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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司嗔嗔來到溫啟華的馬車前,掀開簾子就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笑容。深吸一口氣故作自在的坐在了他旁邊。

溫啟華吩咐底下的人,與司大人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接近。

待車隊重新啟程后,司嗔嗔迅速拉開了與溫啟華的距離,“溫丞相有事?”

見她這般疏離冷淡,溫啟華心里怒火中燒,伸出胳膊一把將她拽入懷中,緊緊箍著司嗔嗔細軟的腰肢,任憑她百般掙扎,冷冷的說“你就如此厭煩我?”

“人多眼雜,你若是想毀了我的清譽到無妨,怕是到時候三人成虎,溫丞相的名聲也不好聽?!?

威脅他?手臂的力量緊了緊,溫啟華用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司嗔嗔對上自己的眼睛。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會接近這輛馬車。你最好識趣一點,可是嫌利息漲的還不夠?”

果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當時也是自己昏了頭,竟然以為他對自己是真心相待??裳巯滤矡o能為力,難道就這樣任人宰割?

溫啟華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一臉厭煩又隱忍的模樣,自己究竟在她心里是有多么惹人討厭。

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的緊!

司嗔嗔,你以前是我的女人,以后也只能是我溫啟華的女人。

司嗔嗔雙手撐在溫啟華胸前,用力的想要推開他,看到她反抗溫啟華的動作更加粗暴,俯身把她壓在軟椅上,一只手固定住她的雙臂,另一只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游走。

她被鉗制的動彈不得,又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生怕引來旁人。

自從他北上來到京城,自己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處處受他刁難。如今又在馬車上如此羞辱自己,越想越覺得委屈。

溫啟華詫異的停止了進一步動作,她這是…哭了?眼淚斷了線似的從她兩頰流下來,司嗔嗔咬著下唇?jīng)]有哭出聲音。

手下意識的撫上她的臉頰,心里像被用力揉了一把?!澳?,你不要…”

啪的一聲脆響,車外的隨從身子一顫。面面相覷也沒人敢上前。連議論也不敢有一句。

司嗔嗔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嘴唇像是要咬出血來。低頭整理著衣服,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著。

這個樣子出去萬萬不可,可她哪怕一秒鐘也不想在這里呆著了。

臉上火燒一般的疼,溫啟華不由得怒火中燒,想捏碎眼前這個讓自己愛之深恨之切的女人。

可看到她抿緊的嘴唇和橫七豎八的淚水,又在心里懊悔剛才的沖動之舉。真是魔怔了,跟她在一起就想完完全全占有她,不給她再次離開的機會。

車里的氛圍微妙的尷尬,正在司嗔嗔想要逃離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婢女的話音“溫丞相,九公主想與丞相敘敘舊,不知丞相可否移駕?”

溫啟華蹙了蹙眉頭,斜眼看了看恢復(fù)了鎮(zhèn)定自若表情的司嗔嗔,聽不出語氣,“也好。”

司嗔嗔這才松了一口氣,起身告辭。那道深沉的目光一直追隨到她上了自己的馬車。

據(jù)說九公主這一路與溫丞相相談甚歡,馬車里不時傳出陣陣銀鈴般的嬌笑。司嗔嗔無心打聽,一路魂不守舍的抵達了江南。

江南各級地方官早就聽聞此次公主與丞相前來,紛紛夾道迎接場面好不壯觀。

九公主更是趁此機會擺出一副十足的丞相夫人的架勢,微笑頷首向官員們示意。

“還真是豺狼配虎豹,般配的緊呢?!彼距拎粮拐u道。

在江南巡撫的引薦下,溫啟華與一票官員互相寒暄了幾句,那些此生沒有機會見到龍顏的官員們來說,溫丞相已經(jīng)是手眼通天的人了。一個個哈巴狗一樣爭著搶著獻殷勤,把一旁的司嗔嗔看的反胃。

到了晚膳時分,江南巡撫把他們引到一處曲徑通幽的院落,司嗔嗔瞅著這豪門大院的氣派,不輸當年自己還是丞相府長媳時住的府邸。想必這個江南巡撫也是個肥的流油的差事。

與這等官員相比,自己在京城芝麻大小的閑官就唬不住人了。

腐敗啊,太腐敗了。

晚宴上推杯換盞,九公主主動與溫啟華坐在一處,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皇家貴族的雍容大氣。裝作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被司嗔嗔盡收眼底。

而溫啟華竟沒有拒絕,恰到好處的微笑也是讓九公主心里暗喜。

那些個官員也不是沒眼力見的,看這個情形,怕是溫丞相要與皇家結(jié)姻的說法八九不離十了。于是紛紛說些恭維奉承的漂亮話。

溫啟華似乎心情難得的好,也都一一應(yīng)和著。

司嗔嗔就沒那么好的興致了,看著上席的兩人眉開眼笑你儂我儂的樣子,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獨自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

