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證據
- 觀蒼海
- 謝大宗
- 6487字
- 2020-05-18 23:32:52
當歐陽建離去后,屋內的氣氛才變得緩和,這時楊夫人對著楊詩兒嘆聲說道:“可惜啊,可惜你是個女流之輩,不能擔當重任,在你爹爹的這些弟子當中,卻只有蕭凡才是中意的人選,可現在……哎!”說著,楊夫人又嘆了聲氣。
楊詩兒看了看周圍,隨即遣散仆人,頓時屋里只剩下其與楊夫人和尤布德三人,接著楊詩兒輕聲說道:“娘,其實……其實我和尤師哥見過了二師哥。”說完楊詩兒看了一眼尤布德。
楊夫人聽了很震驚,眼光微微發亮,似乎是有種期盼而又嚴肅的感覺,便詢問道:“是么?那他人現在在哪?他有沒有說些什么?”
尤布德接話說道:“回師母話,我們的確是與蕭師兄見過面了,但隔墻有耳,還是小心為妙的要好,他現在的行蹤我們不便透露。在大師兄找到蕭師兄的消息的那日,我和師妹……”接著尤布德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以及最近的發現都告知了楊夫人。
楊夫人聽著微微皺眉,低目思索片刻后說道:“要是按你們這么說的話,蕭凡確實不是兇手,而歐陽建也有一定的嫌疑,白鶴堂向來都與我們歸客劍莊作對,我們之間也常有過節,只是為了江湖安穩你師父他才摒棄前嫌而與白起義表于交好。但歐陽建卻是與黑煞在夜里相會,我想這其中定是有什么陰謀交易,怪不得今日他要這么急于奪取莊主之位,我看他是怕夜長夢多了吧。”
“對啊,娘,你可不要讓大師兄的詭計得逞了。”楊詩兒說道。
楊夫人點頭說道:“嗯嗯,這真是委屈蕭凡了,那他現在過得還好嗎?你們能否找個合適的時間讓我和他見個面?我有些話要好好跟他說說。”
這時,還在屋子側旁的蕭凡在看到楊夫人對自己的關切后,心里更是萬分的感動,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思念之情,開始蠕蠕而動,正欲出來與楊夫人會面,訴說一下自己的衷情。
可是尤布德卻正色說道:“師母,這萬萬不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冒然讓蕭師兄出來的話恐怕會打草驚蛇,引起其他不軌之人的注意,那我們的計劃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這樣也好,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們盡管放心去追查真相。我盡量去穩住歐陽建這些人的心,防止他們再次前來攪亂,以此趁機來奪取歸客劍莊的大權。另外,如果還有需要的話就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在武林大會前水落石出。”說完,楊夫人微微嘆了口氣。
“師母請放心,弟子相信在不久后我們就會將此事徹查清楚的。”尤布德擔保道。
“希望會是這樣吧,哎~”
……
……
楊夫人在今日所說的這些話無疑是給了蕭凡很大的鼓勵,同時使得蕭凡從心底里對楊夫人產生了更加強烈的敬重之情,此刻即使是要為楊夫人赴湯蹈火,蕭凡也在所不辭。
蕭凡自小就寄養在歸客劍莊里,其對楊莊主和楊夫人就如同親生父母般的尊敬和愛戴,常常殷勤的為他們斟茶倒水,貼心侍候,若是有什么開心事蕭凡也會向楊莊主和楊夫人傾說。
為了得到楊莊主的歡心和滿意,蕭凡在練功方面上也不曾有過怠慢,就算是受傷疼痛了也還會堅持苦練,以盼達到楊莊主的期望。這些事情旁人或許不是很清楚,但楊莊主和楊夫人都已是看在眼里,記在了心里。
緊接著,蕭凡向我說了這件事,聽到此番情況后,我頓時當機立斷,對著蕭凡說道:“兄弟,我們的機會來了,不過你得要學習一項新知識才行,你猜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我賣了個關子,蕭凡不知所以然,眼神怔愣的看著我,他整個人的腦袋瓜子都露出了大大的疑惑,呆了半天,只回了句:“什么……機會的……新知識?”
看來蕭凡還真是一個合格的觀眾,配合的相當融洽,同時我的表演也很成功,把他引入了正題,于是我便繼續套引的說道:“今日歐陽建向你的師母逼宮,要自薦當選為歸客劍莊的掌門人,說明他已經是迫不及待的了,本來自信的以為能收割到果實,但他卻是落了個空,什么也沒撈著,既然這樣,那么你覺得他接下來會做什么?”
