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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色房間

  • 暗夜詭秘
  • 狐玖雅
  • 3203字
  • 2020-04-17 15:02:50

鐵板在滾動,正在云夜凌把送入那燒紅的煉人爐!

云夜凌正要狂吼狂掙,突然眼前片漆黑。

云夜凌以為自己已經進入了地獄,進入了萬劫不復的境界。忽聽那兩個惡人驚慌地叫了起來:“咦,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停電了?”

云夜凌這才感到身下的滾軸不再滾動,整個鐵板也停了下來。“老天有眼,這時斷了電。”

云夜凌覺得胳膊和腿上的鐵夾子也松弛了,稍一掙扎,竟然掙了出來。

那兩個家伙慌亂一陣,想起云夜凌,忙伸手來抓,卻抓了一個空。“那小子不在了!”

他們剛要直身來找,忽覺腦后生風,待要躲閃,哪里還來得及?沉重的鐵棍抽到了他們的后腦上,兩人悶哼兩聲,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云夜凌丟下鐵棍,這才覺得自己的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就像是剛剛洗完了一個冷水澡一樣。多么可怕的冷水澡啊。

云夜凌急忙朝門外奔去,準備打電話叫人。剛一出門,就跟一個黑影撞了個滿懷。本能地,他身子一矮,同時便用擒拿功夫朝那黑影抓去。

一定是那個高個子!云夜凌下手竟不容情。

云夜凌剛抓到,便覺得完全不對,那人的身子軟綿綿,競然是一個女人。他一驚,急忙松手時,那人已經用一種不倫不類的口音質向起來:

“誰哩...嘻嘻嘻”

云夜凌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帶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借著夜光一看,竟然是一個村姑,還傻乎乎地朝著笑著,哈拉子都流了出來。

“你是...什么人?”云夜凌沉聲問。

“啊.........”村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抱頭欲逃。“別怕,我不會害你。”云夜凌抓住她,同時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啊,你不是壞人?”嘻嘻嘻嘻!”村姑又笑了起來。

原來是一個傻子。

“你在這兒干什么?”云夜凌問。

“這是俺家哩。俺是看爐子的哩。”傻姑說。

“什么?你是看爐子的?”云夜凌不明白。

“早先這兒可熱鬧哩,俺天天來玩哩。后來說是不要這地兒哩,村里就讓俺來看著,俺就住這兒哩。后來有人來說要用這兒,讓俺睡覺去哩。俺看他們要把你裝進爐子,就把電閘給拉哩,云夜凌大叫了一聲慚愧。

原來是這個傻姑救了他!而她自己還不知自己干了什么。是一種覺得好玩的本能,使她拉下了電閘,自以為跟那幾個人開了個玩笑。

云夜凌想到此,更是無比的后怕。

通過村姑前言不搭后語的回答,云夜凌總算了解了大概的情況。這里原先是一個火化場,后來因為設備陳舊,造成了大范圍的污染,國家決定把它關掉。原先占用的當地北鳴鄉的耕地,也退還給了鄉里。

鄉政府得到了這天上掉下來的塊地,一時不知如何利用是好了。有的主張搞經濟開發區,也有的主張干脆自己成立一個地戶公司蓋樓賣房子,扯來扯去半年多了,還是沒有定下來。

后來怕牲畜和閑人到這里亂闖,損壞公物,鄉里便派了一戶蔡姓人家到這里住著,專門照看這塊火葬場的地盤。這個看場專業戶就是傻姑家。

今晚家里人都到鄉政府大院去看電影了,留下傻姑一人待在家里。那是火葬場原先的一間工人宿舍,就在大黑房子的后頭,她正坐在屋門口發著呆,便見到一輛汽車開來,拉來了死人。后面的事,自然都是云夜凌親身經歷過的了....

現在,有這么幾點是明確的了:梁根柱絕不是那個后臺老板。

這個案子絕不是簡單的槍劫案。

參與此案的是一個集團,而且是一個不小的集團。他們搶劫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那個神秘的“東西”。

云夜凌想明白了這些,覺得心里多少有了點底。同時他也產生了更多的問題:

第一,他們為什么要把梁根柱的尸體偷走?為什么要那樣殘忍地割開它?

第二,為什么非要到這里?這個火葬場跟他們是什么關系?

第三,那三個人到底是誰?聽口音他們好像不是本地人。那么會是以哪兒來的呢?會是屬于哪個黑社會組織的呢?

云夜凌正想著要怎樣把傻姑安頓好使她不再大說大笑,發現那傻丫頭已經咬著三根手指。坐在墻角睡著了了,還打起了呼嚕。云夜凌心中一樂:“這倒省了我的事了,掉頭又朝大黑房子摸去。

現在,云夜凌知道這就是火葬場的原車間,他倒不再害怕了,只是院里有不好聞的味道,還是引起胃中的一陣陣反嘔。

黑房子里還沒有亮燈,顯然那兩個昏倒的家伙還沒有醒來,關鍵是那個高個子,給云夜凌的印象,那家伙是個頭兒,至少是這三個人里的頭兒。

一定要把他逮住。

云夜凌進了黑房子,他連眨眼都不敢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帶出任何的聲響。他防備著暗處有埋伏,那個高個子的惡魔也許正躲在最暗處,隨時要跳出來,對他下死手。

這正是性命相搏的時刻啊。

汗珠在云夜凌的眼眶上滾動,掉到了鼻尖上。

云夜凌握槍的手也在顫抖。他對自己說:“不能慌,不能怕,只要你一怕,就要失敗,就得沒命!”

