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梵看著二人,一陣嗤笑,隨后對著男子道:“你真當這社會是無法無天了?還敢拿這虛假的通知書來糊弄我?你真以為我是法盲?不懂得合規法律意識?你可別忘了,在維護自身合法權益這一塊上,我比你清楚多了。”像他這種人,為了自己私利,就可以拿一份假的通知書來這里狐假虎威,他真當自己這幾年在外面白混了,連這點法律意識都不清楚?這文洛洛腦袋也是打鐵的,為了讓自己搬離這里,居然能想出這招,就她這點小伎倆,還是勸她回去再練練道行,免得在這里丟人。
男子被任一梵這么一說,愣住了,他不敢再說什么,緩緩沉下頭,也不敢再看文洛洛小姐。文洛洛見他這樣,朝男子腿上踢了一腳,然后對任一梵道:“我會讓你很快滾出這里,別得意太早。”隨后,便要轉身離開,剛走兩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轉身回來湊到任一梵的耳邊說:“你不配擁有喬稚,你實在是太低級了!如果我是你,早該撤泡尿照照自己,滾的越遠越好了!”任一梵撲哧一聲,聽到這話一下子沒忍住,抬手就朝文洛洛臉上去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忍了她這么久,還敢一次二次來挑釁她,她真把自己當成了為所欲為的千金大小姐?
文洛洛又是一陣懵圈,一只手捂住被打的半邊臉上,一只手死死的掐住衣角,手還在發抖,她現在這一刻,很想把任一梵撕成碎片,正要抬手也給任一梵一巴掌,卻被旁邊男子制止住了,連忙拉著文洛洛離開,一刻都不敢停留!
任一梵好氣了一聲,真是搞笑極了,這個文洛洛。
今天的好心情完全被這兩人攪合沒了,解開身上的圍裙丟到一旁,一股屁坐在了凳子上,郁悶的拿出包煙來抽著。真是莫名其妙,她跟這個文洛洛是有仇嗎?怎么三番兩次遇到這么惡心的人?真是倒霉透頂了!任一梵氣哼了一聲。
今天這生意被兩人一攪,連來的人也少了,任一梵此刻心情很煩躁,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刷著烤串,早已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想到文洛洛剛才說的話,她就來氣,什么配得配不上喬稚?就算配不上也不是她來說的!
實在是沒心情繼續烤下去了,隨便收拾了一下小吃車,準備回家。
任一梵推著車子在回去的路上,心已經不知飛到了什么地方,至少在這一刻她很想找個人述說,小吃車沒再繼續往前,停靠在了一顆大樹下,任一梵在石階上坐了下來,盯著手機里喬稚的號碼,此刻很想給他打電話,不知道他在干嘛!
任一梵拿著手機看了又看,從上次和喬稚吵完架后,就再沒見到過喬稚,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現在想想,吵架都是因自己而起,要不是因為那時候想太多,就不會和喬稚冷戰這么久了!更不會因為現在想給他打個電話,而感到無比的掙扎!
任一梵似乎就差最后一步按了撥打鍵,可她始終望著那個號碼,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撥出去了,為什么現在還要扭扭捏捏的不敢打呢?任一梵舒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準備鼓起勇氣撥打這個號碼......嘟嘟嘟......電話通了,喬稚在電話里“嗯”了一聲,隨后剛要說什么來著,好像一下子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瞬間腦袋就嗡嗡嗡響了一陣,眼前就黑成了一片......
喬稚看見任一梵打來的電話,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還有點不敢相信呢,嘴角還抽笑了一下,在想這女人終于想通了,知道要主動給他打電話了。她可是從來沒給他打過電話,現在想想,冷冷她是對的,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誰!
喬稚還在得意呢,哼了一聲按了接聽鍵,對著手機里的任一梵“嗯”了一聲,企圖保持自己的高冷范,讓任一梵先開口說話......直到半響后,也沒聽到任一梵的聲音,電話里突然傳來陣陣雜碎聲,貌似還有男人的聲音......這讓喬稚警醒了一下,認真聽電話里的男人說什么:“教訓一下她就可以了,等會被人看見了不好......”傳入了喬稚的耳朵里,瞬間腦袋一片空白,緩過神來再看手機時,任一梵的電話突然掛斷了,再打過去的時候,就一直是“嘟嘟嘟......”的狀態,沒再打通過。
這讓喬稚更加慌了,手還在抖動著,身體根本就不受控制了,連忙給佳然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任一梵情況后,叫她趕緊去任一梵家里看看究竟,看看任一梵在不在家,而佳然知道情況后,也是慌亂了手腳,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往任一梵家里趕,路上給任一梵打了好幾個電話,電話一直就沒通過。
喬稚找了路邊一輛自行車騎著,從任一梵倉庫的地方到夜市中心的攤位跑了一圈,路上都沒看到任一梵人,夜色中心的攤位更是空著的,問了旁邊做小吃的人,大家都說在忙,沒注意小姑娘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但他們跟喬稚說了,說今天有兩個人來找過小姑娘,其中一個是負責這里攤位的李明二,還有一個就是看著年齡不怎么大的一個女孩,倒像是附近學校里上學的學生。
喬稚聽到這話,腦海就在搜尋這個人,跟任一梵有過過節的好像也沒有其他人,唯獨只有文洛洛一人,不禁讓他想到了她,氣得臉又脹紅了一圈,他最后將小吃攤的老板都問了一遍,最后才有一個老板說看見一個小姑娘推著車子朝前面那個方向去了。喬稚就像找到了一線希望一般,連忙向那人道謝,便騎著自行車往那方向趕去。
在路上,佳然打來電話,喬稚連忙按了接聽鍵,聽電話里的佳然說:“家里沒......沒看到一梵,你......你找到一梵了嗎?”佳然現在連氣都喘不上來了,她一路從學校趕到了出租屋,開了任一梵的門,找了一個遍,都沒找到任一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