“應該會……”我還以為蕭凡能說出什么答案來,誰知他卻停住了發表見解,然后謙虛的笑了笑,接著客氣的說道:“蕭凡愚鈍,還請李兄指教。”
“指教就不敢當了,不過要是按常理來分析的話,他肯定不會就這么無所作為的等待,應該會去找外援,又或者是想其他的招法,以此來找一個讓你師母無法拒絕的理由,想必今日的結果,他應該也是意料到的了。”
“以歐陽建的秉性作風,你師母定然是不會把他推選為莊主的,除非是別無人選。此外,楊夫人對楊莊主遇害一事存有懷疑,而你又下落不明,因此楊夫人便是能拖就拖,直至找到答案為止。所以我覺得歐陽建今日不僅僅是單純的想要自薦推選為掌門而已,他應該還想著試探一下楊夫人對他的看法,順便再看看這些師弟中有多少人支持他。”我分析的說道。
“嗯嗯,有道理。”蕭凡頗有同感的說道。
我咽了下口水,接著說道:“現在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楊夫人千般委婉的拒絕了他,讓他吃了回閉門羹,我看他接下來應該會去與白鶴堂的人聯系,以求尋得幫助。”
“白鶴堂?你是說歐陽建會借助白鶴堂的力量來為他取得莊主之位?”蕭凡有些不相信的問著。
“沒錯,上次他與黑煞的相會就是證據,他與白鶴堂有來往,而你的事情跟白鶴堂也有一定的干系,或者在很早之前,歐陽建就已經與白鶴堂勾搭了,所以我們接下來就是要側重的去跟蹤歐陽建,以待他與白鶴堂的人相會時,從他的口中套出事情的真相。”我正色凜然的說道。
蕭凡聽了點點頭,較為認真的思索了一番,隨后說道:“好,那我們具體該怎么去做?”
“見機行事,首先……然后……”我條條有道的說著,隨即便拿出了手機,向蕭凡展示了錄音功能,并教他到時候該怎么去使用。
一切都安排妥當后,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機會了。果不其然,就在當天的晚上,歐陽建竟明目張膽的從白鶴堂的大門而入,完全沒有了顧忌,不再像那天晚上似的瞻前顧后。
機會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還好我和蕭凡都做了準備,于是我們便跟隨著歐陽建來到了白鶴堂,他從大門而入,有門衛相迎。我們則是從側墻翻入,避開巡查的人。駕著輕功悄聲悄步的縱身躍下,再經過水池,我們來到了庭院一側的花園中,并倚在假山旁躲藏起來。
暗中偷偷的看去,只見歐陽建已經是走到了庭院,而孫道成和白連天則是出來相迎,他們交談了幾句,便茍合而笑。
我們相隔得有些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只是大概聽到了白連天說的一句:“歐陽兄弟,你來得正是時候啊,我們白堂主已在堂中恭候多時了。”
正當時,我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還好我手機的感光元件夠給力,像素較高,夜拍效果好,支持100倍變焦遠攝,光學防抖。在燈光之下,拍得算是很清晰。再加上放大拍攝,可以認得出照片里的人就是歐陽建。
“李兄,你這是在干嘛啊?”蕭凡疑惑道。
“沒什么,只是拍幾張照片來留念一下。”我微微一笑道。
接著,他們仨人便往庭院的正樓方向走去,我看了看周圍,輕聲的對著蕭凡說道:“我們先等一會兒,等一下你再過去當面質問歐陽建,必需要記得我跟你說的激將法了。”
隨后我把手機退出了相機功能,轉而打開錄音功能,并將手機遞給蕭凡。過了少頃的時間,交待完畢,火候也醞釀得差不多了。蕭凡便環顧了一下四周,起身行動,他迅速地沖去正樓的大門前,幾個門衛見了立即拔刃相阻。
未待敵人出手,蕭凡就用干脆利索的幾招把他們統統擊開,然后橫沖直撞的闖入大堂。
當時歐陽建正在與白起義商議事情,這種行為其本身就為歸客劍莊的人所不恥,只是今日歐陽建在楊夫人那碰了灰,顧不得、也不想再偷偷摸摸的了。
不過當歐陽建看到了多日不見的蕭凡時,心下難勉還是會十分的驚怕,其眼神也出賣了他,遮遮掩掩的,閃爍迷離。而在場的眾人也都是感到異常的驚訝,白起義則是用其深邃的眼光稍微打量了一下蕭凡,他似乎是對蕭凡有些看法。
蕭凡在眾人中找出了歐陽建,然后就厲聲斥問道:“大師兄,你怎么會與白鶴堂的人勾搭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在密謀著對劍莊不利的事情?難不成師父是被你給殺害的?”
“好你個簫凡,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還敢在這胡言亂語。”歐陽建謹慎的說道,依然不敢公開自己的罪行。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想必是心里有鬼吧,不過這也難怪……”蕭凡開始套引的說道。
歐陽建不解,其看蕭凡一副故作腔調的樣子,便問道:“難怪什么?”
