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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寒假遇舊人

期末考試如期而至,曉楓的成績在班級里還是平平,已經比期中考試進步了不少。宇軒亦因為沒有曉楓的相伴,去網吧的次數(shù)少了很多。成績也像雨后春筍般,漲了。

曉楓、張挺、宇軒、浩軒一起送子晴、曼蘭、到了汽車站,大家約好寒假期間至少還要出來相聚一次。浩軒和曼蘭大大方方擁抱之后分離,曉楓心里也期待著一樣的離別,他知道子晴會害羞,因此作罷;子晴上車之后曉楓和張挺目送到很遠很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將戀人的思念描繪得入木三分。思念的種子在子晴心里瘋長,第一次特別懷念上學的日子。曉楓在家里要忙活各種事情,忙碌多少壓制了思念的成長。

每次子晴電話給曉楓,曉楓奶奶接電話幾乎都說:他幫我去鎮(zhèn)上買東西了,到地里幫我收個玉米,到荔枝山上幫我弄荔枝樹,在家里搞衛(wèi)生,兩棟房子都是他一個人負責衛(wèi)生,夠忙的……

曉楓像一個陀螺不停地轉,自己家里的活也不少,但子晴心里一直掛念著曉楓,任何事情,任何時刻。她的戀愛在外人看來,曉楓要瘋狂一些,而只有子晴知道,雖然自己不懂主動,但每一次曉楓的主動都能使自己欣喜若狂很久,曉楓是她埋藏在心底里最喜歡,最珍重的愛,這份愛將會伴隨一輩子。

每一個好朋友家里都是寬闊明亮的大房子,裝修得像別墅一樣的二層樓以上;只有子晴家里還是毛主席年代的泥磚黑瓦房,每當刮風下雨時,房外大雨房內小雨一起下。每一次子晴想聆聽曉楓的聲音,都要來到村里的小賣部,花錢打電話給曉楓,小賣部每天打牌玩耍的大人小孩很多,子晴一般嘮叨著家長里短,曉楓特別珍惜每一次的通話,每一次的等待都使他望穿秋水。曉楓每次都在自己房間的分機里大膽直白地對著子晴說著各種情話。也許正是曉楓大膽直白的性格,才會那么主動地闖進子晴的世界,并且一發(fā)不可收拾。

“嘿,那個……你打完了嗎?最近經常來占著電話機,也都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沒什么事的話就給我用一下電話機。”村里一個人對著子晴說。

“先掛吧,有空再來打。”店主催促道。

子晴匆忙掛了電話,即使曉楓還有很多話要說。為了幫子晴省錢,每次子晴打通了電話,掛掉,曉楓再撥回去,即使通話很久,子晴也只需要給接聽電話的錢。否則,他們的一次通話,足以使子晴破產。這些小細節(jié)的體貼也讓子晴感到無比幸福。

每次子晴電話給曉楓之前很久就開始心歡雀躍,另一頭的曉楓每一次接到電話既開心又驚喜。

“子晴,這個寒假你好像開朗了很多,高看來高中生活真不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里爺爺說。

“這就對啦!常笑的子晴更漂亮。”奶奶說。

“爺爺,奶奶,你們也上高中了?一下子這么會說啦!”子晴開玩笑地說。

子晴的心情就像那天的陽光一樣燦爛,雖然平常,但溫暖而難忘。子晴整個世界,因為某一個人的存在而煥發(fā)著不一樣的色彩。

寒假里浩軒和曼蘭把大家約到了一起,他們倆開著摩托車親自來都家里通知子晴。熱情的爺爺奶奶硬是給他們塞了一大袋自家種的紅薯。淳樸的老人用自己想到的,也許跟年輕人不一樣的獨特方式表達著自己對孫女同學們的喜愛。

此次聚會純粹滿足某些人的小心思,例如光明正大想要約會的浩軒和曼蘭,想見張挺的丹云,想見子晴的張挺,還有相互想見的子晴和曉楓……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秘密,有心照不宣的,也有部為人的。

“曉楓、宇軒,好巧,你也在啊。”一個長相漂亮的美女跟曉楓打招呼,旁邊那個則更為美麗一些。

“美伊,小玲你們也在啊。”曉楓驚訝地說。

“美伊,小玲你們好啊。”宇軒打招呼道。他心里為曉楓捏了一把汗。

初次見方小玲的真顏,子晴也被驚艷。不由得心生自卑,表情上顯得極為不自在。

曉楓倒是顯得坦然,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了。現(xiàn)在他心里裝的滿滿的都是子晴,任誰也不能將子晴從他心里趕走,跟子晴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雖然不長,卻是快樂,難忘,與眾不同的。

