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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良的第五次人生向前,是參與愛國救亡運(yùn)動,成為“七君子”之一。
律師的職業(yè)給史良帶來了經(jīng)濟(jì)獨(dú)立,給她那個貧瘠的原生家庭帶來了溫飽,她曾把第一次打官司獲勝得到的報酬送到母親面前,史母含著眼淚說:
“女兒已經(jīng)可以為家庭經(jīng)濟(jì)分憂愁了。”
律師職業(yè)給她帶來了榮光,同時帶來的還有險境。
時代動蕩,她的人生局面也在不斷地變化,但始終不變的是她的高度自律與自強(qiáng)——她始終堅持用法律與勇氣做正義之事。
這時的史良就像一個斗士,她決定要動用自己的一切力量,去做那個扭轉(zhuǎn)大局和小局的人。
借助律師事務(wù)所的力量,史良營救了許多社會進(jìn)步人士,并積極參加抗日救亡的宣傳活動。
她援救過中共地下黨,其中最著名的是承辦施義(即鄧中夏)案。
1936年,為了推動抗日,史良曾同沈鈞儒、章乃器、沙千里作為救國會的代表,到南京請愿,被國民黨政府逮捕,同時,逮捕的還有鄒韜奮、李公樸、王造時,這就是著名的“七君子事件”。
奧威爾曾說:“他們的激情就像水龍頭一樣,可以隨時被人開和關(guān)。”
但于史良來說,即使是生死未卜的牢獄之災(zāi),也未能關(guān)了她讀書的激情以及變好的渴望。
據(jù)說,即使身處監(jiān)獄,史良仍保持著讀書與思考的好習(xí)慣,她不但自己堅持讀書,還教獄中女犯讀書寫字。
似乎,眼前的這一波人生危難和不幸,并不是最糟糕的處境。
她十分樂觀地面對困境,見山開路,遇水搭橋,她甚至在法庭上與審判長斗智斗勇。
最終,在全國人民的聲援和中共中央的敦促下,“七君子”被釋放。
經(jīng)此一難,“成績”斐然:一是,此后的人生里,她始終與黨組織保持著良好的友誼;另一方面,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出獄后便與相戀已久的陸殿棟結(jié)為百年好合。
她的愛人陸殿棟是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的一名普通譯員,倆人有著共同的愛好,那就是讀書與研習(xí)法律。
陸殿棟曾留學(xué)美國哈佛深造法律,主修國際法,也是學(xué)霸——光他的讀書卡片就積累了萬余張。
陸殿棟之于史良,就如楊絳之于錢鐘書,她在前方拼理想,他在后方默默照料她的生活。
對于陸殿棟來說,史良是海上的帆,行萬里,志四方;對于史良來說,陸殿棟是港灣的錨,空氣暖,飯菜香。
是的,大概只有在他面前,史良才能卸下斗士的盔甲,才能成為雌雄同體的“御姐”,變成人間煙火氣里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