蕭凡嗤笑一聲,對歐陽建展現出鄙夷的神色,偏傲的說道:“難怪你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你性格秉劣,天資愚鈍,做人猥瑣,武功又是淺弱,所以不受師父的待見,自當是要以這種卑劣的手段才能坐得上掌門之位。”
歐陽建聽著一臉茫然,沒想到蕭凡居然會說出這般不同往常的話語來,簡直是判若兩人的表現,自己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應,便左右的看著其他人。
站在一旁的黑煞孫道成似乎是按耐不住了,正欲上前幫助“盟友”歐陽建,但卻被白起義會眼示意地攔了下來。其實白起義是想看看歐陽建究竟會怎么去做,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能擔得起大任的人。
面對這般情況,霎時間,歐陽建又覺得自己不能輸了氣勢,心想白起義等人都在看著呢。而且現在還是在白鶴堂的地盤里,就算有什么事,也會有人撐腰,于是就冷笑道:“哼,一派胡言,沒見你些時日,想不到你倒是學會了逞口舌之強,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起來。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般虛假的作派,總是在取寵似的迎合師父,沒錯,師父是我殺害的,就算讓你知道又能怎樣?你以為你今日能活著離開這里嗎?”
“果然是你,師父待你恩重如山,而你又是他的大弟子,本該是做好尊師重道的表率,沒想到卻居然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行徑,你說,你究竟為什么要殺害師父?”蕭凡憤怒的說道。
“好一個大弟子,楊天雄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大弟子來看,我只不過是他的普通弟子罷了,哦不,連普通的弟子都不如。而你才是他眼里的接班人,楊天雄把好的劍法全都教給了你,對我則是不理不睬的,所以他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的。既然他那么看重你,那現在我就送你去見他吧。”歐陽建反勢叫囂道,其說著便撥出了劍,準備向蕭凡刺去。
蕭凡見此時已是達到了目的,況且我還向他交代過,取得證據才是最重要的,切不可與他們纏斗。另外,現在白鶴堂中高手云集,若是打斗起來,出了點什么差錯,恐怕會很難脫身。于是蕭凡便立馬向大門跑出,歐陽建以為蕭凡是怕了,索性就直追上去,以助長自己的威風。
當然,孫道成等人也不會任由蕭凡如此胡攪卻是能全身而退。幾乎是與此同時,孫道成急步向前,搶先歐陽建一步來到了蕭凡的身后,提劍刺去,劍尖直逼蕭凡的后背。此時的狀況危急萬分,以蕭凡的輕功若是再不還擊擋開,定會被孫道成所追上并給刺上一劍。
所以蕭凡出于本能的反應,便來個急轉身,當即橫劍擋開了孫道成的攻擊。這一招雖說是化解了危難,但卻是讓蕭凡耽誤了時機,當下他與孫道成和歐陽建已經是交上了手,很難再有機會脫身逃去。
如果僅是與歐陽建對戰還好,蕭凡可以完勝歐陽建,隨時都能脫身,但是現在又加上了武功較為高強的孫道成。面對他們倆人的合擊,若是蕭凡稍有失神便會受傷而敗落,甚至是死亡,所以蕭凡也顧不得逃跑了,只好專心地與他們打斗著。
其他的人則是在一旁觀望,他們既沒有插手的準備,也沒有起伏的情緒,只是靜靜的看著。而白起義還是一副冷眼橫眉的姿態,其實他比較關注蕭凡,他在很早之前就對蕭凡的武功修為暗生贊賞,他認為在楊莊主的這么多弟子當中,蕭凡能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只不過這號人物心氣太直,不好拉擾。
因而白起義不得已選擇了歐陽建,他想在楊莊主死后,希望通過歐陽建能讓歸客劍莊服從自己,以便日后完成取得天下的大計。
蕭凡和孫道成、歐陽建他們打打斗斗,過了數十招,其暫時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從表層的角度來講也可以說是打成了平手,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蕭凡處于下風,只見蕭凡招招被人壓制,又是阻擋又是躲避不及的,完全沒法發出有力的回擊。
過了一會兒,他們仨人已從廳堂打斗到了門前的石階上。由于蕭凡進去的時間有些久,所以我當時在神游太空,沒有注意到廳堂里的情況。當我聽到石階上哐哐錚錚的打斗聲時,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戴上先前準備好的面具,便提著劍沖過去支援蕭凡。
我的突然出現立即就引起了白起義等人的注意,他們不知道我是誰,更加不知道我為何會幫助蕭凡。緊接著,由于我的加入,蕭凡得有空閑,開始調整了出招策略,隨即反守為攻。