“這是……”“啪……”曉楓正想介紹大家相互認識,一個拳頭落在了臉上,嘴角滲出了血珠;還沒等曉楓反應過來,另外一個拳頭隨即揮了過來,宇軒、張挺、浩軒頓時也一起扭打起來,對方有好幾個人,瞬間如電影版古惑仔群毆的場景就出現(xiàn)在幾個女生的眼前,子晴幾個第一次遇見這種情形,頓時沒了主意,一個個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倒是張挺浩軒急迫喊著她們的名字,趕緊跑一邊,幾個女生才如夢初醒的飛奔一旁,并不斷的喊“別打了,停手;別打了,停手”。可是混亂的場景,各種嘈雜的聲音混在一起,她們的喊聲,顯得微弱。

“砰,李明宇,停手。”李美伊拿著一個空酒瓶狠狠的往桌面一敲,聽到名字的那個男生,大喊著“停手。”一班人才跟著停下來。

“李明宇,馬上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李美伊喊道。

一行人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迅速離開了。

“各位,真抱歉!他們那個頭兒,一直喜歡我妹。時不時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名義上是保護,事實上是想接近我妹,并且不讓別的男生靠近。”李美伊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方小玲說。

“他們剛才認出了曉楓,知道他們有一段時間走得比較親密,因此便對曉楓動起手來……”李美伊說。

原來美麗的女孩子,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永遠風光美好,也有著不一樣的煩惱。子晴想。

“我們都到另一邊吧,留給曉楓和小玲單獨說幾句。”李美伊說。

“子晴,丹云,我們一邊去吧。”張挺體貼地說,眉宇間難免流露出對子晴的擔心。

子晴的忐忑不安,小玲一直是她的心結所在,她對曉楓最大的不確定。她擔心所有的美好,會在一瞬間轟然消失,她最愛的人離她而去,每個男孩都喜歡美女,自己的顏值真無法跟方小玲相比……子晴越想越沒自信,越想越不安。

“嘿,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曉楓主動跟方小玲說。

“嗯,挺好的。你呢?”方小玲說。

“挺好的,我交了個女朋友,嗯,就是坐在我旁邊那個。”曉楓說。

“嗯,你喜歡她嗎?”方小玲問。

“喜歡,很喜歡。跟她呆在一起,我特別的舒心,特別有安全感。我們經常在一起學習。你呢,信里面說的那些追你的男生,有你看上的嗎?”曉楓問。

“嗯,也還好。如果我沒有跟你說兩年之后再見,你會喜歡她嗎?”方小玲問。

“會。”曉楓肯定地說。

“嗯,我明白了。”方小玲有點失望地說。

“我非常確定,她就是這輩子我要找的人。也祝愿你快點找到能夠與你相伴一生的人。”曉楓真心地說。

“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想要找的人還是你……”方小玲還想繼續(xù)說下去。

“別說了,現(xiàn)在我腦里心里想的都是子晴,只想跟她在一起。”被曉楓阻止了。

“好吧,我明白了。祝你幸福。”方小玲徹底失望。

“也祝你幸福。”曉楓說。

“我們要回家了,先走了。拜拜。”方小玲說完便叫了李美伊一起離去,帶著失望。

子晴還沉浸在自己的擔心里。

“子晴,快來幫我擦擦額頭和嘴角的血珠,好疼,好疼……”曉楓帶著幾分夸張的口吻說。

“嗯”子晴還沒反應過來,不咸不淡地回答了一聲。

“傻妞,還在傷心呢?你已經不戰(zhàn)而勝了。”丹云提醒子晴道。

眾人都懂丹云的意思。

子晴才反應過來,心疼地幫曉楓處理……

“嘿,消毒液。”張挺一邊說一邊拿出消毒液棉簽等各種救急物資。體貼的他趁大家等待的空隙,去了一趟藥店。

結果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他很清楚子晴在曉楓心里的位置,也很清楚曉楓對子晴的重要。正是因為懂得,所以才一直將自己的那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

“痛,痛,輕一點……”曉楓夸張地對子晴說。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誰都看出來曉楓是裝的,只有子晴信以為真,小心,一再小心地處理著。

曉楓要的就是子晴這種表現(xiàn)出來的在乎。滿滿的幸福感籠罩著。

很快,大家都處理完畢。每個男孩都只是一點點的皮肉傷,稍加消毒一下即可。他們就像沒發(fā)生過一樣,吃著,喝著,聊著各自寒假在家里的各種有趣事。

不知不覺,天漸漸暗了起來。子晴爺爺跟她約定,無論去哪里一定要天黑之前回家,她匆忙地跟大家說再見,再由曼蘭和浩軒送回家。曉楓想送子晴回家的愿望一直不能實現(xiàn),子晴心虛,一直不敢讓曉楓靠近家里的距離一點點。她擔心爺爺奶奶知道自己早戀之后會橫加阻止,而她不想讓大家為難。

離開之前,曉楓在桌下偷偷地,用力地握了一下子晴的手,仿佛在告訴子晴“放心,我一直在。”

子晴感受到來自曉楓的肯定,心里踏實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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