還別說,這桂花釀入口雖柔,卻在腹中百轉(zhuǎn)千回后后勁十足。不出幾杯她就覺得頭昏腦漲,有點招架不住了。

推杯換盞中的丞相不動聲色的看在眼里,心下暗暗歡喜,喝這么多,不是吃味了才怪呢。

酒過三巡,該休息了。溫啟華客氣又堅決的拒絕了九公主的邀約賞月,九公主雖不甘心,卻沒有進一步動作,畢竟急不得。心里憤憤的回去歇息了。

溫啟華悄悄跟著司嗔嗔出了門,隨她往花園深處走去。

看著她踉踉蹌蹌的步伐,溫啟華心底升起一絲怒氣,不能喝就不要喝這么多,大半夜的這是要往哪去。

司嗔嗔醉的差不多了,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有人相隨。搖搖晃晃的漫無目的的走著,邊走邊嘟囔這破庭院太大了,弄得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都。

無意中踩到一塊凸出來的鵝卵石,她腳一崴就要摔倒,閉上眼聽天由命的時候,溫啟華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撈起了歪著身子的司嗔嗔。

“司大人這是要去哪,要不要本官送你一程?”溫啟華沒安好心的說。

司嗔嗔歪歪扭扭的扯著溫啟華的衣袖,瞇起眼睛看清了來者以后,氣不打一處來。作勢要把他推開,腳下卻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嘶……”腳崴了,真是禍不單行,不但迷了路,還碰到這個掃把星,現(xiàn)在又動不了了。

溫啟華冷哼一聲,扯著嘴角笑了笑,彎腰打橫抱起地上的女子,心中卻一陣詫異,她怎的如此清瘦了。

想到來京城以后,自己的處處刁難,心里沒來由的有點不是滋味。

嘴里卻冷冰冰的說道,“既然司大人不記得自己住處,那么今晚本官就委屈委屈,騰個地方給司大人睡吧?!?

不等司嗔嗔反駁,就抱著她大步往自己住處走去。

還好夜深了,連巡衛(wèi)也去換班了。要不然讓人看到當朝宰相懷里抱著的是女扮男裝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傳出去可不得了了。

沒走兩步,竹林里竄出一個黑影,擋住了溫啟華的去路。

“不勞丞相大駕?!币灰u黑衣的閔笙眼底寒光畢現(xiàn),不容分說的擋在他身前。

溫啟華看清來人后怒火中燒,冷哼一聲,心想你是個什么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自己和司嗔嗔的感情,如今還敢跟到這里,怕是好日子過夠了。

如今暗衛(wèi)都不在身邊,被自己支開了,可溫啟華自小習(xí)武,倒也不見得不是他閔笙的對手。

把已經(jīng)睡著的司嗔嗔輕輕放在一旁,溫啟華抽出腰里的軟鞭就向閔笙揮去。閔笙是練過這么多年功夫的,自然不會疏于防范。

兩人大打出手,誰也不讓誰半分。有四周的竹林和夜色作掩護,并無人知曉此時發(fā)生的打斗。

而縮在一旁的司嗔嗔仍舊睡得香甜,酒精起到了非常好的助眠作用。

溫啟華一心想讓閔笙吃點苦頭好挫挫他的銳氣,出手毒辣毫不留情。可閔笙無心戀戰(zhàn),瞅準了空當一把抱走了司嗔嗔,腳下運著輕功就飛檐走壁回到了司嗔嗔的住所。

心愛之人在眼皮底下被搶走,溫啟華面色鐵青,氣急敗壞的運著輕功尾隨閔笙,他若敢動嗔嗔一根頭發(fā)絲,自己定讓他死無全尸。

躲在房檐上往屋里瞧著,溫啟華看到閔笙只是把司嗔嗔輕輕放在床上,仔細的給她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就走出了房間。

他在庭院前的石階上坐了下來,撫著剛剛交手時受傷的左臂,心想明天怕是該淤青了。

卻又慶幸自己今晚趕到的及時,沒讓那個男人得逞。

閔笙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司嗔嗔的住處,心底卻是五味雜陳。

“她本不該承受這些,若不是為了…”唉,罷了。到底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而閔笙,也不過是拼盡全力護她周全。

溫啟華陰沉著臉色死死盯著月色下的閔笙,腹誹道,算他識相。心里卻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沒進了夜色中。該辦的事他還是要辦的。

通過到訪一日的明察暗訪,他在酒桌上的笑意迎人沒有白費,加上派去的暗衛(wèi)搜集到的情報,他手中已經(jīng)有了漸漸明朗的線索。

何況若是此次能夠連根拔掉江南一帶的結(jié)黨營私官員,改一改這個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對溫家在江南的地位也大有益處。

