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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啥也不是

冰烈魔酒的釀制讓杜朝夕一夜未眠,直到此時還處在亢奮狀態,半夜的時候問了系統有沒有5L的酒桶,畢竟他馬上也要離開洛棠小鎮了,并不清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他想在臨走的時候分一些冰烈魔酒給他的幾個‘好友’。

系統說:“十元一個。”

簡直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看來系統對于和修煉無關的物質售價還是很優厚的,稱得上是一種福利了。

翌日,一夜沒睡的杜朝夕一大早就到發廊找他那位便宜師傅去了。

這種好事他第一個想要與其分享的人就是葉清風,雖說師徒倆經常拌嘴,但是二人的關系還很非常鐵的,也可以說這是師徒二人增進感情的方法。

杜朝夕也不知道他師傅到底在不在店里,畢竟經常打樣,但是這也是葉清風唯一的住所了,即是他的店面,又是他的起居之所。

老遠一看,門店居然開著,少年心中一喜,沒有白跑一趟。第一發廊的裝飾很平淡,唯有門口外,在墻板上的縫隙中插著幾只紙風車,時而微風吹過,白色風輪就嗚嗚的轉動開來,倒是給小店增添了幾分生氣。這大概是這家店唯一不是特色的特色了。

少年登門而入,就看到葉清風在認真地給一位中年婦女理發。杜朝夕微微一笑道:“大清早就開門,必然是給于嬸理發。”

于嬸是洛棠小鎮的老居民了,不知道在這住了多少個年頭,家里開個雜貨鋪,賣一些生活用品之類的貨物,杜朝夕也是經常關顧,和于嬸關系也是極熟。

他看著鏡子中的于嬸,“您老這大清早理發的習慣還真是一點不變,不過我師父的手藝就是好,愣是給您剪出了少女感?!?

于嬸笑罵道:“臭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哄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高,你這種男人長大得騙走多少個少女的芳心,真替她們擔心?!?

“沒事于嬸,他師傅我在這兒呢,您放心,這方面我拿捏的死死的,絕對不讓他出去禍害良家少女?!币恢痹谏砗笪枧舻兜娜~清風突然開口說道。

“呵呵?!庇趮鹇牭竭@話頓時笑了,“可別逗我笑了,就你們師徒倆個頂個的不靠譜,簡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跟比一浪花!”

杜朝夕眉頭一挑,笑著說:“于嬸,不是我吹,一般的姑娘我還真看不上,唯獨就喜歡你家五歲的小花,要是不介意……”

“你個臭小子,敢打我家小花的注意,小心老娘我打斷你第三條腿!”

一旁的葉清風當場就笑出了聲,朝著杜朝夕豎起一只大拇哥。

最終男女之間的話題就在一片笑罵中結束了。

葉清風理發從來不用給顧客帶上遮擋發茬的圍布,因為他會用氣流在顧客周圍清理斷發,不讓剪下來的發茬沾到顧客的衣服上。

于嬸也是一樣沒用圍布,就這樣自然地坐著,她手里始終把玩著幾塊組合積木。積木很小,一只手足以掌握,積木是方塊與方塊組合到一起的,可以以任何角度拼湊到一起,以前就經??吹接趮鹈刻觳浑x身的把玩著,好奇之下還問了一嘴,但是于嬸稱自己老了,要玩這種東西以此來鍛煉大腦和手指的敏捷性。杜朝夕當時就疑惑了,問她怎么不玩核桃、鐵珠子之類的東西,她卻說不喜歡。

葉清風剪的很快,清風弄舞,手法嫻熟,在配上氣流在周圍旋轉,使得他的長發飄飛,頗有一番瀟灑的姿態。

“好了于嬸。”

于嬸聞言站起身,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撩撥一下頭發,滿意的笑了,“行了,老規矩,理發的錢去我那里換些等價的物品。”

“好嘞,您慢走!”

“美女慢走!”

“臭小子,真是討打!”

杜朝夕笑嘻嘻的皮了一句,惹得于嬸又氣又笑地罵了兩句,接著就離開了發廊。

等于嬸走遠,杜朝夕神秘兮兮地問葉清風:“為啥于嬸天天擺楞她那幾塊積木,你知道嗎?”

葉清風聽到積木倆字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那就是個愛好,不要瞎打聽。”

“哦……”

“怎么?”葉清風注意到杜朝夕手里提著的酒桶,“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是送我的嗎?”

杜朝夕把酒桶放到墻角的桌子上,“毒藥,你敢喝嗎?”

