丹妙藥,他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不對啊!既然公瑾的身體已然痊愈,為何還于建安十五年冬病逝于巴丘?難道她真的扭轉(zhuǎn)了他的歷史,李置不可思議地想象著,若真的是如此,就好了,她和公瑾尋一方遠離戰(zhàn)火的樂土,男耕女織,長相廝守,白頭到老。

今日乃孫獻郡主三朝回門宴請賓客的日子。這短短三日,漫長如三年。郡主大婚的時候,周瑜夫婦未能出席,今日,他們定要去侯府賀一賀。

李置和公瑾起了個大早,精心地裝扮起來,李置依舊穿一件紅如烈焰的長袍。而公瑾特意挑了一件黑色長衫,上面繡著金線作為點綴,看上去格外雍容華貴。公瑾素日里并不喜歡穿這種華服,他喜歡簡簡單單輕便的服裝,但今日他得穿。

他坐在妝臺前梳理著頭發(fā),李置拿了一個白玉冠,正要給他戴上,他卻扶了扶手,道:“今日換那個玄色發(fā)冠。”

“好的!我夫君容貌俊美,怎么裝扮都是好的。”李置給他戴上后,透過鏡子看公瑾一臉嚴肅,擔憂道,“公瑾,待會兒見了主公,你千萬得按耐住,他執(zhí)掌江東十年,根基穩(wěn)如磐石,你不可妄動。”

“放心吧置兒!我有分寸。”他勉強地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搭在他肩頭的那只玉手,透過鏡子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來日方長,我會選擇一個最佳時期為伯符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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