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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問從前

算計到淑沅的頭上了,淑沅總要讓北府的某人知道她不會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同時呢,她也想讓北府的人明白,她淑沅并不想摻和其它的事情。

她的確很奇怪兩府之間的矛盾,因為在金氏一族里來說,老太太也說過南府那邊和她們北府是血緣關(guān)系是最為親近的。

老太太聞言抬頭看向淑沅:“你倒真是開了竅。獨善其身,嘿,你的這份心思我也不說對與不對了,倒是你從來沒有問過南府之事,真得不好奇還是不想問或是不愿問?”

淑沅咳了一聲,看看自己母親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打眼色便垂下頭來:“孫媳不敢。孫媳只是沒有主意,又牽扯兩府怕做事太過魯莽給老太太添亂,才要請老太太拿個主意?!?

老太太笑著看向沐夫人:“原來的淑沅很是賢惠,只是人太老實本份了些;現(xiàn)在的她倒真得有了幾分靈氣,我倒是歡喜的?!彼f完后嘆口氣:“有什么不能說的呢,左右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且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淑沅你前事盡忘才會不記得,南府那邊嘛,我的嫂嫂,”她說到這里抬頭看了一眼淑沅:“就和你與云容一樣?!?

淑沅還真得吃驚不小,知道南北二府不睦后她也想過很多原因,左右也不過是些家產(chǎn)或是妯娌不和之類的,哪里會想到原來在金家早已經(jīng)有過兼祧之事。

那南北二府不睦真就是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了。

沐夫人看到女兒臉上的吃驚后在心中暗暗一嘆,倒真是忘了和女兒聊一聊金家南北二府的事情;她咳了一聲:“淑沅你是都忘了,原來你可是對母親也提過的,對你們老太太你是極為敬佩的。”

“你們金氏一族二房的南北二府那可是頂頂有名的,方圓百十里內(nèi)誰不知道金家南北二府的兩位老太太呢,那可是當(dāng)年的一段佳話呢?!便宸蛉苏f著話對老太太欠了欠身子:“原本這事兒沒有我說話的地兒,不過淑沅前事盡忘真要讓她拿主意真怕會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

淑沅聽明白了。

南北二府原來在金氏一族里無人不知,而且在方圓百十里內(nèi)都極為有名:當(dāng)年北府的老太太之夫可是兼祧了南府那邊的長房,南府如今的老太太魏氏和北府的老太太海氏名義是妯娌,實際上她們可是共擁一夫,并且各自生兒育女各戶挑起一房的香火傳承來。

這樣的混水不好趟啊。

淑沅不知道南府是誰在算計她,又為了什么來算計她:南府的人不是不想讓汪氏這一房再被金承業(yè)兼祧了嗎?那方勝上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不明白,但她并不想背起南北二府的矛盾來,因此她再次欠身:“孫媳就是怕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到時候引起什么誤會來,給老太太添亂就是孫媳的不孝了。”

老太太眨了眨眼睛笑了:“誤會?還能有什么誤會?他們南府的人要插手我們府上的事情,還要弄這些夭蛾子,他們怎么沒有想過我們會不會生出誤會來呢?淑沅,當(dāng)著親家母的面兒,說句不應(yīng)該說得話吧?!?

沐夫人連忙欠了欠身子:老太太的話就不是什么不應(yīng)該說得,而是特意說給她這個親家母聽得。

“南北府有我們兩個老太太在一天就是兄弟,所以不管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翻了臉,不能撕破了那層臉皮。這一點不止是我知道,那一位也是極清楚的?!崩咸粗玢洌骸笆虑椋疫@里沒有什么主意。”

“如果說有主意的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南府的人到了我這里,我絕不會指出你半個不是來。我這人呢,缺點很多,老三家是知道的,看到你嬸娘笑沒有?”

“人無完人,都一大把年紀(jì)了,我也不打算去改了——護(hù)短。我這人護(hù)短,這一點在金氏一族里那是極為有名的?!彼囊浑p眼睛瞇起來,目光就像很多已經(jīng)入暮年的老人一樣渾濁起來。

說到此處她站起來,孫氏連忙過去相扶,沐夫人也站起來走過去攙扶。

老太太笑顧沐夫人:“護(hù)短也要看怎么護(hù)。今天這事兒呢,我倒不是不給拿主意,而是無主意可拿。事情呢只是小輩們的,而且人證都是我們府上的人,對吧?”

“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這么一會子就乏的厲害。淑沅,不止是今天的事情,以后這府里的事情也少不了,到時候你婆母她們也老了,不指著你們這些小輩們盡心,我們還能指望誰呢,是吧?”

老太太羅羅嗦嗦起來,可是卻沒有說一句此事要如何了結(jié),更沒有提要如何處置五姐兒等人,就這樣帶著孫氏拉著沐夫人離開了。

沐夫人離開的時候給淑沅使了個眼色。

淑沅把人送走后長長的嘆了口氣,事兒還在,總要有個結(jié)果的:她是就這樣算了咽下這口氣,還是讓人去綁了那個南府的黃婆子來對質(zhì)?