錚錚幾聲,刀光劍影,我們倆人合力把孫道成和歐陽建擊退了,然后便準備脫身離去。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掉頭,白起義就縱身躍起使出了先天訣掌功向我們擊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狂暴的壓力波勁勢襲來,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我們兩人無法不做出抵擋,反應若是稍微慢了一步,后背便會正對中掌,當場身亡。
還好我們眼急手快,立即運功提劍擋上,“砰”的一聲,兩劍對上了一掌,頓時兩股強勁的氣波向四面涌開,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氣波給推壓到了。像白連天等這般好手只是微微移動了一下,武功稍微差點就后退了幾步,而那些嘍啰般的人物則是直接被壓倒在地,有些人還吐出了鮮血,同時他們也順著慣性被拖行了數米遠,登時“啊喲”之聲絡繹不絕。
白起義的武功果然是登峰造極,當對上這一招后,撐不了多少時間,僅是幾秒,我和蕭凡便被擊退了數米遠,并且兩人的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只見蕭凡的嘴角有鮮血吐出,他還用手捂住了心口,想必是受了比較嚴重的內傷。我的情況還好點,只是手腕有點酸麻,以及胸口有些壓痛感而已。而白起義則是順勢落地,好像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此時的情況甚是不妙,敵強我弱,并且蕭凡還受了傷,硬斗肯定是沒戲的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否則,我們倆人就都要折在這里了。
緊接著,我看了看蕭凡,再看看白起義他們,即使是打斗吃了大虧,不過敵我兩方的人身距離已經是拉開。于是我便立馬傍住蕭凡駕著輕功急速離去,一路上,我連頭都沒有回,只管著拼命地逃跑。
歐陽建哪能放過這么好的撿漏機會啊,何不趁機鏟除蕭凡,除之而后快,免得留下禍害。于是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提劍上去,嘴里還喊著:“休想逃跑”。孫道成見狀后,也迅速的追了上來。
不過他們沒走幾步遠就被白起義攔了下來:“二位莫要追了,讓他們去吧。”白起義這話語一出,歐陽建他們只好罷了,兩人同路返回,并肩走著。
“哎!今晚我把事情的真相都說了出來,現在又放虎歸山,恐怕會……”歐陽建嘆氣的說道。
“歐陽兄弟不必擔心,蕭凡這小子作案的人證物證俱在,恐怕也沒人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辭。”孫道成開導式的安慰歐陽建道。
蕭凡的體力似乎有些不支,在逃跑的過程當中,他的身子時不時的往下傾墜。翻過幾道墻,狂奔了幾條街后,我攜著蕭凡來到了一處空靜的地方,并把他輕輕地扶在地上坐下。
蕭凡隨即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遞給我,我接過后點了完成錄音,并把它放到腰袋里,幾步操作下來,總算是圓滿的結束了這個任務。
這時,蕭凡的身子卻是要向前墜去,他立馬用劍撐著,同時他嘴角的鮮血痕跡也大了點,并滴落了幾滴血在地上。
“蕭凡,你怎么樣了?”我迫切的問道。
“我沒事,受了點內傷。”蕭凡吃力的說著,而且他的心氣也是不穩,臉色更是有些發白,吐出的這幾個字的語調前高后低,其說完便立馬捂住了心口,似乎是要吐出血來一樣。
“你先別說話了,我來運功幫你治療。”接著,我便調運全身的真氣往蕭凡的后背注入。
經過一段時間的真氣輸入后,蕭凡的身體才好轉了起來,臉色也開始變得紅潤。此時他最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楊莊主遇害一案,真兇已經是知道的了,就差去拆穿公布的環節,于是他便連忙說道:“李兄,現在我們取得了歐陽建的口供,是不是得趕緊去巡捕司中翻案啊?”
“不,我們還得再等等,這事不能急。”我不慌不忙的說道。
“為什么?難不成這還不夠嗎?”蕭凡顯得有些心急。
我看著蕭凡迫切的樣子,知道他已經是等不及要洗白冤屈,摘掉污名,自然是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情緒,于是我解釋說道:“現在巡捕司當中敵我尚未可知,其中究竟有沒有白鶴堂的人,而在劉發根那究竟能不能套出口供來都很難定論,所以切不可盲目的暴露身份。”
“另外,林捕頭和白鶴堂之間有沒有來往,他到底會不會為你伸張正義也還很難說。恐怕到時候他們要解決的不是你提出的問題,而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你。所以我們先暫且緩緩,等朱天鎮摸清了林通捕頭的身份后再說,我們得要找一個可靠的人來經辦這件事才行。”
蕭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嗯好,還是李兄想得周到,那我們就先緩緩。”
“哦,對了,既然我們已經在歐陽建那里取得了口供,那你最近就盡量不要出去才好,勉得出些什么差錯,剩下的就交給我和朱天鎮來做就行了。”我向蕭凡交代道。
“這樣也好,那就有勞李兄了。”蕭凡客氣的回道。
接著,我們倆人再休息一下,便往租房中回去了。