“你敢送我就敢喝?!比~清風笑著說了一句,接著他神色一怔,試問道:“你要走了?”

杜朝夕聳聳肩,“最近這幾天吧。”

葉清風二話沒說,轉身朝他臥室走去,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哎,找到了?!比~清風從臥室里走來,手里捏著一個皺皺巴巴地信封,“這是我昨天晚上寫的,幫我捎給一個人,地址在信封上?!?

“昨晚上寫的就變成這樣了?”

“哎呀少年,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杜朝夕把信封捋直,“擎天帝國,天擎帝都麗思大道09號……收件人:看不見我?!?

“這么巧嗎?”杜朝夕剛好也要去擎天帝國,那還真是順道的事兒。

“你也要去擎天帝國?”葉清風問道。

“對,去……了結一些事情?!?

“嗯?!?

葉清風看著杜朝夕半響,然后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該教的我都教了,剩下的路自己走吧,況且以你的心智…我絲毫不擔心,反倒是要擔心那些會與你為敵的人呢?!?

“走了?!?

“嗯,走吧?!?

杜朝夕走了,走的很干脆。

門外的風車還在不停的轉著,葉清風坐在升降椅上同風車那樣轉著圈,仰頭看向頭頂旋轉的天花板,嘴里喃喃道;“到了天擎城一定會很有意思吧……畢竟那小子也是個愣頭青,這倆貨到一起豈不是要雞飛狗跳,哈哈哈哈!”

……

杜朝夕本想一一去告別的,但是離別的情緒并不怎么好受,他并不喜歡那種拖拖拉拉煽情的東西,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他決定悄悄的道別。

他在每一只酒桶上寫上,“杜朝夕贈冰烈魔酒——江湖再見!”

他把酒分別放在了烤肉店、醫館、酒吧的門口,在去鐵匠鋪的時候,發現鋪子并沒有鎖門,他進去瞅了一眼發現屋子里空蕩蕩的,唯有鐵氈上面放著了一件‘衣服’,準確來說是一條黑色的連體衣。

“這就是給自己打造的連體內甲?”

他捧在手里,里外摸了摸,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厚,穿上去也不會顯得臃腫,而且手感絲滑,摸上去冰冰涼涼的觸感,他兩只手各揪住一邊使勁扯了扯,上千公斤的力量竟然絲毫拉扯不破,彈性也沒話說。

“效率很高呀!”杜朝夕感嘆一句,畢竟昨天要的,今天早上就打造完畢,看來老王這個名字不是叫著玩的,人家還是有些東西的……

“警告,此衣物內有追蹤標記,是否清除?”

“嗯?”杜朝夕愣了愣,系統這個時候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難道這連體衣被老王以煉器手段加入了追蹤功能?這是幾個意思?

“能否在不驚擾的前提下隱蔽清除。”杜朝夕眼珠轉了轉。

“可以?!?

“清除?!?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清了他再說。

苦思冥想了半天,少年也沒想出個屁來,索性就不想了,憑他的直覺,老王不能是那種搞小動作的壞人,應該是有什么不想被自己察覺的目的才對。比如:隨時掌握我的行蹤以便于保護我?

但是問題來了,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新時代小屌絲一枚,只不過是恰巧穿越了而已,只不過恰巧有金手指而已……咳咳,算了不想了。

分析來分析去,最后的結論是:應該沒有壞心思,但是目的不明。

“我把酒放這了,老王江湖再見!”少年大喊了一句,接著就走了。

……

少年也只剩下最后一個地方——學堂。

今天正好是休息日,學堂放假,教室里空無一人,他正想把酒桶放在門口時,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朝夕哥哥,你在干嘛!”

杜朝夕循聲看去,只見白露兒正從東邊走來,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扎著馬尾,手里還拎著熱乎乎的早餐。

“呃……在這等你呢?!倍懦擂蔚匦α诵Α?

“等我嗎?”一聽到這話,少女頓時就心花怒放了起來,她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杜朝夕的面前,那飽含脈脈的大眼睛一個勁兒的盯著他。

“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倍懦Ρ话茁秲憾⒌闹卑l毛,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和她說明一下情況。

“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白露兒一聽說要走,蛾眉一橫,頓時就著急起來。

“我要出去游歷一陣子,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不回來了。”杜朝夕硬著頭皮說。

“那我也去!此時少女的眼睛里已有淚水在打轉,身體也不自主的顫抖,那狀態簡直讓杜朝夕不知所措。

不知怎地,這洛棠小鎮一向以嘴甜著稱的杜朝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啥也不是!

