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暖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汪陽的肩頭，她趕緊縮回身體說，“阿！抱歉，我這樣睡了多久，你應該推開我的。”

汪陽臉上有點倦意，說話聲音沙啞，“9點了，你主動，我為什么要推開？”

這話說得溫暖有些尷尬，她往四周打量，酒店大堂里已經人來人往，外面雨已經停了，出了太陽。糟糕！她心里想，那么多人來來往往，自己和一個男人在沙發上靠了半宿，不知道有沒有認出她。她想趕緊離開這，被汪陽一把拉住，“你坐這不要動，等我。”

沒一會，汪陽拿了一次性牙刷牙膏給溫暖，“去洗漱一下。”溫暖接過跑進酒店的洗手間。她出來的時候沒看到汪陽，一時不知道該走該留。正躊躇著，轉頭看見汪陽換了身衣服走過來，拉起她說，“走，我們去吃點東西。”

溫暖搖頭，“不，不吃了，雨已經停了，我想回家。”

“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你看在我給你當一晚上枕頭的份上也該陪我去吃點東西。”汪陽眨眨眼睛說。

“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捂干的，一股子餿味……”，溫暖猶豫著

“買一件換上。”汪陽說完拉著溫暖出了酒店。

外面的空氣帶著一股雨后的清香，溫暖出來拼命吸了兩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路邊上有抽水機，路面上的積水幾乎全退了。溫暖向汪陽借手機給父親打電話報平安，告訴他吃完午飯就回家。酒店離華亭路很近，溫暖帶著汪陽走過去，想快速地挑件衣服換上吃飯。

早上華亭路小販們剛開門，游客還稀稀落落。溫暖向汪陽介紹，“這條馬路叫華亭路，在上海很有名的，所有當下最流行的東西在這里都可以買到。”

“有點像香港的女人街。”汪陽說。“后面的房子都是別墅嗎？”

“嗯，原來這里是法租界，有好些法式別墅，不過現在一幢別墅里面住了好幾戶人家，外面看著很好，里面卻是破敗的。”溫暖說。

華亭路很短，300米的樣子，但集中了各種衣服，包，飾品，鞋子，慢慢淘是可以逛半天的。但今天溫暖沒心思逛，快速地挑了件連衣裙，店家在店內拉一塊布，她躲在布內換上裙子，出來照了下鏡子問，“個件多少鈔票？”

“150塊，小姑娘儂身材嘎好，個件衣裳穿了儂身上真是嗲！”店家說。

汪陽摸出錢包要付款，溫暖趕緊按住他的手，對他微微搖了頭。

“我個種款式的連衣裙有交關，儂要么便宜點，70塊，我帶一件。”溫暖說。

“小姑娘辣手呃，砍特一半，算了算了，開門生意，儂加十塊內起。”店家看似一幅不情愿的樣子。

“儂幫忙幫我牌子剪特，我穿了跑呃。”她對店家說。

溫暖趕緊拿錢給了店家，將原來自己的衣服和汪陽的棒球衫疊起放在店家給的袋子里。

“150元的衣服，80元成交，你砍價能力可以的。”出門后汪陽笑著說

“來這里買東西的行情就是砍掉一半，不然在上海人眼里就是蔥頭。”溫暖有點小得意地說。

“蔥頭？什么意思？“汪陽問

“就是……呃普通話怎么說吶……就是特別容易被騙錢的傻子。”溫暖尋思了半天才找到合適地詞來形容蔥頭。“你的外套我帶回去洗干凈后還你。”

“好，去哪里吃飯？我上次看到這里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餐廳，我們可以去試試。“汪陽說。

“叫什么名字？“溫暖問

“紅房子“汪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