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來到了自己的座位,發現這一桌的旅客都是亞洲人,男孩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告訴自己我們好巧,男孩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都是西方的面孔,男孩問道:“抽煙嗎?”
三人同時點頭,四人一起走向月臺,走到月臺后男孩從口袋里拿出香煙,一人一支將煙遞過去,每個人的動作都不同,在男孩左手邊的紅衣男孩自然的接過煙,將煙直接叼在嘴里說了一聲,多謝了兄弟(中國),右手邊的的黑衣男孩接過煙后,將煙夾在手上,微微的點頭到:謝謝(韓國),條紋男孩接過煙后有些禮貌,鞠躬到謝謝,謝謝,(日本)
男孩自我介紹道:“我叫西蒙,我是中國人。對了中文名叫陳志明”
紅衣男孩率先回到:“哥們,你中國的!你中國哪里的?不用擔心了,他們中文沒問題的,我叫大齊,BJ的。”
男孩回答:“我叫西蒙,還有你們呢?”
黑衣男孩緊接的自我介紹道:“我叫金權浩,我在韓國出生,因為我媽媽是中國人,所以中文,我會比一些韓國人學中文更容易,”
條紋男孩,點上煙,吸上一口,自我介紹道:“我出生于臺灣,我的父母都是日本大阪人,我三歲時就被帶回日本,我的名字叫川崎宮道。”
這個男孩和其他日本人有些不同,他眼神中有些日本人少有的堅定,并不沒有人覺得很陰郁。甚至是可以在他眼神中看到光亮。
西蒙目視前方,站臺愈來愈遠,時間回到男孩小時候,那時男孩走在大街上聽到了一首日本的曲子,男孩跟著哼唱著,一路小跑回家,哼著哪首日本曲子,老祖宗和叔公們剛談完一些事情,對手下的晚輩們交代一些事情和活動,剛要出門就聽到男孩在哼唱日本曲子,老祖宗走出房間給男孩當頭一棒,男孩一下坐倒在地上,可能從那時開始男孩就對日本從心里有些抵觸。
大齊拍了一下西蒙說道:“兄弟,在想什么!煙都快燒到手了。”
西蒙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我們進去吧,其他人點點頭,走回自己的位置。西蒙看了其他人問道:你們是為了工作還是旅行?”
大齊說道:我們三個是同學,因為學習的原因去奧地利工作,不過時間還早所以我們順路玩一下。
川崎緊接著說道:“那你呢?你是為了什么離開自己的故鄉?”
西蒙皺了一下眉頭,心里感覺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你是為什么離開自己的故鄉?”
西蒙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思考了片刻回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在為自己找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和理由,可能是對旅行的熱愛吧,那個地方給于我太多不好的回憶,我也可能在逃避著什么……”
西蒙沉默了下來,好像在思考著什么,川崎將右手放在下巴的位置,心里想我的問題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那個叫權浩的韓國男孩覺得氣氛不對,便打圓場道:“大家氣氛不要那么緊張嘛。”他用眼神示意了對面的大齊,這時川崎有些道歉的說道:“可能是我的問題,我可能有些冒失了,我沒有別的意思,請不要介意。”
西蒙看著車窗外的景象眼神迷離的說道:“沒事,我只是想起自己在家鄉的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的自由,可以接觸到不一樣的人,我以前接觸到的都是一些只知道賺錢的人,一些瘋狂的人……”
大齊拍著西蒙的肩膀道:“兄弟,都過去,不要去想太多過去不開心的事情,你看!你在這都是西方老鬼的地方還不是遇到了一個中國人帶著兩個會說中文的老外。”
權浩有些調皮的說道:“不要叫我們兩個老外了,我們現在不都是老外了嗎!”
我們都被他這番話逗笑了,川崎說道:“你們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必須要來,我想一直留在中國,我也很不喜歡在自己家鄉里的感覺。他提議道:你們想抽煙嗎?”
我們幾乎是同時的點點頭,四人一同來到了列車月臺,大齊說道:“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我們都用中文,在異國他鄉的能夠相遇……”
權浩打斷了大齊的道:“你不要老是見人就老是說緣分啊什么的,我告訴你當時他就是這樣套路我們和他拜把子的,”
大齊有些玩鬧的說道:“你這小子是不是一天不拆我臺會死啊,真是欠收拾了,”
權浩比著一個投降的手勢道:“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回到座位后西蒙對著權浩問道:“我一直很不解你們韓國的偶像劇里的男主存在嗎?我的妹妹以前一直叫嚷著要一個韓國男友,我一直都在想電視劇里的男人會和現實的男人一樣嗎?”
權浩笑道:“不可能的,韓國男人都有的通病就是大男子主義,那個是用來騙女孩子,不可能有的,我覺得這就是一種精神毒藥,西蒙有些好玩的摸著自己左手尾指的戒指喃喃自語道:我親愛的妹妹,你可能要對你的韓國歐巴失望了。”
四人談笑風聲,不只時間過去了多久,川崎從書包里拿出了一本馬里奧·普佐的教父,這個吸引住了西蒙的目光。
“你也在看這本書嗎?”西蒙有些興奮的問道。
川崎抬起頭也是透露著興奮的目光道:“是的,你也有在看?”
大齊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兩人說道:“我就說吧!有緣吧!書友啊這是。”
西蒙問道:“你看完了嗎?”
川崎回道:“看完了,我在看第三遍。”
西蒙:“教父是個極其有魅力的男人,更有威嚴,我認為教父充分的向男孩們說明了一個觀點,那就是家人勝過一切。他們是兇狠的人,他們體現了人性和社會的陰暗面的同時也透露出他們之中的那種人性的溫情。舉個例子,比如兔子或者狗它們在舔舐自己的幼崽是人們會認為它的溫情是理所應當,如果是老虎呢?”
川崎回道:“人們出于對它們的恐懼,敬畏,看到的是它們的兇狠,當它們舔舐自己的幼崽時,人們會覺得這不可能,他不可能,之所以他吐露出的親情,在陰暗的世界里就像是微弱的火光,不耀眼但溫人心鏡。”
西蒙很認可的點點頭道:“我認為唐在故事的結尾與邁克討論人生觀,那時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無力了,他是還是沉浸在一個父親失去了兩個兒子的悲痛中,他對邁克說道,男人面對利益需要野心,在工作中需要堅韌,可是身為男人要多空出時間陪陪家人妻子孩子,不要為了利益而變得麻木,那時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無法支撐整個家族了。”
川崎:“我認為邁克是個悲劇的成功人物,其實他并不想繼承所謂的家族的產業,可無奈自己的兄長因為家族而死。其實他打心底是厭惡的,就像在他父親的葬禮上那樣,他并沒有表現出悲傷,而是在觀察…在觀察誰會背叛他…真是諷刺……”
西蒙:“這也是他悲哀,看來我們的理解是一樣的的。”
兩人相視而笑,兩人開始閑聊起來……
時間過去了很久,列車即將抵達終點,四人同時下車,開始交換聯系方式,一切結束后因為目的地不一樣,西蒙往東面走,川崎回頭,轉身叫住了西蒙道:嗨,西蒙,有緣再見。西蒙回過頭露出微笑道:會有那一天的,西蒙直直往前走,并沒沒有回頭,只是將右手抬起,說道:我們再見,祝你們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