千鈞一發之時,杜朝夕心生一計,“露兒妹妹,知道我為什么能走而你不能走嗎?”

白露兒瞪著她那即將泄洪的眼睛問道:“為什么?”

杜朝夕微微一笑,“因為你今年才九歲呀!”

“九歲?”白露兒有些疑惑,“九歲怎么了?”

“因為只有十歲才能覺醒天賦成為一名靈士呀!”

“只有靈士才能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但是露兒妹妹你今年才九歲,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你也就可以和朝夕哥哥一樣出去游歷了!”

“可是……”

“露兒妹妹,難道你想就這樣拋下白爺爺不管嗎,你走了他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呀?!?

杜朝夕見白露兒露出遲疑之色,決定乘勝追擊,“你想,你要是走了,白爺爺的早餐誰給他買呀?他累了誰給他捶背?他的衣食起居誰來照顧呢?”

“你覺得你能扔下白爺爺不管嗎?”

少女搖搖頭。

上道了!少年決定繼續擴大戰果。

“這就對了,這樣吧,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朝夕哥哥就來接你怎么樣?”

“真的嗎?”白露兒眼神露出異彩。

這種無限期盼的眼神……如果到時候自己真的爽約了,那這小妮子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我怎么嘴這么欠兒!杜朝夕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是的呀,朝夕哥哥和你拉鉤鉤怎么樣!”

“嗯!好!”

說著,杜朝夕只能伸出自己的小拇指頭與露兒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終于,白露兒如雨過天晴般重新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杜朝夕把手里的酒桶遞給白露兒,“露兒妹妹,這是給你爺爺的臨別禮物,我就不進去看他老人家了,免得他舍不得我。

“臨別禮物?”白露兒雙手伸出好奇的問道:“那我的臨別禮物呢?”

啪啪啪!

杜朝夕在內心給了自己三個大嘴巴。

“系統,有沒有好看的項鏈,給我變出一個來,快!江湖救急!”杜朝夕意識深處瘋狂吶喊。

“心意項鏈:可以在百米范圍內,互相感應到對方。價值:1000天賜幣!”

“買了?!?

瞬間,杜朝夕特意背后去的手里多出兩條項鏈。

“系統大法好呀!”

杜朝夕頓時變得眉飛色舞,手臂一伸,手掌攤開,一紅一藍兩條晶光閃閃地項鏈展現在白露兒的面前。

少年大手一揮,豪氣沖天,“隨便選!”

“哇哦!好好看哦!”少女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就好轉了起來。

“朝夕哥哥還是喜歡我的!”少女在內心說了一句。

“朝夕哥哥你用藍色的那條,我要紅色的這個?!鄙倥D過頭去把頭發撩起,露出香肩,“給露兒妹妹戴上吧!”

少女滿臉羞澀,內心竊喜。

“好,戴,我戴?!倍懦κ掌鹚{色的那條,解開紅色項鏈的系扣,緩緩走到白露兒的身后。兩人相隔半尺,聞著少女的身上的芳香,少年心中一蕩,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心臟也開始狂跳不止。

少女也同樣感受到了身后的杜朝夕,聞到了屬于他特有的味道,少女的羞澀讓她把頭低的更深了,心臟也是小鹿亂撞個不停。

這一刻兩人的呼吸聲是如此的清晰,杜朝夕搖了搖頭,從那種奇異的感覺中迅速擺脫出來,強裝鎮定地從白露兒白皙的脖頸繞過項鏈的一頭,兩頭合上扣到一起,之后迅速后退兩步,保持距離。

白露兒慢慢把身子轉了過來,眼神飄忽不定,神色局促不安,紅晶閃閃地項鏈讓她變得更加動人,少女歪著頭問道:“我……好看嗎?”

咕咚!

這是少年口水下咽的聲音

“好看!”他愣愣地說了一句。

確實很美呀,少年突然發現這個對他過分愛慕的少女竟然如此的美麗動人,她今年才九歲呀!

當女朋友她不香嗎?咳咳,不行,不行,不能瞎想,她才九歲,自己怎么可以有這般禽獸的念頭呢?

白露兒看了一眼杜朝夕,之后她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堅定的抬起頭,“朝夕哥哥,我把那條藍色的項鏈給你戴……朝夕哥哥?”

此時少女的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杜朝夕……跑了!

學堂內。

“哼!”教書先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氣的渾身發抖。

“算你小子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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