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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何江來電

  • 玫下痕
  • 蔥頭尚
  • 3114字
  • 2020-06-23 08:20:07

自從黎清淼清醒過來之后,就變得更加粘人、更加小孩子氣了,不知道是還沒有從之前的情景之中過渡過來,還是對人生有了新的感悟,但是陳明昇感覺還是很好的,自從一起經(jīng)歷過這件事之后,他對黎清淼更加了解,兩人也比之前更加親密,不止是肢體動作上的,更是心與心的靠近。

一切看似和諧美好,直到——黎微接了一通電話。

是何江打來的。

電話接通之后,沉默了許久,黎微一度以為對方打錯了電話,就在要掛斷的時候,對面才開了口:“黎微,是我,何江。”

黎微:“......”

時間已逾數(shù)年,期間兩人毫無聯(lián)系,再聞舊人音,不是舊時人。

“我聽說,你回國了?”何江地聲音沉沉的,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口。

該來的,擋也擋不住,她黎微向來對他問心無愧,何必為他傷神費心,簡單大方地回答才更加體面,黎微佯裝語氣輕快:“是啊,我最近剛剛回國,倒是我們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聯(lián)系了吧,如今...是有什么事情嗎?”

何江一時陷入沉默,長久默契的不聯(lián)系忽然被打破,一定是一方有所求,此刻何江就是有所求者。

黎微也不急,就等著他開尊口。

“微微,淼淼她,也回國了嗎?”何江聲音帶著幾分緊張與不安,他既盼著黎清淼回國,好解了母親劉秀枝的心頭所撼,又害怕面對黎清淼,面對過去那個無能的自己。

“......”黎微怎么也想不到何江居然一上來就提黎清淼,他居然還有臉提黎清淼,他不配!“這和何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嗎?還有,請不要這樣稱呼我,畢竟我們不!熟!”

語氣生硬又僵冷,懟得何江無地自容,卻仍然辯解:“黎微,我畢竟是...淼淼的父親啊。”他是她的父親啊,哪怕對不起她,也是血濃于水啊。

“父親?何先生還真是找準了自己的定位呢,淼淼是何德何能有何先生這樣偉大的父親啊,偉大到把她的腎換給旁人,一命換一命,偉大到把死里逃生的她送進精神病院里去,不聞不問!”黎微毫不留情地把他的累累‘榮譽’一樁樁一件件數(shù)落出來。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就在黎微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帶著十足的臉皮,“黎微,我們先不翻舊賬行不行,我們先談?wù)潞貌缓茫课覌屗?.....”

“夠了!你還是個男人嗎?張口閉口都是你媽怎么怎么樣,你能不能有一點男人的樣?啊?”黎微爆了,那些年劉秀枝的行為襲上心頭,更覺惱火。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不可理喻!我要說的是正事,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正事兒?好啊,你說,你說,我看你這所謂的正事是什么?說啊!”

何江腦袋一陣突突地疼,按耐住脾氣說:“我媽病了,想見見淼淼,想把過去的事......”

“呵,你說見就見?你想見就見?你們說要捐腎就捐腎?你們想把人送走就送走?你們想干什么就要干是吧?你媽病了所有過去發(fā)生的一切是不是就要一筆勾銷了?你們合伙謀殺就可以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你以為你在拍大型狗血連續(xù)劇嗎?盼著最后大團圓,歡歡喜喜呢?是不是啊何江?你就做夢吧你!”黎微怒不可遏,十二年前沒發(fā)泄的怒火此刻全部瘋狂輸出。

“黎微!你到底說夠了沒有?你以為你就高尚嗎?你又干了些什么?你當初又為淼淼做了什么?就是耍耍大小姐脾氣,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那是沒辦法,不得不這么做,你又不是我,你又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你多大的壓力啊?啊?多大的壓力可以把淼淼送出去給人家續(xù)命?你可真是道貌岸然的可以啊何江,你是真君子,把小三領(lǐng)上門,把小三的女兒捧在手心里,把自個女兒送上死路,是不是啊何江?你可真是偉大,真是個好父親啊!”

“你又知道什么!吳佳她一個人養(yǎng)大垚垚她容易嗎?她那么多年都沒來找我,最后找上我還不是因為沒辦法,你就不能為我考慮考慮嗎?啊?我能見死不救嗎?那可是我女兒啊。”

“你女兒?對,對,吳垚是你女兒,淼淼就不是你女兒啦?你就可以拿她去換吳垚,拿她去換你一個心安理得,換你一個有情有義的名聲?好一個你女兒!”

