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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甜蜜難逃小橋劫

“公瑾來了,伯符對曹操的大禮包還滿意嗎?”李置停下琴曲,緩緩起身走向周瑜,牽起他的手一同走到案邊。

二人面對面坐了下來,李置生疏地擺弄著茶海上的茶具。

“伯符很滿意,他說三公子都要成親了,二公子的婚事也得張羅起來。”他緊緊盯著李置,艱難道,“伯符相中廬江舒縣步家的小女兒,說她和二公子乃絕配。”

正在倒茶的李置聽到公瑾提到步家,動作一頓,然后若無其事地端著茶盞遞給公瑾。看似不起眼的一頓,卻實實在在看在公瑾的眼中。

她還是在乎步練傅的吧!一定是這樣,此時公瑾心情甚為糟糕。

“步家家教甚好,步小姐日后定能成為二公子的良佐。”半天李置才吐出這樣一句話。

“置兒,老步他......”公瑾接下茶盞放在案上。

“前塵往事,還提它作甚?”她牽起周瑜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公瑾,你就如此沒自信嗎?提及老步你就如此......”

“不是的!”他打斷道,然后坐到李置身邊,“可那人是老步,當年他對你的情義,我點點滴滴都看在眼里,他對你的愛意并不比我對你的少,我實在是......”

“傻公瑾!我對老步只有虧欠,沒有愛!”她深情地望著公瑾,嘴角扯出月亮的形狀,“公瑾,我愛的只有你。”

“你說什么?”周瑜被震驚了,他輕柔地捧起李置的臉頰,不可思議的問道。

“周公瑾,我愛你!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哪怕你退了我一次婚,哪怕你欺騙了我,我依然愛你。以前我說我要去舒縣找老步,那是氣話,那一年的觀察期也是我給自己找的臺階,在我心里,早就不做數了!公瑾,我愛你!”說罷她柔情地吻上公瑾細嫩的唇瓣。

公瑾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幸福來得太快,讓他一時難以招架。前一刻他還在擔心步練傅的出現,置兒會離他遠去,那將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悲劇。而此刻他深愛的女子竟然主動跟他告白。在這個時代,女子主動跟男子告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此,他感覺此刻他應該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他攬過她柔若無骨的腰身,一邊熱情地回應著她的吻,一邊抱著她朝床榻走去。

床榻上那一床粉色被子顯得十分應景,二人吻倒在床上。公瑾壓著她,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暫時離開她的嫩唇。

“置兒,我愛你!當年退你的婚,是我周公瑾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置兒,這輩子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周公瑾感人肺腑的話語猶如一股暖流,流進了李置的心房。她說她無論如何都要將周瑜搞定是為了幫真正的李小姐了卻心愿。而現在是李置對周公瑾動了心,不是李小姐!她的二十四載人生,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動過心,而這個人卻是個古代歷史人物,只存在于史書之中。

她的眼角泛起了淚花,眼淚即將要奪眶而出,周瑜俯身上前,吻去了那咸咸的味道。

“周公瑾,你給我聽好了!”她霸氣地一翻身,反將公瑾壓到身下,用命令的口吻道,“從今開始你就是我的人,生生世世只能屬于我,如果他日你背棄了我,我便會徹徹底底的消失,任憑你有通天遁地的本事,即便你尋遍四海列國,你也休想尋到我。”

“縱使萬箭穿心,我也絕不負卿。”

半夜,李置忽然驚醒,看看自己白如雪脂,一絲不掛的身子,再看看熟睡中臉上還掛著笑意的周公瑾,頓時漲紅了臉。她側身支起頭,看著周公瑾那俊朗的睡顏,不禁暗自竊喜,這樣俊俏的郎君,所有權終究歸她。

三個月后,孫權和孫匡一同舉行了婚禮。周瑜夫婦見到了久違了的步練傅。步練傅已成婚兩年,妻子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后。

步練傅再次見到李置的時候,她已經褪去了少女青澀的質感,增添了幾分熟女的韻味。

李置只是簡單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并沒有多言語。

步練師不禁有超凡脫俗的容貌,還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成婚不過數月,她就洞穿孫權所有的心思。但她不說破,也不表露出來,只是從旁協助,不讓孫權知曉。

