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我獨自一人在街頭徘徊,往往只有黑夜之中。在外徘徊游蕩的人們才是最孤獨的靈魂吧!
路邊的燈光映射在西蒙身上。西蒙從昏暗的街道口走向紅燈區(qū)喧鬧的人群。
在人群中一個長發(fā)飄逸,身著黑衣的東方男孩格外的顯眼,站在街邊濃妝艷抹的女人,穿著性感服飾,踩著顏色鮮艷的高跟鞋,嘴里充滿了露骨的話語。
西蒙只是回應一個笑臉,從她們的身邊經過。西蒙叼著煙路過一家酒吧門前掛著一個廣港的招牌,西蒙有些意外的盯著這家酒吧的招牌。他緩緩的走進酒吧后聽到的不是喧鬧的音樂,只有經典的粵語歌曲。
西蒙摸摸鼻子道:“真是挺詭異……沒見過開成這個樣子的……居然還有這么多人……”
西蒙有些慢慢的走到吧臺對著調酒師說道:“那就給我威士忌吧。”
調酒師是一個是一個東方面孔,調酒師走到西蒙面前問道:“你系邊度人?”(粵語:你是哪里人?)
西蒙抬起頭有些詭異的看著調酒師回道:“我係中國人,我叫志明??你叫咩名呀?”
調酒師用一口港普說道:“我叫瑞森。我是香港移民到這的,我也是這里的老板,我這有個規(guī)距,只要是中國人,第一杯酒我請,玩的開心。”
瑞森招呼身邊的酒保交代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西蒙拿著酒杯四處亂逛,突然看到一個西方女孩,她坐在墻角的位置,一個人坐在那顯得有些獨特,西蒙走向她的位置,將酒杯放在桌上,然后坐在她的對面,西蒙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一個女孩子在這個地方酗酒不害怕嗎,然后露出一個微笑。”
女孩看著西蒙冷笑道:“你不要以為我是個鬼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西蒙有些驚諤的看著這個女孩說道:“你會廣東話?真是神奇!”
女孩冷冷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這個酒吧的招牌寫著廣港,能在這里的人至少一半都會說廣東話。”
西蒙有些尷尬的說道:“sorry啊!我沒惡意的。”
西蒙從口袋里掏出煙來,剛要拿出煙來,香煙一把被女孩奪了過去,她從煙盒中拿出兩根叼在嘴里,打火機點燃,然后將另一根遞給西蒙。
此時西蒙有些錯愕的盯著女孩,習慣性的蹦出:“What!!!”
女孩盯著西蒙的樣子挑釁的說道:“不敢嗎?”
西蒙苦笑一下,接過香煙叼在嘴里:“不錯,還有點甜,”
女孩有些迷糊的說道:“我跟你說男人沒個好東西,沒一個好東西……”
西蒙:“Lady, I am a man too……我也是很尷尬。”西蒙轉過身去,揮手就來酒保說道:拿一瓶杰克。
女孩情緒激動的說道:“我和那個混蛋談了兩年的戀愛,結果他就居然和我的同學搞在一起了,王八蛋……男人沒個好東西。”
西蒙有些無語的盯著女孩說道:“我們男人也有好東西的……”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可能酗酒過度了,女孩突然站起來,步伐有些不穩(wěn),女孩開始出現嘔吐的跡象了,西蒙連忙起身扶女孩到衛(wèi)生間,一番折騰后女孩對著馬桶吐的稀里嘩啦的,西蒙在一旁嘲笑道:“不能喝就不要喝,這下好了吧。”
女孩站起身來,用手擦擦嘴,對著西蒙傻笑。
西蒙緊鎖雙眉,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女孩突然瘋狂的親吻西蒙的臉,嘴里還不斷的說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西蒙一下震驚了,沒有反應過來,任由女孩瘋狂的親吻,直到聞到那酸臭味后西蒙一下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女孩,有些驚恐的說道:“冷靜,冷靜,冷靜……”
隨后將口袋的手帕拿出來來擦卡擦臉,西蒙有些不悅的說道:“Ah...Jesus 你想干嘛啊……”
