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如約去了康王府,只是,入門便被刺穿了琵琶骨,痛入骨髓,但她只是悶哼一聲。
羽陌看著滴血的匕首,將它給了沐晚,“我心情不好。你愛寧淵落?”
沐晚接過匕首,直接刺向自己的胸口。她在賭,賭注是生命,若輸了,去找寧淵落也不錯(cuò),只是不能報(bào)復(fù)罷了。
羽陌伸手,匕首徑直穿過他的手,但他只是笑,笑得邪氣,“我心情不好。吻我。”
沐晚抬眸,“動(dòng)心了?”
羽陌的笑容變得嗜血,“吻我。”
沐晚踮起腳尖,獻(xiàn)上自己的唇。
羽陌回吻,將她抱到了床上,“睡覺。”
沐晚看著背對自己的男人,笑,“我沒有心。”
“你是處?”男人轉(zhuǎn)過身來。
“前天之前是。”
男人笑了,“我心情好,允你一事。”
“放過寧淵落的遺體。”沐晚怕,怕自己連他的全尸都保不住。
“你愛他?”
“他不愛我,而且,我不愛死人。”
“我很滿意,所以,我答應(yīng)你。明日再來。”
“嗯。”
一個(gè)月過得很快......
“晚兒,你怎么了?”羽陌拍拍沐晚的臉頰。
“無事。”沐晚回神,“我走了。”
“等一下,待我登上帝位,做我的皇后可好?”羽陌一向邪氣,難得正經(jīng)。
“你不必如此。我沒有心。”
“我有。”
“好。”
羽陌勾唇,“晚兒,吻我。”
沐晚奉上香吻。
羽陌總是如此,他愛上了這個(gè)少女,卻得不到她的愛,既如此,得到她的吻也是極好的。羽陌是一個(gè)缺少溫暖的人,很容易心滿意足。
他的童年是灰暗的,甚至是血腥的。母妃難產(chǎn)離世,他交予皇后撫養(yǎng)。皇后有羽辭,但羽辭十歲前,也就是覺醒九個(gè)天賦前,她見不到自己的羽辭。雖說她待羽陌真的很好,但羽陌知道,自己只是替代品。而且,他從小就見識了深宮中人性的薄涼,自私,殘忍。也因此成就了如今的羽陌。
他對沐晚是極好的,但在他人眼中,依舊是殺人如麻的魔鬼。他的一腔柔情皆給了晚兒,即便她沒有心,即便她只是利用自己。這個(gè)世界,沒有一個(gè)人,真正關(guān)懷他。
慶王府,羽辭、羽翡、蘇子墨三人正在飲酒。
“謝謝蘇公子,我敬你。”他的雙腿已然痊愈,但如今不宜輕舉妄動(dòng),故他依舊坐著輪椅。
蘇子墨輕笑,“小事。”
“這一個(gè)月,羽陌很安分,我們要提高警惕,以防萬一。”羽辭心事重重,阿黎的下落依舊不明,自己真是無能!
“我們斗得過羽陌嗎?”羽翡亦是心事重重。
“我們有王牌,但輕易不動(dòng)。”
羽翡稍稍安心,羽陌,真的很可怕。他是魔鬼,也是帝都曾經(jīng)的神,盡管他只是在裝神,但改變不了他曾是帝都信仰的事實(shí)。
三人沉默,各有心事。
“關(guān)心則亂。”羽翡率先打破沉默,“你說過,你有私事。我想,這件事情對你很重要。”
“我是有些關(guān)心則亂。謝謝提醒。”
“喝酒。”
空氣中只留下酒杯相碰的聲音,三人都不善言辭,如此,也好。只是羽翡有些尷尬,這沉默,是打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