就這樣,一年在周瑜小兩口的甜甜蜜蜜中悄然而過。孫策和周瑜夫婦打獵回來,途經一片翠綠色的竹林,從竹林中傳來一陣陣悠揚婉轉的曲子。曲子時而歡快靈動,時而低沉哀怨,像極了喜怒無常的小孩子。

孫策騎在馬上,閉上眼睛聆聽著。

李置臉色大變,她心里很清楚,算算日子,彈琴者應該是大小二橋。哼,橋國老真有心計,用這樣的招數釣金龜婿。可想而知,在古代能嫁給周瑜孫策這樣的夫君是非常難的。

周瑜搖搖頭,緊了緊懷中的李置,朝孫策道:“這琴曲是不錯,只是可惜中間彈錯了一個音調。”

“區區一個音調而已。”孫策汗顏道,“公瑾真是精通音律啊!”

孫策提出要去尋一尋彈曲之人,李置無奈只好裝肚子疼。孫策便讓周瑜夫婦先回去,自己一人獨自去尋。就這樣李置成功地阻止了周瑜和小橋第一次會面。

那日之后,李置一直惶恐不安,她害怕小橋把公瑾搶走,她更害怕公瑾從此不再愛她。并非她對這段感情的不自信,而是在歷史上人家周瑜和小橋才是官配。

這一年,周瑜把摯友魯肅舉薦給了孫策。魯肅字子敬,出生于一士族家庭;幼年喪父,由祖母撫養長大。他體貌魁偉,性格豪爽,喜讀書、好騎射。當時,周瑜為居巢長,因缺糧向魯肅求助,魯肅將一倉三千斛糧食慷慨贈給周瑜。從此,二人結為好友,共謀大事。

魯肅的到來給孫策的霸業增加了一些保障。

不久,“噩耗”傳來,孫策要娶橋國老的長女大橋為妻。此次事件無異于給了李置一個晴天霹靂。那日在竹林中彈琴的人果然是二橋。

晚上,李置披散著頭發躺在周瑜溫暖的懷中,悶聲問:“公瑾,你常跟我說,伯符與先夫人伉儷情深,這些年來太夫人為他說了多門親事,他都不肯,為何這次主動要娶橋家姑娘?難道就是因為她長相出眾嗎?”

“因為她那張臉長得幾乎與先夫人一模一樣。”周瑜淡淡道,輕輕地撥弄著李置的秀發。

“一模一樣?”李置忽然間坐起身凝視著公瑾。心想,這個世界上除了同卵的雙胞胎也只有21世紀的整容術才能使兩個人容貌相似。

“置兒,你究竟是怎么了?自那日竹林歸來,我感覺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有,沒有!”她閃爍其詞,又重新躺回公瑾的懷中。

孫策成親那日,李置才見到了名震歷史的橋氏姐妹花,她沒有見過姜析,并不知道她們倆有多么相像。她只覺得這姐妹倆只有妹妹小橋擔得起傾國傾城這個詞語。

她不禁感嘆,這樣美貌的女子才配得上周公瑾。而自己平庸的樣子,在人家面前只能自慚形穢。

周瑜看見妻子一整日都緊鎖眉頭,不知道是何原因。伯符成親是大喜事,她應該高興才對。

公瑾喝完伯符的喜酒就準備攜著李置離開,誰知小橋叫住了他們二人。

“周將軍請留步!”小橋優雅地緩步上前,略施一禮。“聽姐夫說,那日竹林中周將軍曾經聽出小女子琴曲中彈錯一個音調,不知是哪個音調,還請將軍賜教。”

周瑜很為難,今日是伯符大喜的日子,本不該拒絕伯符妻妹的這點要求。可是置兒心里肯定不爽,于是他柔情地望著身邊的李置。李置被氣得雙目圓睜,她不友善地盯著小橋,心想道。這古代女子不是應該矜持嗎?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勾搭有婦之夫,這是個什么套路?

她剛反應過來,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她這里,考驗她氣度的時候到了。她眨眨眼,朝公瑾笑了笑,然后命人取來一把古琴:“既然橋妹妹虛心請教,公瑾你就去彈奏一曲吧,就當賀一賀伯符新婚大喜!”