武帝治國雖然手段狠辣,卻唯獨對江南這塊的走私案束手無策,這樁案子已是塊老釘子,派去多少能臣,都治標不治本,如今整個朝堂,已沒有人敢接手。

溫啟華卻不知,他此番別有用心的接下這樁燙手山芋,卻使得武帝更加堅定了要與丞相府聯(lián)姻的想法。

次日清晨,“咚”的一聲悶響,司嗔嗔從床榻上翻到了地上。。。

“哎呦…”摸著摔疼了的腦袋,司嗔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昨晚喝了多少早就記不得了,今日可是頭疼的緊啊。揉了揉太陽穴,軟綿綿的撐著床榻想要起身。腳腕一陣刺痛又癱坐在地。

這腳又是什么情況?昨晚到底出了什么狀況?唉,罷了。

屋外飄來悠悠的桃花香氣,卻沒有先前那么濃烈了。閔笙聽到屋內(nèi)響動趕忙推門而入,卻看到坐在地上生悶氣的司嗔嗔。

嘆了口氣上前,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圓凳上。倒了杯水遞到司嗔嗔手中,抱著胳膊開始了碎碎念

“一個女孩子,即便喬裝過了也不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喝的爛醉如泥那個德行。昨晚若不是我攔下,今天有你后悔的。”

司嗔嗔聽的云里霧里,攔下?莫不是有人行刺他堂堂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真是好大的膽子!

在聽到溫啟華這三個字后,她才蔫兒了下去。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以后少喝為妙。

抬頭剛想轉(zhuǎn)移話題,卻瞧見了閔笙眼下的烏青,“你昨晚沒休息好?眼袋都要掉進茶杯里了?!?

閔笙輕咳兩聲,敷衍的接過茶杯喝下一口,胡亂嗯了一聲。他定不會讓司嗔嗔知曉自己昨晚因為不放心那個人,在庭院里守了一夜。

“嗔嗔,這天朗氣清的,要不要去集市逛逛,順便小賺一筆?”閔笙料到司嗔嗔不是個閑得住的主,開口誘惑道。

司嗔嗔聽聞要出去,一下蹦了起來,倒不像有腳傷的人了?!伴h公子如此誠心邀約,本姑娘豈有拒絕之理?走著!”

閔笙不愧為心思縝密之人,料到會有用武之地,離京之際便把桃花谷中易容所用的物件悉數(shù)帶來了江南。

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司嗔嗔便滿心歡喜一跛一跛的跟著閔笙悄悄從后門溜了出去。

近日江南是一年一度的采買節(jié),各地商販挑著擔(dān)子來到人流最密集的集市占個好位子,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集市上人流如織,不少閨閣女子也趁此機會出門閑逛。即便不是男兒身,司嗔嗔也大飽眼福,咂咂嘴感嘆著江南的水土最是養(yǎng)人,竟調(diào)理出如此多可人的美人兒。

兩人選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弄堂口,支攤做起了老本行,算命。有閔笙這樣的翩翩佳公子在側(cè),司嗔嗔的算命攤不多時便人滿為患了。

無數(shù)春意少女紛紛前來,打著算姻緣求平安的幌子想跟閔笙搭上話。

閔笙斜眼瞅著收錢收到不亦樂乎的司嗔嗔,心中悔不當初,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么。罷了,她不再皺眉頭了。也好。

終于清閑了一會,司嗔嗔低聲對閔笙說道,“方才幾個黛衣女子的話你可聽到了。這個江南巡撫不簡單,底下的官員官官相護,形成的利益網(wǎng)錯綜復(fù)雜。咱們?nèi)羰菑倪@里入手,應(yīng)該會容易得多?!?

閔笙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贊同她的話,“待天黑以后咱們就從巡撫的府邸著手調(diào)查。定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太陽很快落山,熱鬧了一天的集市慢慢安靜下來。人們?nèi)齼蓛傻纳⑷チ恕?

司嗔嗔揣著沉甸甸的銀子心滿意足的收攤,從后門悄悄溜回了住處,氣定神閑的用完了晚膳。把銀子藏好后趁著夜色跟閔笙出了院門。

巡撫的宅邸位于江南寸土寸金的地段,坐北朝南,宏偉氣派。

下午聽人說是巡撫特意重金請了高人來瞧風(fēng)水,的確是塊風(fēng)水寶地,院落里各種名貴樹種數(shù)不勝數(shù),假山瀑布也不在少數(shù),置身其中仿佛脫離世俗紛擾。

司嗔嗔邊小心翼翼的走著邊發(fā)出嘖嘖感嘆,這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啊。貪官當?shù)?,老百姓自是苦不堪言?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連身前的閔笙忽然停了下來也沒能察覺,哎呦一聲撞在他結(jié)實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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