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舍突然靜了下來,只剩下倆人呼吸聲和清菡急促不安的心跳聲。
清菡有那么一瞬間回不過神來,剛剛淼淼說什么?她說,這個香包的主人,五年前就過世了?
那怎么還能時隔五年落入了皇宮,還完好無損?
只有一種可能,除非——
“那會不會是她轉贈他人了?”除此之外,清菡也想不到第二種可能了。
誰知,秋水果斷的搖了搖頭:“不可能,這個香包是她養母給她做的,比命還重要,絕對不可能送給他人。”
“養母?”清菡一愣,“她是孤兒嗎?”
秋水點頭:“是,她是她養母在河邊撿到的孩子,后來養母病逝,她就被迫來到了這杏花樓,做了妓女。”
妓女?!這么說來,這香包的主人是個妓女?
那這么說來,她可能還活著!
清菡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問題,拉著秋水坐了下來,壓抑著心里的激動,又問:“那你可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子?”
秋水思索片刻,最終搖了搖頭:“她從來杏花樓到死,就一直蒙著面紗,無人知道她的樣貌,只因其舞超群,捧她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問過她為何戴著面紗,她只說這是她家的習俗,凡是最重要的親人去世了,見人必須帶著面紗,十年之后才能摘下。如若違背,就是沖撞了神靈,會讓她母親在地獄里折磨致死。我們見她可憐,也就沒有強迫她摘下過面紗。”
其實在清菡聽到其舞超群時,就已經魂不附體了。
她腦子里滿是那天她對云凌皇說過的話:腳印淺,肯定是一個善舞之人。
槐安也說過,這個香包若不是公主的,那就只能是兇手的,如此一樁樁,串起來就剛好像是同一個人。
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雪妃也一定是被冤枉的,兇手另有其人,而且就在宮里!
清菡越想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越重,仿佛有數只眼睛在盯著她。她抱緊自己,不敢再深究下去。這后宮的水,真的是深不可測,只是那么多嬪妃,又怎么確定會是誰?
她是不敢一個人再想下去了,但可以把槐安叫過來,說不定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秋水,你在這里等等我,我去把槐安叫來,馬上就回來!”
清菡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一口氣的跑回了南湘閣,見槐安正坐在石桌旁看書。就一把奪下他手里的書卷,坐在他旁邊,喝了口熱茶,緩緩氣。
槐安被她整的一臉懵,不知所以,斂眉問:“菡兒,出什么事了,為何這般慌張?”
“出大事了!”清菡又喘了兩口氣,克制著緊張,說道:“殺害凌晚琴的兇手不是雪妃,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