黎微氣得摔了電話,再聽不見何江卑劣的聲音。

縱使她罵何江千萬遍,也解不了過去多年的心結(jié),過去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不是虛構(gòu)電影,而是黎清淼真真實實的死亡徘徊。縱使她罵得再大聲,也不能改變過去的事實,也改變不了自己過去無所作為的愧疚,何江說得是對的,她也不高尚。

晚間吃飯的時候,黎微的臉色還很難看,黎清淼和陳明昇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

黎清淼挑了一筷子魚放到她碗里,問道:“媽,你怎么啦?臉色這么難看?”

陳明昇也關(guān)心著未來丈母娘,關(guān)懷著:“是啊,伯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嗎?您和我說,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黎清淼一直知道黎微在國內(nèi)經(jīng)營一家珠寶公司,她也一直知道黎微想回國,只是多年來一直視而不見,只牢牢抓住黎微,不讓她有機會拋棄自己,想來黎微關(guān)心在意地應該就是何焱和她的事業(yè)了,只是...應該不是事業(yè)上的事。

但黎清淼還是順著陳明昇的話沿接下去,極其自然地說:“是啊,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地盡管和我們說。”

黎微臉色愈加難看,帶著糾結(jié)與無奈,心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告訴淼淼,她是當事人,有權(quán)自己覺得到底去不去見她那個病中奶奶劉秀枝;不告訴她,這事和淼淼又沒關(guān)系,劉秀枝就是真的病入膏肓,又關(guān)淼淼什么事呢?但是萬一劉秀枝真的有個萬一好歹......

“媽?你在想什么?”黎清淼直覺這事不對勁。

“啊?”黎微驚了一下,思緒拉回,最終還是覺得告訴黎清淼,“淼淼,今天...你爸...來電話了。”

你爸......

飯桌上陷入尷尬的沉默。

陳明昇地心砰的一下落地又升天,他緊張地看向黎清淼,生怕她又情緒激動發(fā)生什么不可逆的情況。

黎清淼只是一時失神就又恢復了正常,她握了一下陳明昇的手以示安穩(wěn),讓陳明昇放松下來。何江早已經(jīng)不在黎清淼的關(guān)心名單里了,在十九歲的那場演唱會之后,就已經(jīng)變作一個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陌生人了。

她鎮(zhèn)定地問:“哦,他說了什么?”

黎微和陳明昇都沒料到黎清淼會這樣淡定自若,仿佛在問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樣簡單,或者比不上問晚飯吃什么的情緒波動,只冰冷的機械式問著。

“他說,劉秀枝病了,想要見你一面。”

這話一出,陳明昇比黎清淼更加緊張,兩人交纏握著的手更加貼合。

“見我?”黎清淼語氣有些輕蔑,覺得這可能是今年她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

“嗯,淼淼,你要是不想見我們就不見,我們又不欠她什么,憑什么她說見就見,她以為她是誰啊她,我也就是告訴你一聲,咱們才不去見她呢,是不是?”黎微一緊張就話多,說多說亂。

黎清淼也沒有附和黎微去貶低劉秀枝或者是何江,只淡定地吃了一口米飯,細嚼慢咽吞了下去才悠悠開口:“我考慮考慮吧。”

這話讓陳明昇和黎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黎清淼這葫蘆里打算賣什么藥。

飯后,黎清淼站在靠窗的地方望江漲落,湍流不息。

陳明昇很擔心她,這個家伙過去一個人承擔了太多太多,總是習慣堅強不去依賴任何人,而他,想讓她依賴。他從背后環(huán)上她纖細的腰肢,輕咬一下耳垂,“清清,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不要勉強自己。”

“呵呵,好癢啊。”陳明昇總是不自覺地撩人,溫熱的氣息在耳邊蕩漾,是他齒間的溫度溫暖了她心。

“我知道,我不會干讓自己后悔的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

“我想要你陪我去。”黎清淼晃動腰肢,轉(zhuǎn)過身來與他面對面,順勢勾上他的脖頸,“我怕自己不夠堅強,你可不可以去當我堅強的后盾啊?”

陳明昇感覺到心在呼嘯雀躍,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黑色瞳孔里迸發(fā)出喜悅的光芒,“清清,我很榮幸,能成為你的后盾。”

如果在之前,黎清淼肯定會把這件事瞞得死死的不讓陳明昇知道,她不想讓陳明昇去接觸過去的那些污濁;但是此刻現(xiàn)在,陳明昇是她溫暖的太陽,會為她驅(qū)散過去的陰霾而不離去,他是她最堅強的唯一的后盾。

對陳明昇而言,則是展開了二人的新世界。把過去鋪展開來,娓娓訴說,愛恨嗔癡,皆是二人共享、共擔、共歷。

最好的愛情不是甜言蜜語,而是你說我懂,你鬧我笑。我守護你做個天使,你笑鬧著做個孩子,有人來向你宣戰(zhàn),我變作惡魔為你一人而戰(zhàn)。

天使為你,魔鬼為你,你是我至高無上的信念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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