女孩在這時突然又親吻西蒙,這時西蒙索性就順著女孩的意思,進行了反攻,不過這時女孩突然嘔吐,神奇的吐在西蒙的嘴里,西蒙突然后退,然后蹲在馬桶邊嘔吐,女孩站在一旁放聲大笑起來,西蒙那雙要殺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女孩,這里的事結束后,西蒙扶著女孩走出了衛(wèi)生間,拿起酒杯將沒有喝完的酒倒在嘴里漱了漱口,然后將嘴里的酒吐進垃圾桶里,將錢用酒杯壓著,攙著女孩走出了酒吧,在路旁將女孩放下,本想一個人離開,可是沒走出幾步,西蒙有些不安的回頭看著那個女孩。
西蒙有些無奈的搖頭道:“我又不知道她住哪里,扔她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好,算了,難得當一回好人……”
西蒙將女孩帶回酒店,將女孩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西蒙走到浴室里沖了澡,換上浴袍,走到床邊看著女孩精致臉,西蒙覺得女孩不像是個當地人,西蒙拿出了一本張愛玲的小說看了起來,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西蒙被一個刺耳尖叫聲吵醒,女孩慌張的看著西蒙問道:“who are you!!! Tell me who are you!!!”
西蒙:“你真是神奇的女人,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你不知道!我是那個被你吐得滿嘴的神奇先生。”
女孩:“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西蒙:“我事先聲明,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呢我就把你帶回我的酒店,還有,我這個人是放蕩了點,好色了點,但是我沒有撿尸的習慣。”
女孩一聲不吭的帶著衣物離開了。
西蒙:“我這幾天都在這,你都可以來找我。”
人是個神奇的動物,次日那個女孩敲響了房門,帶著兩瓶紅酒,西蒙將女孩迎進屋內,兩人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都是這樣在房間里跳舞,聊天,嬉鬧,講笑話,還有放著音樂跳華爾茲,他們的關系有些曖昧,但從始至終都是純潔的。
兩人在心里默默的達成了一種類似靈魂契約。不過在三天后,女孩敲響了西蒙的房門,這時女孩猛然撲到西蒙的懷里,兩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西蒙溫柔的問道:“怎么了,今天你好奇怪?”
女孩摸著西蒙的臉道:“這幾天你一直叫我鬼佬也不合適吧,你以后就叫我米娜,還有我今天就要回澳洲了。”
西蒙:“巧了我明天也要離開這個國家了。”
米娜:“很感謝你這幾天的陪伴,我很開心,我知道,你有你的夢想,你的旅程,我不會是那個能夠陪你走一路走下去的女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上你了,我也不想知道,我想我和你會是最好的朋友。”
西蒙沒有接她的話道:“我送送你?”
米娜:“好啊!”
兩人下樓攔下了的士,通往機場,米娜在上飛機時,西蒙叫住了她雙臂張開道:“我能再抱抱你嗎?”
米娜沒有猶豫直接擁抱了西蒙,在他耳邊調皮的道:“記得有空的時候要想我哦!”
西蒙笑著道:“我每天都會想一想你的!”
西蒙回到酒店,打開行李箱,拿出那套西裝,將它熨燙整齊得連一絲疊皺都沒有,第二天西蒙早早的醒來對著鏡子整理西裝,打好領帶,整理平時都不愛整理的頭發(fā)。
西蒙對著鏡子的自己說:“真是人模狗樣啊!”
西蒙來到了這家酒吧,手上拿著白色的玫瑰花,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走進酒吧里,酒吧里的人們用一種有些詭異的眼神盯著西蒙,西蒙并沒有在意,他經直的走向那個角落。
他走到那天與她初識的位置還是那個位置將白玫瑰放在女孩的位置。
招手對酒保說道:“來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