小橋面含羞澀地坐在琴邊,等著公瑾的到來。李置一看小橋才是女主角,便識相地準備退到一邊。誰知她的手卻被公瑾一把抓住,公瑾拉著她一同走到小橋身前。

“橋姑娘,我與我夫人合奏一曲當日在竹林你所作之曲,你自然會聽出是那個音調彈錯了。”周瑜恭敬道。

小橋只好尷尬地讓出了位置。

公瑾和李置一同盤腿坐下,他的大手握住李置的小手,在古琴上靈活地來回跳躍,曲聲高亢婉轉,繞梁三日不絕也。

小橋雖然生的美貌,但自小生在鄉下,長在田野間,每日都為生計發愁,根本顧不上學些琴曲陶冶情操。這一切全是凌風策劃好的,那日凌風找了一位琴師躲在竹林里彈琴勾引孫策他們。待孫策帶兵趕到時,琴師退場,換成二橋濫竽充數。

凌風的計劃只成功了一半,大橋憑借與姜析一樣的容貌俘虜了孫策。但是小橋卻沒有勾搭上周瑜。

后來,孫策派周瑜拿著幾箱子收集來的琴譜去向橋公提親。如此小橋才得見周瑜真容。

周瑜素來就有江東第一美男子之稱,任何女子只要見他一面無不為之傾倒。這樣高顏值的男子,加上能與伯牙子期媲美的才華,高深的武功,不覺自醉的高尚的品格......

小橋與他初見時就沉醉其中,無法自拔。本來凌風派給她的任務是迷惑周公瑾,讓他將來能為孫權所用。可是在小橋見到周瑜的那一剎那,凌風的命令,孫權的霸業,將來的榮華富貴通通拋之腦后。她現在想的念的,是怎樣才能和周瑜在一起,廝守一生。

今日,姐姐與主公大婚,也是她與周瑜第二次相見。

他居然早就成婚了,他的夫人卻長得如此平庸,居然還把袖子綁在胳膊上,這樣行為不端的粗人怎能配得上公瑾。小橋心里的嫉妒之火油然而生,尤其是看著他們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其樂融融。她在心中暗自發誓,將來一定要對李置取而代之。

洞房里,紅燭輝映。孫策掀起了蓋在大橋頭上的紅綢,欣喜地凝視著大橋。他非常興奮,上天聽見了他的心聲,放析兒回人間與他再續前緣。他激動地牽起她的小手,胡亂喊道:“析兒,我的析兒,你終于回來了。”說罷,他把大橋壓在身下肆意親吻著她的朱唇。

大橋設想過這樣的場景,孫策會抱著她喊著姜析的名字。可事到臨頭,她還是難以接受,她極力想推開孫策,奈何江東小霸王的力氣豈是一個弱女子可以抗衡。

“夫君,我不是姜析!”大橋無奈地呻吟著,任孫策褪去她的衣衫。

孫策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重了力道。他含著大橋柔軟的耳垂,悶聲道:“那你是誰?”

“橋氏。”

“你可有小字?”

“妾沒有小字!世人都叫妾大橋,叫妹妹小橋。”

“那我便賜你一字,從此以后你就叫橋惜,憐惜的惜。”

這下大橋徹底撐不住了,雙手緊緊抓住孫策強壯的背,失聲痛哭起來。

回府的路上,李置和周瑜坐在馬車里,李置靠在周瑜的肩頭,閉著眼睛一言不發。躲來躲去,小橋還是出現了,同樣都是女子,她知道小橋已然對周瑜傾心。公瑾吶!你將來會順應歷史娶了小橋嗎?而我卻成為連史官都會忽略的周瑜名不見經傳的發妻。

“置兒,這些日子,你總是魂不守舍,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夫君的嗎?”周瑜問。

李置依舊不回答,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以至于到了府中還是周瑜抱她回屋。他將李置放在床榻上,準備給她脫掉鞋子,李置睡夢中一把抓住他的手,囈語道:“公瑾,你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傻瓜!”公瑾俯下身子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我是你的夫君啊!我們還要白首偕老,我才不舍得離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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