高大的屋子里居然這么靜,更顯出了一種非人間的陰森恐怖。云夜凌一步步往前挪,真想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真想大叫一聲,真想擂著鼓前進。

云夜凌摸到了那個黑黑的火化爐跟前,云夜凌先朝身后一看,防備著有人偷襲。然后才低下身去,用手一摸。

地上是空的。那兩個家伙不見了!

云夜凌剛要直起身,就感到了一個人帶著殺氣從身后撲上來。他一扭身就要開槍,不料,手上一陣劇痛,槍給棍子打掉了。

云夜凌負痛,身子斜著朝左邊滑開.躲開了更致命的一擊。那人一擊末中,因為太用力,身子已經失去了平衡。趁機閃電般上前,用擒拿手制住了他,把他按倒在地。

云夜凌要使出重手致此人殘廢,否則,另外兩個人再上:來便無法對付了。剛要下手,忽聽那人叫了起來:狗日的,你來胡鬧,還埋汰了俺閨女,俺跟你沒完!

那濃濃的口音跟傻姑倒有幾分相似。云夜凌云夜凌心中一驚,手就松開。那人跳起,又要朝他撲上前來,完全是拼命的架勢。

“別動手,聽我說!”云夜凌威嚴喊了一聲,把那人喝住,“你是不是姓蔡?”

“俺就姓蔡,還怕你不成?”那人罵了兒句,忽然想起,問,“你是啥人?俺閨女你給弄哪兒去哩?

“啊,爹爹,嘻嘻嘻....傻姑忽然從門外探進了頭,同時把電閘也合上了。

傻姑燈光一照,云夜凌和那個人都覺得刺眼,不由得用手遮住了額頭,互相打量著對方。與此同時,傻姑向他們笑嘻嘻的報告,說有兩個人坐汽車逃跑了,再也追不上了。

云夜凌一聽,長嘆一聲。他再看老蔡,眨了半天的眼睛。站在那里的完全是一個車軸漢子,個頭兒不高,五十多歲,卻顯得全身都是勞動鍛煉出來的肌肉。滿臉的胡茬子,更給人以堅強有力的印象。

“你到底是啥人?“老蔡見女兒沒事,早把怒火消了一大半。

“我是公安局的。”云夜凌把證件給他看。

“俺不識字兒。”老蔡推開的云夜凌手,直視著他的眼睛,“公安局的,到這兒來干啥哩?”

“查一個案子。”云夜凌信任地看著老蔡,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從他這里了解到有用的情況,“也就是想查清剛才逃走的那三個人的情況。”

“那仨人,俺不全都認識。就是那個大齙牙原先一塊兒在門頭溝礦上干過。后來不知咋的,他跑到這兒來找俺兩回,說是要用俺這地方,要花多少多少錢租下來,俺哪作得了主,自是沒答應他。今天他巴巴地來了,說今晚有事要用這爐子。俺沒法子,答應了就這一晚,以后絕不行哩。俺要看電影,就讓傻丫頭給他們開門。就是這么回子事哩。’

“那個大齙牙叫什么?是哪兒的人?住在哪兒?”云夜凌問。“是河南人,姓鄭,叫啥可不知道,住在哪兒更是搞不懂哩。”云夜凌明白,在山東話里,“搞不懂”就是“不知道”的意思。“您沒有問過他,現在在什么地方干活呢?”

“問哩!他小子不說實話。”

“他怎么說?”

“嗯,說是在啥銀行幫忙哩,當啥保安哩。”

“什么?”云夜凌的心頭一跳,“銀行保安?他說沒說是哪銀行?

“沒說,俺也沒問哩。”老蔡似乎覺得有點怪,“銀行就是銀行唄,咋還分哪家哩?”

在銀行當保安!天啊.....

“那他說沒說別的,比如一個月掙多少錢?”云夜凌又問。

“嗯,說哩,沒說一個月掙多少,光說這一趟活下來,下半輩子都吃不完哩。還說要幫俺買果園哩,那個大齙牙,凈吹牛哩……”

“這趟活兒?他說沒說是什么活兒?

“俺問哩,他小子死活不說實話,光說是個大活兒,肥活兒,臭小子!.....”

“雞屁股?”云夜凌腦筋轉得飛快,“是不.....是不是金蘋果飯店?”

“啊,對哩,對哩,是金蘋果,金蘋果!你瞅俺這腦袋瓜呀,當年可靈著哩,現在一上歲數,就有點那啥……啥......哩……..”

云夜凌一拍自己的腦門,差點喊出聲來:“金蘋果飯店!它正在工商銀行的對門啊……

大齙牙原來正是工商銀行的保安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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