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府外一輛華麗的馬車內,顏落笙坐在車的軟榻上。
婢子翠竹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埋怨道:這蕭臣相也太過分了,郡主放下身份來找他,他竟然連面都不露。
顏落笙聞言輕笑道:好啦!
你怎么比我還生氣。
翠竹看著顏落笙認真道:婢子就是替郡主委屈,婢子看著心疼,郡主出身高貴,乃千金之軀,卻愿意放下身份和尊嚴追著他蕭衍跑,他憑什么這么對你。
翠竹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顏落笙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有些恍惚。
翠竹從小便陪著自己長大,年齡雖大不了自己幾歲,卻事事以她為先,無論何時都護著自己,如今自己這般,她大抵很傷心吧!
顏落笙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翠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無奈道:好了,別哭了!
翠竹看著顏落笙道:郡主喜歡他什么?
顏落笙聞言愣了一下。
隨后說道:不知道,大抵是年少之時的驚鴻一瞥,從此便入了心,著了魔。
翠竹突然不知該說什么。
卻說另一邊,唐羽灝回到驛管。
一女子帶著面紗迎上來問道:大哥,怎么樣?
唐羽灝搖了搖頭道:沒見到,如今的天啟大權旁落,蕭衍是這次聯姻的最佳人選,但如今看來,此事還得再商議一番。
女子聽唐羽灝這么說,倒也沒在說什么,向唐羽灝行了禮,隨后轉身回了房間。
唐羽灝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這妹妹要壞他大事,于是吩咐下屬多看著一點。
女子回房后摘下面紗,露出一張清秀粉嫩的臉來,雖不是天資絕色卻也是個難得的美人。
這女子便是此次前來和親的清流公主,她本就不愿,再加上她早已有了心上人,就更加不愿了。
但生在帝王家,沒有什么比國家利益更為重要,所以她最終還是被送來了天啟。
清流公主走到桌椅旁,眼中是滔天的恨意,既然他們如此無情那就別怪她無義。
玉笙居。
蕭衍看著吃飽喝足的季初白道:今日中秋佳節,你可有何想做的?
季初白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隨即有些嫌棄的看著蕭衍,示意他看看自己現在能做什么?
蕭衍見此,嘴角微勾,而后才說道:無需擔心,你若想做什么,我替你做便是。
季初白想了想,最后決定讓蕭衍帶著自己放河燈去。
夜晚很快來臨,用過晚膳后,蕭衍抱著季初白來到都成的護城河。
兩岸早已站滿了許多人,一些年輕男女拿著河燈放入護城河中。
蕭衍抱著季初白讓影一買了個河燈來到下游。
蕭衍在河燈上寫上季初白的名字,而后將河燈放入河中。
季初白看著漸行漸遠的河燈,默默許愿。
蕭衍抱著季初白看了一會才抱著她回帝師府。
深夜之時,窩在床上的季初白被一陣暖意包裹著,睡夢中的她沒發現自己漸漸化成了人形。
翌日。
蕭衍醒來便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的季初白,卻發現觸感不對,入手的不是毛茸茸的毛發,而是人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