金承業(yè)走過來:“不要想了。你剛剛病了一場不能太耗心神的,此事交給我吧……”

淑沅被他一開口嚇了一跳,因為她不知怎么就忘了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金承業(yè)在老太太來后就沒有怎么說話,還真得很容易就被人忽略掉。

“明顯就是算計我的,你能如何呢?”淑沅想了想搖頭:“又是內(nèi)宅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插手進(jìn)來,到時候反而更不好說,予你也不是好事兒,肯定會招來閑話來的?!?

“還有,如果南府的大哥或是小弟或是叔叔伯伯的給你賠個不是,此事你還能追究下去嗎?或是他們就是不承認(rèn),你又如何呢?”她轉(zhuǎn)身走回屋里坐下:“我真得有點餓了,你要不要一同吃點什么?”

金承業(yè)倒了一杯熱茶:“不能想吃就吃的,一來飯菜都是涼的了,二來你現(xiàn)在心里有事兒,吃下去怕會積食的。先讓人去弄點簡單的、熱乎的飯菜,我們先出去走一走回來正好吃飯?!?

見淑沅好像有點慌亂,他安撫的又加了一句:“就在這院子周圍走一走,不到遠(yuǎn)處去。只是把心思轉(zhuǎn)開些,再過一會兒睡下的時候也免得會擾到心神睡不安穩(wěn)?!?

淑沅想不到他如此的心細(xì):“好?!?

金承業(yè)看著她:“此事還是由我來吧,我不會……”

“內(nèi)宅的事情,牽扯到那邊還是由我來吧,到時候就算我做得過火或是不對,有你在還有余地免得兩府撕破臉是不是?再免得有事就鬧到老太太那里去,對吧?”淑沅一面說著話一面步出屋子,吸一口氣后回頭道:“有點涼呢。”

金承業(yè)馬上解下外衣來給淑沅披好,同時吩咐看過來的玉露:“給你們姑娘取件夾衣過來。”他按了按淑沅的肩膀:“你的衣服還沒有拿過來,萬一著了涼可不是玩兒的。”

他扶著淑沅步下臺階:“如果等玉露拿夾衣過來,我們便走不了幾步或是干脆不用出去走走了——飯菜很快就會好的;可是不出去散一散你吃飯會對身子不好。”

淑沅沉默著,發(fā)現(xiàn)了一粒小石了踢開后輕輕的道:“你原來也是這樣嗎?”

金承業(yè)愣了一下:“不是?!鳖D了頓后他解釋道:“淑沅,從前我……”

淑沅搖頭:“不用多解釋什么。我能感覺到你的愧疚,知道你想彌補(bǔ)什么;可是,我寧可你像原來一樣?!闭f到這里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我能確定我要的絕對不是你因愧疚而如此的細(xì)心體貼?!?

又是如此的直接。

金承業(yè)咳了幾聲看著淑沅:“你大病一場盡忘前事,我不是一個好夫婿?!?

淑沅看著他的眼睛:“我想知道為什么?!彼又亓苏Z氣:“我想知道,我是為什么才會前事盡忘,或者我暈倒前發(fā)生了什么。還有,你今天本來要說給我的話是什么,現(xiàn)在老太太已經(jīng)回去你可以說了?!?

還是如此的直接,直接的讓人無法回避。因為淑沅的目光告訴金承業(yè)她要的是實情,是真話。

金承業(yè)抿了抿嘴,迎上淑沅的眼睛:“你從前,我是說你在娘家的時候就是如此的直接嗎?你知道嘛,你醒來后,我是一天比一天更不了解你,你和從前——我是說自你嫁過來的三年多,完全的不同了。”

淑沅正想說話,就聽到一句“爺,少奶奶”。她奇怪這么晚了會是誰派來的,轉(zhuǎn)過身去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認(rèn)識眼前的婦人。

婦人再次蹲下行了一禮:“奴婢娘家姓藍(lán),因為那冤家去的早,平日里大娘都不稱奴婢的夫家姓氏,只稱奴婢一聲藍(lán)嫂子或是藍(lán)大娘?!?

這就是五姐兒口中的藍(lán)氏。

淑沅還沒有去找她,她卻自己送到了淑沅的門前。

“你就是藍(lán)氏?”淑沅看著她點點頭,微微后退一步打量著她:“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嗎?”

藍(lán)氏人有點黑,不過五官長的還可以,就是一雙眼睛形似三角看上去很不討喜;整個人收拾的很干凈,雖然全身上下都沒有半點的金銀之物,頭發(fā)也只是用一根木簪子挽起,但是整個人卻透著一股子不容人輕視的味道。

如果換個地方,誰也不會當(dāng)藍(lán)氏是個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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