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說邊沿著橋邊往南走，外灘沿著江邊是一排隔水墻，下午的時候游客并不多。“這里看著倒像是歐洲的城市。”汪陽說。

“你去過歐洲？”溫暖問。

“嗯，去過巴黎和倫敦，這些城市和上海一樣都有水，巴黎有塞納河，倫敦有泰晤士河。一個城市有了水便多了些靈氣。“汪陽說著

“鄰水而居是人的本能，看似巧合，也是人生活的共性。”溫暖指指馬路對面一幢建筑對汪陽說，“對面那幢古典主義建筑是原來的匯豐銀行，你能看到它門口的獅子嗎？”

“嗯，香港的匯豐銀行門口也有兩個銅獅子，現在這里不是匯豐銀行？”汪陽問。

“不是了，但銅獅子保留下來了，據說香港匯豐銀行門口的銅獅是這兩個獅子的仿制品，這也算是上海和香港之間的一個小淵源。”溫暖笑著說。

“香港人相信風水，那兩個獅子一個張開口，一個閉口，你知道這里面的講究嗎？”汪陽說著。

溫暖搖頭等著汪陽解釋。

“獅子的嘴一個張開一個閉合，開嘴為出，閉嘴為收，兩者代表“出納”之意。銀行，一出一進，有出有進，才能財運亨通。“汪陽說著。

“你相信風水嗎？”溫暖問他。

“相信，我相信風水也相信緣分，比如你我能遇見。“他看著溫暖說。

緣分，溫暖心下念著，他們兩個真有緣嗎？

汪陽挽起溫暖的手，邊走邊說，“這兩個獅子在香港的風水局里也大有講究，香港人認為獅子可以吸收靈氣，因此移動獅子是很危險的，會為香港帶來災禍，湊巧的是，匯豐獅子每次移位，香港就會經歷災禍。”汪陽說

“什么災禍？“溫暖好奇地問。

“1941年日本侵略香港，匯豐的獅子一度被送到日本，香港也渡過一段黑暗時光。還有1983年，匯豐銀行總部重建，獅子暫時遷離工地，香港馬上發生股災，股市狂瀉。“汪陽說著。

“真那么靈驗？”溫暖問。

“傻瓜，有人的地方就有興衰，有興衰就會有天意，萬事萬物都可帶天意，農民耕地要看天氣，商人做生意要有機遇，所有這些不可測便是天意。你信它，它便靈驗。你不信它，就是巧合。不必過于執著真假。”汪陽笑著說。

溫暖心下稱是，兩人說話間走到了金陵東路的擺渡口，溫暖很興奮地拉著汪陽說，“走，帶你去坐擺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