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夕宮。
整個宮殿內(nèi)只有三個人,清菡,槐安,還有云凌皇。
云凌皇正襟危坐在龍椅之上,斂著眉,青著臉,面色波瀾不驚,可他雙眸里的泓水愈翻愈涌,所有的平靜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殿內(nèi)有安靜了那么片刻,才聽到云凌皇威嚴的聲音:“你們可知,無論是欺君還是陷害皇后,都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清菡知道,所以是在掌握了十足的證據(jù)后,才來稟告陛下。”清菡上前一步,把找到的一些物證放在了云凌皇面前的桌子上,說道,“皇后,就是殺害公主的真正兇手。”
她把找到的玉墜拿了出來,雙手奉上:“陛下您看,這個玉墜,您可眼熟?”
“這個!”云凌皇在看到玉墜的第一眼,就滿是震驚與錯愕,他把玉墜拿了過去,細細摩挲著上面淺淺的裂痕,手指有些顫抖:“這個,這個不是朕當年給皇后的嗎?朕記得幾年前皇后說她把這個玉墜弄丟了,就再也沒有見她戴過,現(xiàn)下,怎么會在你手里?”
“回陛下,這個是我在追查兇手時,在一個已故五年的妓女家中撿到的。”清菡說著故作玄機,卻也是出其不備,“陛下,說來您肯定不信,現(xiàn)在的皇后,并非真正的皇后。”
果不其然,云凌皇的臉色刷的就白了,嘴唇輕微的張合,可就是沒有說出來一個字,他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思酌半天才問道:“何以見得?”
若是旁人對他說這句話,他鐵定是不會信的。可這一回,他莫名的心慌起來,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真的。
“清菡敢問陛下,皇后娘娘的身上,是否有任何胎記?”清菡并沒有直接挑明是何胎記,而是避重就輕的詢問。
對此,云凌皇不假思索的就給出了答案:“她身上沒有任何胎記。”
“您確定嗎?”
“笑話,她是朕的枕邊人,朕怎么可能連這個都不確定!”
“可清菡看到的與陛下知道的不一樣呢!”凌清菡在案桌前來回踱步,說著,“清菡昨日就試探過皇后娘娘,親眼看見,在她的后頸處有一個蝴蝶胎記。而那個已故的妓女,恰好也是在后頸處有一個蝴蝶胎記。”
“怎么可能!”云凌皇嘴上雖是不信,可心里已經(jīng)涼透了大半。
“陛下,自打凌陌殿下長大以后,您可就再也沒有和皇后同過房了。”清菡微微欠身,“請恕清菡大不敬之罪,據(jù)我所知,陛下近幾年來可是后宮滿堂,基本已不去皇后那里,可卻仍是一無所出,只有太子一個兒子。”
“陛下您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嗎,自打五年前開始,皇后性情大變,手段狠厲,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溫婉柔情。”清菡雙手撐在案桌的邊沿,直視著皇帝,且字且句的說著,“而那個妓女,剛好就是五年前死的。”
今晚的凌清菡也不似之前那般玲瓏可愛,眼中也布滿了陰厲可怖。
簫槐安一直沒有上前,畢竟這也算是清菡的家事,他還只算個局外人。他的話,如何能夠讓皇帝信服。
云凌皇開始閉口不言,是凌清菡字字都戳到了點上,讓他也無力還擊。只是閉目冥思,想著之前與皇后發(fā)生的種種過往,與這幾年相比,確實變了不少,可他,卻是疏忽慰問了。
“陛下,清菡再問您,皇后她可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